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實習也算工齡

第96章 今日事今日畢

這案子在賈川看來有幾個疑點,之前審案的人一直立志於讓劉長認罪,但沒有找到作案動機,一個男人會親手殺妻有幾種可能,最可能的便是頭頂綠了,且被捉姦在床,此案不適用,不說姦夫怎敢半夜還留在劉家,只說這等事動靜肯定小不了,劉長殺妻卻放了姦夫,就算姦夫是個惹不起的人物,那也沒必要先勒死再捅刀,怒氣沖天的時候捅比勒更方便。

若是劉長在外聽到了什麼,回家歇下之後趁馬氏不備動手勒死,而後怒氣未消取刀亂捅洩憤,冷靜下來之後,理應想的是如何處理屍體,這一世為這樣的兇殺案提供了便利,只說暴斃而亡,或說急症不治,孃家也不能說什麼。

跑什麼呢?那麼簡單的處理方法就擺在那眼前,告知家人,收拾現場,給死者換上能遮蓋傷口的壽衣,及時買好棺材,這事兒沒幾日便過去了。

再有殺妻的可能,便是有了新歡,新歡想要正妻的位置,那便是預謀好了再殺人,這案子也不符合,既然是預謀,肯定要想好如何處理整件事,像這般殺了之後自己也進去了,怎與新歡比翼雙飛?

還有便是馬氏長期欺辱公婆,劉長忍了又忍……

說不通,但凡發生過口角,這起案子都不可能這般被發現,一家人齊心協力還能掩蓋不住?怎會有清晨的驚叫聲傳出來?

所以,賈川要走著一趟,他是作案動機。

案發過程也有疑點,先勒死再捅刀,這裡明顯有洩憤的意思在,一個家中婦人,誰會跟她有這麼大的仇?若兇手是與死者有仇怨的,半夜突然出現在家中,死者怎會不呼救?直接進屋趁死者熟睡勒死?那死者睡的有多沉?房門不上栓嗎?這些都要問問清楚。

這次幾人騎馬,衙役騎驢,賈川想的是時候不早了,去看看之後,直接下班回家,所以沒有騎驢。

……

劉家所在的巷子也屬陋巷,與朱瞻圻之前住的地方差不多。

賈川看著破損的院門,皺了皺眉頭,一年的監禁生活,家裡落敗也是必然,只是不知死者的一雙兒女那一年是如何過活的。

衙役上門拍了拍破損的院門,老劉頭開啟院門那一瞬間,差點坐地上,賈川趕忙上前攙扶,而後溫和的說:“我們只是來問問案情,不會將你們再帶走,老丈放心。”

老劉頭驚恐的看了看賈川,又看了看院外的一行人,渾濁的雙目一閉,暈了過去。

吳兵馬上上前幫老劉頭順氣。

賈川嘆氣,扭頭問高雲天:“可帶了鈔銀?”

高雲天皺眉說:“你又要做善人!”

“想要知道實情,總要有點付出。”

賈川話音剛落,老劉頭醒了,吳兵迅速從懷中掏出幾張鈔銀塞在老劉頭懷中說:“你先拿著,這樣能安心些,我們只是來問問當年案情,不會再將你們帶走問話。”

老劉頭看到鈔銀,登時便能自己站立了,他將鈔銀快速塞入懷中,長衫幾處破損,隱約能看到鈔銀。

“老丈咱們就在院中坐坐……”賈川攙扶著老劉頭朝裡面走,話還沒說完,他便說不下去了。

坐哪好像沒什麼區別,院中正房和東西廂房破損嚴重,離了歪斜,一名白髮老婦人被兩名孩子攙扶著站在正房門口,渾身顫慄,看樣子也是嚇的不輕。

賈川對帶路的衙役說:“這兩日你帶些人來幫劉家修繕一番,天冷了,老人和孩子都受不了,一應費用找他。”賈川指了指高雲天:“此事若是做不好,莫怪我不講情面。”

衙役趕緊應是,而後仔細看了看各處破損情況。

院中有兩個木凳,賈川扶著老劉頭坐下,自己拎著木凳擺在老劉頭面前坐下問:“這一年,你們過的挺難的吧?”

老劉頭抹眼淚。

賈川看了看不知幾歲的兩個孩子,骨瘦如柴,表情呆滯。

“你女兒劉末可在屋內?”賈川看到緊閉的廂房房門問。

“嫁人了,若不是她嫁出去了,時不時的送些吃食,我們老的老,小的小,早就餓死了。”

“哦?嫁去誰家?可會苛待她?”

“唉,不是什麼好人家,但對我閨女也算不錯,至少給孃家送些吃食那家人不攔著。”

“不是什麼好人家是何意?”賈川納悶的問。

老劉頭欲言又止。

賈川想了想扭頭對高雲天說:“你給衙役些銀錢,讓他去買些糕點,嗯……再買些吃食來,你先看看他家還有沒有鍋,沒有買一個回來。”

老劉頭一聽即刻又多了一分精神,竟是拉著賈川的手哭訴道:“你說這等樣的災禍降到我們這樣的人家來,哪裡還有活路!”

“你們案發那晚睡下時,劉長還沒有回來是吧?”

“唉,他走的時候便說那晚不回來,不然喝不痛快,總要惦記著宵禁。”

“那晚你們究竟有沒有聽到動靜?”

老劉頭想了想說:“是有動靜,可誰知道是不是一些小畜生整出來的?哪想到衙門就是抓著這件事不放,好像聽到動靜就是我兒回來了,平日裡動靜多了,老鼠,刺蝟,黃鼠狼……”

“既然劉長說了晚上不回來,家裡自然不會給他留門,也就是說當晚院門是上了門栓的,他們自己房屋的門栓也應該是上了的,對吧?”

老劉頭搖了搖頭說:“真記不清了,上拴也是兒媳婦去上拴,再說,你看我家這院牆,上不上的有何區別?”

“轉日清晨你可注意過院門是開的嗎?你們能發現兒媳被殺,顯然是她的房門沒有上拴。”

這一點案卷上沒有寫,在賈川看來這一點很重要,但當時必定十分混亂,除非當時想著問清楚這一點,不然那再想追問怕是難有真實答案,如今時隔兩年再想問,更是如此。

果然,老劉頭繼續搖頭說:“真不記得了,當時都要嚇死了,哪裡還有工夫理會院門開沒開,誰開的?反正兒媳的房門是開著的。”

“可週圍鄰居進來了,是不是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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