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實習也算工齡

第95章 兩年前的殺妻案

在錢巽心中,他會被調任漢王府長史,與朱恆說的一樣,是皇上舍棄他的表現,他想做忠臣便要豁出去性命,但將性命豁出去了又能在漢王謀反這件事上,濺起幾滴水花?他死了,家人靠誰?最終也是窮困潦倒,苦苦掙扎,到那時,誰會記得有個鐵骨錚錚的長史沒有屈服漢王,做了朝廷忠臣?

何況太宗皇帝是如何謀得皇位的?那時何等艱難,如今漢王可比當初的燕王實力強多了,若是成了……

所以,錢巽想通了,不如放手一搏。

賈川與吳兵一問一答盡是威脅的話,錢巽只當沒聽到,他本就沒有後路能退,真說眼下便將他調離,未嘗不是好事,漢王可還沒有反呢,他回京頂多給個閒職,再無升遷之望罷了。

至少錢巽是這麼勸慰自己的。

更何況賈川來樂安是辦差,沒有證據便可說動皇上隨意調動王府長史?錢巽不信。

再說,他叫賈川去面見漢王也是遵循禮數,哪裡有錯?只見錢巽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腰身說:“你既然知曉長史之責,理應與我去面見漢王,將昨日之事講明,勿讓謠言滿天飛,百姓跟著遭殃。”

“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昨日的事?謠言?你是忘了那些話就是我說的了?我說的是謠言?你查了?人證我都給你送到門口了,你可有審出是誰派來殺我的?若是沒有,你怎就將我說的定為謠言?”

“你……”

“拿出證據,用證據說話!眼下我確認是漢王想殺我,你還想讓我去漢王府?想看著我送死?別跟我講禮數,這東西漢王府的人有嗎?你若是覺著我這般行事不妥當,你給皇上寫信告我,我也告你,看看皇上信誰?!”

“你莫要仗著皇上信任便任意胡為,這是在樂安!”

“啥意思?這地界不歸皇上管?你腦袋瓜一熱破罐破摔那是你的事,但你多少也要考慮考慮家人,差事沒辦好頂多是降職,參與謀反那可是牽連家族的死罪!”

“你,你信口雌黃!”錢巽氣急敗壞:“這等罪名你隨口便說,可見……”

“他都敢做到明面上,還怕人說?腦袋扎土裡就覺著別人看不到你了?蹦躂吧,我看你還能蹦躂到幾時!”

賈川說吧,揚長而去。

錢巽在冷風中呆愣了好一會兒,這等‘直爽’的人他是有年頭沒見過了,這人怎會有這麼大的膽子?錢巽內心慌亂的隨便想了想,若是換個人這般說,他立刻便敢將此人拿下問罪,可賈川這般直白的說了,他好像確實不能如何。

錢巽在冷風的加持下,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樂安與往常不同了。

錢巽不敢多待,匆匆回了王府。

……

賈川直接去了牢房,半路還不忘讓衙役去後宅通知林圩,錢巽走了,可以出來上班了。

賈川的辦案宗旨是先與嫌犯聊一聊,再把卷宗看一看,現場走一走,案發現場周圍群眾問一問,基本上便能處理一起懸案,只因發生在百姓家的案子,大多都有跡可循,這地方的人尚且沒有反偵查能力,在他們看來或許有銀錢買通州衙官吏更重要。

但也因過程耗時,這一天賈川除了查明王家殺人案之外,也只是又查明瞭一起偷盜案。

林圩雖說勉強到前衙工作,但只看看卷宗便覺得累的不行,又回去躺著了。

賈川知道的時候,已是黃昏,他嘆著氣走出了州衙大門。

今日這麼多人陪著,賈川更是一點沒擔心,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盼著漢王府再動手,還是想消停兩天。

想到州衙牢中那些囚犯,賈川希望漢王府能消停兩日,讓他騰出手來清理一下所謂的懸案,可冷風一吹,讓他想到快過年了,八月十五中秋節是啥時候過去的他都不知道,稀裡糊塗的就快入冬了,離過年也不遠了,他希望大傢伙過一個熱熱鬧鬧的快樂年……史書上朱高煦是哪一年謀反被抓的來著?

賈川騎在馬上,使勁搜尋著記憶,他不怕想起來的日子還有好幾年,他怕他的出現改寫了歷史。

還好,他想不起來。

這就像算命一樣,都是好事也就罷了,可怎麼可能未來都是好事?那些糟心的事提前知道又能如何?賈川根據今日錢巽來這一趟推斷,漢王應該是強行忍下了這口惡氣,等上幾日朱瞻基對王府定會有旨意到,到那時,賈川希望漢王還能忍得住,不然他還要想法子再折騰出點事兒來,又不能往別人身上引,只能自己以身試險,比如像今日錢巽想讓他去王府,過兩日他恐怕會不請自去。

漢王府的這些人也是這麼想的,先等等看京中是何態度,若是隻有朱瞻圻住處命案,朱恆根本不覺得這叫事,若此事是賈川安排的,朱恆只覺著賈川幼稚可笑,可畢竟還有個張興,當街殺人這事兒是州衙治理不當,與王府無關,唯獨張興這個人需要解釋一下,朱恆擬定了辯解的摺子,只等收到京中反應後漢王遞上去,這事兒翻篇之後,再商議如何懲治賈川。

這不是朱恆想要的程式,哪怕聽了王斌的慷慨陳詞,朱恆還是覺得小小一個判官,就算偷著殺了,只要沒有留下實證,皇上知道了也不會因此對漢王如何。

賈川是不知道漢王府裡有這麼一個‘知心’人在,要是知道必定會將好同志的名號頒給他。

……

賈川一行人很是安全的回到宅子,吳兵召集自己手下開了個會,而後向賈川彙報說:“今日王府甚是安靜,並未在宅子周圍加派人手。”

賈川想了想說:“也好,大家都冷靜一下,你也好找到能下手的地方,莊子那邊可有異動?”

“不敢接近,看著依舊很安靜。”

“等著下雪吧,眼下離遠一些。”

吳兵猶豫了一下問:“鐵匠和張興你都是急匆匆的送往京城,為何朱瞻圻還留在宅子裡?”

“他是燙手的山芋,我送去京城皇上也是難辦,那小子告爹有經驗,不論真假必定添油加醋的一通亂說,若真的都說實情還好,就怕裡面摻雜著瞎編的,一旦被人找到,整篇可都做不得準了,皇上怎敢輕信這位堂弟的話?我送去也是給皇上添堵,留在身邊或許還可有用。”

吳兵點點頭。

“早些歇著吧,明日繼續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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