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實習也算工齡

第89章 早退的後果

林知州避之不及,郝同知常有走動,這區別可大了。

若是被逼無奈,怕是不會落下一個常字,賈川想著瞧瞧這位郝同知是不是好同志。

賈川帶著警惕進了二堂的門,沒用衙役通稟,進屋後也沒有行禮,找了個位置直接坐下,高雲天和陳默一左一右自然而然的站在他身後。

郝文愣了片刻,這與他想象的畫面完全不同,等他反應過來,剛要開口質問,賈川先淡淡的開口道:“他們倆,一個錦衣衛總旗,一個錦衣衛千戶,按理說,你應該給陳千戶行禮,所以不尊不敬這樣的說辭你就省省吧,直接說找我何事?”

郝文心中一驚,他下意識的仔細打量陳默和高雲天,一個高大威猛,一個威猛高大還臉上有疤,但他將注意力放在陳默眉頭上的刀疤時,陳默爆喝一聲:“看什麼看!”

郝文嚇得渾身一激靈,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郝文忙說:“沒,沒什麼,我就是叫賈判官來商議一下衙內公務,可否與賈判官單獨……”

“不能!有話說,有屁憋著!”高雲天也喝了一句。

郝文心裡慌了,他意識到賈川不一般,難怪今天上午漢王府沒人來,難怪昨日朱恆親自見他,讓他收拾賈川,他當時還納悶的問:“那不就暴露了嗎?”

當時朱恆捋著鬍子說:“你只需讓他無力有別的心思,只待在衙門便可。”

郝文還覺得這事兒不難辦,眼下看……他在琢磨自己是不是被那老傢伙騙了?賈川也納悶,這人一看就是偽軍模樣,就這麼不遮掩一下嗎?這人是豬油將腦子都佔據了,想著漢王一定能成功?且在漢王成功前,他不會被人舉報,朝廷還發現不了他?郝文調動了所有能集齊的智商開會,得出一個結論:昨晚沒叫我一起,便是已經查出來我……不然怎會帶著錦衣衛在身邊?

“內個,賈判官千萬莫要聽旁人胡言亂語,我與漢王府雖有來往,也是迫不得已的無奈之舉,意在方便辦理公事……”

“哦?哪些公事?將糧食都搬到王府糧倉中?”

郝文一聽,這是真的查到了,他‘撲通’一聲跪地,顫聲說:“這都是漢王府的人逼我乾的。”

賈川皺眉看著突然跪地的郝文,納悶的問:“漢王的人都……這麼痛快嗎?”

陳默和高雲天也沒想到這人就這麼認了,他是不知道這是什麼罪名?郝文趕緊擺手說:“我不是漢王的人,真不是。”

賈川雙眉一挑:“還知道狡辯,沒有傻透。”

郝文馬上解釋道:“將糧食放到漢王府糧倉乃是不得已之舉,也是林知州同意的,州衙糧倉去年差點被燒了,且鼠蟲遍地,漢王府便將糧倉借與州衙先用著,待我們將糧倉整修清理乾淨了,便會挪回來。”

“哦?這是去年的事了,今年糧倉可修整清理好了?”

“賈判官有所不知,州衙……拮据啊!”

“沒事,我來了嘛,三日內將糧食運回州衙糧倉,在咱自己糧倉裡出任何事,我擔著。”

郝文面色慘白至極,他在漢王府謀反團伙中擔任的職責便是提供地方支援,這個支援中除了找地方豪紳暗中力挺漢王之外,便是籌備糧草,當然他屬於是分管,盛堅,侯海會負責其他的地方的糧草。

若是此時將糧草運回……

郝文心中有了計較,連連點頭,說:“有賈判官在,自然無需擔心什麼……”

“糧食還在?”賈川問。

“自然在,不然去哪?”郝文答得極快。

“王府自有田莊,自家的糧食怕是都能將糧倉裝滿,還有閒置的借給州衙裝糧?”

“哪裡就裝滿了,王府糧倉多的是……”郝文自覺多嘴了,趕忙收聲。

賈川也不追問,而是裝作同情的問:“你剛剛說是漢王府逼著乾的,他們逼你將糧食放到他們的糧倉中?”

“呃……也不能完全算是逼迫,州衙確實也有不得已之處,但都是記錄在案的,有跡可循,往回取理應也不費事。”

“你有把握?”

“有!我現在就去將這件事辦了。”

賈川沒攔著,看著郝文站起身,也跟著起身說:“我今日累了,先回去歇息,有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只提醒一句,我來之前,與皇上一起用的飯,用飯的時候皇上說過,有的官員若是懂得懸崖勒馬還是可以再給機會的,若是碰到頑固不化之人……”

郝文雙腿一軟差點又跪下,他心驚的不是皇上說了什麼,這樣的話他已經自動遮蔽了,讓他驚訝的是賈川曾與皇上一起用飯……

“內個,賈判官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

郝文用僅剩的清明想到了一個法子。

賈川重新坐下,他想看看這人會做什麼。

很快,郝文拎著一盒‘糕點’進來了,這盒好物可是他準備拎去給朱恆的,他怕漢王怪罪他昨日回稟不及時,想著讓朱恆替他解圍用的,眼下他討好的遞到賈川面前說:“樂安的一些不成樣的糕點,賈判官莫嫌棄才是。”

賈川接過盒子惦了惦,就這分量除了磚頭便是銀子,他記得朱瞻基說過:地方官員願意給你便收著。

這算不算是奉旨受賄?賈川將盒子遞給陳默,對郝文說:“我回去歇息了,郝同知辛苦了,糧食何時運回來儘快給我個訊息,我也好琢磨一下,下一步如何走。”

郝文嗯了好幾聲,他想的是先用銀子穩住這個新任判官,而後問問王府是個什麼章程,類似的事也不是沒發生過,王府一般都會先順從,而後提出意見的官員要麼被調離,要麼不再言語,而後便會再照之前那般,回到老路上來。

……

賈川揹著手走向院門口,高雲天提醒道:“你不去探望下林知州嗎?再怎麼說,他也是你上司。”

“哼,他明知郝同知有問題,卻未曾提及,只等著兩邊都不得罪,穩穩的躲到事態平息之後,我還去看他?等著我參他吧!”

三人出了衙門,早有雜役將馬匹遷到門口。

陳默看了看街兩邊,賈川說:“這一趟應該無礙,他們怎麼也要安排一下子,我早退這事兒,他們未必能提前料知,再說光天化日的,若是不能一舉將我殺死,我告他個……”

“你告他啥?城中治安又不歸漢王府管,來人的腦門上也不會寫著‘漢王府’。”陳默翻身上馬,接了一句。

賈川也上了馬,說:“你們只要能留下一人,別管死活,我就能說成是王府派人刺殺,他覺著我沒有實證,真說找到實證確實難,但假的可容易的很,我又不需要讓刑部大理寺信服。”

賈川此刻並不知之前朱瞻基的鋪墊,還以為全憑他與皇上的關係,才使得能將‘罪證’直達京城,實則朱瞻基每一步都是琢磨好的,賈川的弊處便是對各方各面的不熟悉,需要在濟南,在張政的教導下多些瞭解,將情緒穩住,待賈川準備的差不多了,旨意才會到。

這道旨意對林圩來說如同帶上了緊箍咒,之前他為了息事寧人,很多事裝作稀裡糊塗的,該報的還是會報,他知道濟南必定有漢王的人,就如同一個篩子,他有錯失的時候,自有人會處理,他在漢王的眼中,便也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可旨意到了,他要直接向皇上報告,他的重要性即刻凸顯,正當他不知所措,忐忑不安的時候,另一道調任旨意緊跟著便到了,不是吏部的文書,而是旨意,賈川要來了。

林圩當時的心情已不能用語言描述,還是那就話,皇上遠漢王近啊。誰來能有多大區別?林旭以為賈川知道皇上的安排,便沒有提及,所以賈川讓他寫完案情彙報直接送往京城,他也覺得理所應當。

而張政是在賈川走後轉日收到的訊息,皇上旨意下到布政使司,應是有人刻意瞞著他,這都不重要了,張政只覺著欣慰,皇上既然鋪了這條路,便是……但願賈川身邊的人能護得住他吧。

……

此時已是午時,高雲天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說:“我都不知道回去走哪條路,他們不得花時間瞭解一番?”

三人的馬緩緩向前走,沒人注意到前方有人快步疾行,每到需要轉彎的街口都會回頭看一下。

路上,陳默警惕著,時不時看向街巷兩側屋頂,高雲天緊盯街上行人,賈川負責捋著這一晚的頭緒。

漢王能夠忍住沒派人來大鬧州衙,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但也更加印證了朱瞻基的推斷,漢王離準備妥當還有一段時間,首先朱棣的死便很突然,朱高煦或許有其他準備,但主要在篡改遺詔,籠絡朝中大臣上,他也知道他爹不可能長命百歲,但誰能想到死的這麼突然。

而後是他一直看不上的大哥,就這麼安穩的坐上了皇位,朱高煦必然也是想了一攬子計劃,誰能想到大胖也是說死就死了,朱高煦能臨時在朱瞻基回京途中,準備幾處截殺怕是用盡了全力,而今自然是方方面面的都沒有準備妥當。

賈川覺著朱高煦眼下需要韜光養晦,臥薪嚐膽,但,他大侄子瞭解他,他那炮仗脾氣隨著年紀的增長,不但沒變,只會越來越容易著。

既然朱高煦忍住了,便是離準備妥當還差著一大截呢,但即便他上午忍住了,再有別的事還能忍住嗎?賈川呵呵了一聲。

這時陳默說:“吳兵辦事真是細緻,路上也安排了人隨行,待差事辦完,至少是個副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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