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實習也算工齡

第92章 情緒又穩了

朱恆話沒說完,王斌反手一巴掌扇在朱恆臉上,怒喝道:“早就過了不認便可搪塞過去的時候了!”

王斌的手勁兒有多大,朱恆現在知道了,他只看到王斌的嘴在動,可他只能聽到嗡嗡的動靜,片刻後才感覺到左半邊臉火辣辣的疼,口中泛起了血腥味。

王斌並未因這一巴掌消了氣,他繼續怒視著朱恆道:“京中那位登基後便要裁撤王府護衛,你覺著能拖多久?截殺不成,你當京中那位是個好糊弄的?他都能忍,你忍不得?今日那賈川說送進京城的信,你是沒細看嗎?眼下何須王爺認什麼,只需朝廷中的官員,百姓信服,王爺不認也得認!一次裁撤,兩次裁撤,除了護衛,朝廷賞賜田莊可收回,歲祿可減少,地方稅收細查之後你還想留下什麼?!王爺那幾樣賺銀子的買賣,朝廷若是不想讓王爺繼續賺,你進京幫王爺說項?!”

王斌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小刀割肉才是最不能受的!”

書房中一下子安靜了。

王斌做了幾個深呼吸,轉身又對朱高煦說:“王爺!咱們都知道京中那位是個想要青史留名的,再加上太宗皇帝的遺訓,他不敢強行如何,但,在咱們尚未準備妥當之際,授人以柄便是給機會削弱王爺實力,王爺慎重啊!”

朱高煦陰沉著臉,朱恆還未在之前的驚嚇中緩過勁兒來。

枚青一見氣氛不算融洽,忙起身將朱恆扶到位置上坐好,而後和稀泥說道:“都是為了王爺著想,切莫傷了和氣。那賈川乃是奸猾鼠輩,王尚書謹慎些也對,小人難防嘛,朱先生想要替王爺出口惡氣也無可厚非……”

“此時並非出氣的時候!”王斌沉聲道:“他為何敢帶著傷者與死屍到王府門前?他沿途所言哪一句不對?今晚動手的人可能換一批兵刃?你敢擔保不會再留下活口?即便殺了賈川又如何?京中無人再派了?只這幾件事,京中震怒後,上朝的時候將兵刃血衣,還有張興交給三司會審,到時王爺的請罪摺子只有自請裁撤以表忠心這一條路走!”

朱恆反應過來,捂著臉說:“可說張興是心懷怨懟構陷王爺……”

“我怎就與你說不明白!你後面有人的時候,黑的也可說成白的,若是身後無人,你本就是黑的,還指望誰還你清白?!”

朱恆呆愣的看著怒目圓睜的王斌。

朱高煦也在這一刻,清醒了些,這一晚的行動取消了。

……

吳兵準備妥當等了一宿,沒能等來漢王府的人,心情還有些複雜。

賈川倒是沒當回事,漢王府越是不動手,越說明他們離準備好還有一大段路要走,且朱高煦做了什麼他都不會驚訝,不做也無妨,這次沉住氣了,不代表下次還能沉得住氣,性格這東西是與生俱來的,改不掉!只當街刺殺這件事,朱瞻基必定會放大了好好說說,緊跟著便是鐵匠鋪的事,還有城外莊子,別急!……

郝文不知昨晚發生了什麼,眼見運糧的事漢王同意弄些陳谷回來,他多少還是鬆了口氣的,而後聽到幾人分析著賈川對糧倉的打算,不由得連連擦汗。

他能聽出來,這些人都覺得賈川難對付,可他要日日面對,一旦被賈川看到些端倪,不用等漢王起事,他怕是先要被抓回京,投入大牢,若是刑部大牢還好,若是錦衣衛的……郝文想到陳默眉頭上的疤,不由得激靈了一下。

說來也巧,朱恆這時候突然扭頭問他:“賈川身邊的那位錦衣衛千戶今日是不是未見跟隨?”

“在呀,跟著呢。”

“跟著?他回城了?”朱恆驚訝的問。

王斌哼了一聲說:“你以為你在城門口安排了人,便可如何了?守城官兵都是咱們的人?連樂安都未能全部掌握在手中,怎就不知忍一忍?!”

朱恆經這一晚已經是沒了氣焰,連朱高煦都聽明白了王斌的意思,他若是再執迷不悟,下次的會議,他便不用參加了。

說到底,朱高煦以為半路截殺朱瞻基的一定能成的,從朱棣突然駕鶴西去到眼下,不過一年多點的時間,他確實沒有準備好其他的事,雖然他極其不情願忍下這口惡氣,但他知道京中的大侄子經過截殺這件事,正虎視眈眈的盯著樂安,他不忍也得忍。

但朱高煦還是不死心,他想多瞭解一下賈川,看看直接殺不行的話,有沒有別的法子讓他‘暴斃’。

奈何郝文也是剛認識賈川,根本說不出個子醜寅卯。

朱高煦又有點暴躁了,一夜未眠本就容易情緒不穩定,賈川的人出城沒能攔著,進城的時候也未能及時發現,再聽到王斌不留情面的話,頓時便怒了,又不好對王斌如何,便看向錢巽說:“你去趟州衙,只說本王要見他,讓他速來!來了之後讓他跪一天,他腦子便能清醒些了。”

錢巽還在一旁吃瓜,突然被安排工作,嚇了一跳,可又不能不應,只能起身應‘是’,而後問:“糧食的事,是不是應承他這兩日運回?”

“讓他來談,拖上兩日,給他!然後派人看著,誰想縱火,立刻抓來王府嚴加審問!他想栽贓本王,本王便成全他!”

錢巽鬆了一口氣,他想著把賈川叫來總要找個因有,昨天還殺人家呢,今日說你一個新任官員得到王府拜見王爺,人家要是不來,他還能硬拖來?有個說辭才好將人騙來,錢巽躬身退下,想著這個姓賈的年輕人肯定受不住功勞的誘惑,想要將糧食運回州衙糧倉,自然要核對賬本,運出來多少,打算如何運回,這事兒得商議,有些事他做不了主,便要請賈川到王府中商議,省得來回傳話麻煩。

錢巽路上反覆想著措辭,他做足了心理準備,賈川昨日敢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必定不是個好相與的,這個年輕人正是氣盛的時候,道理是聽不進去的,但少了為官的經驗,錢巽覺得只要引到得當,便可盡在掌握。

可等錢巽到了州衙才知,新來的判官出去查案去了,沒在衙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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