賈川趁機走過去撿起地上還有些火星子的火把,一會兒對敵一戰,手裡有個東西多少能撐住一會兒吧?
“我師從何人關你屁事!”董圓圓說著便要衝上前,被董樹本和順子死死的拽住。
賈川舉著火把轉身,儘量讓自己語氣平靜的說:“我都說了,這是咱倆的事,與他人無關,你既然不願意出去,那便讓他們仨走吧。”
“走?去報信嗎?沒用,縣衙所有人來了,都是一個字,死!”
“就憑你這句話便可誅你九族!但或許你並無家族,所以不怕。”
“你想激怒我?”
“你來的太匆忙,好多事沒有問清楚,如果問清楚了,便不會……接手了,有什麼遺言嗎?趁你……還能說話,我答應你儘量幫你做到……”
賈川憑直覺推斷這人接活兒接的比較急,並沒有掌握到他這個目標的真實情況,他便想著言語上嚇唬一番,讓那人有所顧忌,同時能拖延時間。
影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且得說一會兒廢話呢。
可這不是片場,沒有劇本,賈川話沒說完,只聽‘啪’一下,舉著的火把一分為二,上面帶著點火星子的一端直接跌落地上,賈川看著手中被削得剩一半的棍子,連呼吸都忘了,他甚至不知道剛才一瞬間發生了什麼。
可當他聽到呻吟聲,低頭看到趴在自己腳下不遠處的董圓圓,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圓圓再一次救了他。
那人不願聽賈川嗶嗶,揮刀撲來,董圓圓反應也是快,她掙脫董樹本和順子的拉扯,幾乎是同時撞過來。
就在那人刀尖快碰到賈川的時候,董圓圓到了,那人怎經得住董圓圓的分量?刀砍斷了火把,人摔了出去。
董樹本和順子跑過來想將董圓圓扶起,這一次,董圓圓真的摔的不輕,碰哪哪疼,嗷嗷直叫。
賈川心涼了,他知道再不能指望圓圓的體重了,他舉著半截棍子朝已經起身的那人走了兩步,將三人擋在身後。
那人顯然是怒了,未等賈川站定,他再次揮刀上前,賈川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是舉著棍子迎了上去。
順子驚叫一聲:“不可!”
賈川手中半截棍子頓時只剩手中那一節,眼見長刀帶著勁風又來了,賈川能做的也就剩倒地躲過一刀,這一招他熟,可然後呢?
命運的齒輪轉動了。
黑衣人幾次未能得手,已是氣急,手中長刀霸道,剛猛的朝地上的賈川狠狠劈來,只聽‘鐺’地一聲,還伴著嗡嗡的聲響,賈川抬頭一看,他的白月光竟是站在身前。
高雲朵緊緊握著手中的劍,剛剛那一刀沉穩厚重,她也只能勉強接住向外一挑,現下虎口生疼。
高人過招自是不會多言,黑衣刀客與白衣朵朵分站倒地賈川的左右,這下可有的賈川忙了,準確講是眼睛很忙。
他此時才真正看清黑衣刀客手中這把九環鬼頭刀,這是賈川心中給起的名字,因那刀背上銅環揮動間,叮噹作響,彷彿惡鬼裂開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白牙。
至於之前為何沒有注意到,也沒有聽到,賈川沒工夫想。
高雲朵手中三尺青峰猶如一道游龍,她輕點院中青石,白裙下襬如鶴翼展開,劍尖遊走在黑衣刀客周圍,黑衣刀客頻頻後退,他沒想到此處能遇到高手,待他深吸一口氣,長刀突然翻轉上撩,他不再躲閃,刀勢化作黑色蛟龍反過來纏著高雲朵。
高雲朵也沒想到哥哥急匆匆讓她趕來,竟是碰到這等樣的對手,二人貌似勢均力敵,實則是在相互試探。
黑衣刀客的刀尖偶爾劃過青石地面,沿途迸濺的火星在夜幕中拉出赤紅軌跡。
賈川看傻了,竟是忘了坐起身,董圓圓也不嗷嗷了,不用董樹本和順子攙扶,自己坐了起來,董樹本和順子更是直愣愣站在原地,除了張著嘴,忘了還能做什麼。
高雲朵試探了幾個回合後,抓住機會劍光忽如銀河倒洩,在漫天刀影中撕開一線清明,直取黑衣刀客咽喉,黑衣刀客大驚,揮刀擋住這一劍,高雲朵後仰刀鋒擦著鼻尖掠過,高雲朵手中的劍趁勢倒卷,一劍刺中黑衣刀客左肩,卻見那黑衣人不退反進,任由劍刃穿透肩胛,長刀帶著血腥劈向高雲朵。
高雲朵想要拔劍抵擋已是來不及,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黑影撞向黑衣刀客,別忘了高雲朵的劍還在他身上,這一撞雖未能撞動黑衣刀客,但也算是讓他深刻體會到刀割的痛處,黑衣刀客忍不住悶哼一聲,手中動作也跟著停住了,同一時間,高雲朵抽劍,黑衣刀客倒地,跟著倒下的還有賈川。
高雲朵拎著劍,單手拽起賈川扔到自己身後,目光未曾離開黑衣人。
鮮血從傷口處洶湧外湧,黑衣人一手捂著傷口,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你有一身武功,做什麼不好?偏要收人錢財替人賣命!”
“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黑衣人咬著牙踉踉蹌蹌站起身,看向高雲朵身後的賈川說:“這一次你躲過了,未必躲得過下一次。”
“你還有下次?”賈川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在發顫。
黑衣人冷哼了一聲說:“她留不住我。”
黑衣人話音剛落,便傳來拍門聲,與此同時一個黑影翻牆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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