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天牢百年,我複製了諸天神魔

第27章 老子不裝了,但還沒死透

第28章老子不裝了,但還沒死透

夜雨如針,刺在天牢檔案閣的琉璃瓦上,發出細密而冰冷的聲響。

風從廊下穿行,卷著溼氣撲進窗縫,吹得案頭燭火搖曳不定,影子在牆上扭曲成鬼爪般的形狀。

陳長壽蜷縮在通風暗格之中,呼吸壓得極低,幾乎與雨聲同步。

他掌心緊攥著那張調令,紙角已被汗水浸軟,邊沿微微卷起。

“枯禪僧·標記清除”,七個字像釘子般扎進他的眼底,也釘進了他原本打算抽身而退的計劃裡。

走嗎?

系統早已提示:【隱脈共鳴】雛形已成,可短暫遮蔽靈識探查,配合地形挪移,足以悄無聲息脫離天牢。

只要現在動身,三刻鐘內便可潛出東牆排水口,借夜雨遮掩氣息,遁入荒野山林,從此天地廣闊,再無人知他姓名。

可他沒動。

不是因為情義,也不是一時衝動。

而是當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的不只是枯禪僧那雙渾濁卻清明的眼睛,還有墨七娘畫像上那一抹轉瞬即逝的笑意。

那笑,是欣慰?還是嘲諷?

“有人想撕了整本書。”老人昨日在禁語牢房中喃喃低語,聲音沙啞如鏽鐵摩擦,“可書頁一旦翻開,就再也合不回去了。”

那時他只當是一句瘋話。

現在才懂,這天牢,從來就不只是關人的地方。

它是記憶的墳場,是真相的封印之所。

而每一個知道《鎮獄經》存在的人,都不再是局外人。

若今日枯禪僧死於“清除令”,明日會不會輪到他自己?

那個籤批調令的紅印背後,是否早已將他也列入了待焚名錄?

他不能賭。

更不能逃。

真正的苟,不是逃跑,是在風暴中心找到一根能撬動全域性的槓桿。

手指緩緩鬆開調令,他將其塞入懷中貼身收藏,動作輕得彷彿怕驚醒沉睡的鬼魂。

隨後,他沿著通風管道無聲滑落,藉著守衛換崗的間隙,穿過三條隱秘岔道,抵達焚屍房最深處的歸元池。

池水漆黑如墨,浮著一層灰白色的骨屑殘渣。

昨夜他從三具不同屍體中萃取出的偽魂火殘燼,還沉在池底石槽之內。

那是禁忌之物,本為擾亂天牢陣眼識別所備,如今卻成了他唯一可用的棋子。

他取出玉匣,將殘燼倒出,又割破指尖滴入三滴守衛精血皆是從日常接觸中悄然拓印而來,最後混入一縷融雷精血,此乃前幾日拓印一頭雷獄妖蟒時所得。

三者交融,瞬間騰起幽藍火光,似有不甘的怨念嘶吼而出,卻被他以一道靜魂符強行鎮壓。

“逆命引”成。

這不是簡單的障眼法,而是一次精心設計的身份嫁接。

他要讓一具本該化為灰燼的聽屍,帶著“謝無赦”的氣息,在最關鍵的時刻暴起發難。

接下來,便是偽裝。

他深吸一口氣,催動【千面摹形】系統微光在體內流轉,面板紋理、骨骼輪廓悄然變化,連呼吸頻率都調整至與謝無赦完全一致。

他曾多次借趙九之身窺探這位九幽衛統領的氣息波動,反覆比對,誤差不足半成。

趁著無人察覺,他在一具剛焚盡未徹底冷卻的聽屍掌心,用玄鐵筆刻下一道殘缺的“九幽令印”。

印記不全,恰似匆忙偽造,反而更具迷惑性。

接著,將“逆命引”緩緩注入顱骨空腔,封印於眉心裂隙之中。

一切就緒,只等一個引爆點。

三更天,雨勢驟急。

忽然,西區傳來一聲淒厲嘶吼!

所有守衛心頭一震,紛紛抬頭望去只見那具本應焚化的聽屍竟直挺挺站起,全身骨骼咯吱作響,雙目迸發出赤紅兇光,周身纏繞著詭異魔紋,宛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靈!

它沒有攻擊任何人,而是直衝主控刑臺,那裡懸掛著天牢核心命令牌,掌控九道斷龍閘啟閉。

“誰放出來的?!”一名金丹期執事怒喝出手,一掌拍向聽屍天靈,卻不料對方速度暴增,竟以詭非同步法避開,反手抓向命牌鎖鏈!

“住手!你體內氣息,怎會與謝統領如此相似?”趙判官瞳孔驟縮,聲音顫抖。

這一句質問,如星火落油。

剎那間,整個牢區譁然。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迅速生根。

那聽屍雖無言語,但每一次閃避、每一記招式,都隱約帶著謝無赦慣用的殺伐節奏。

更有甚者,其體內流轉的靈力軌跡,竟與九幽衛秘傳功法《冥淵訣》有七分吻合!

“謝無赦私練邪術?操控死屍圖謀劫獄?!”

混亂蔓延。

就在眾人圍剿之際,聽屍猛然停步,胸口鼓脹如球,下一瞬,轟然自爆!

衝擊波席捲四方,碎石橫飛,血霧瀰漫。

更可怕的是,爆炸餘波精準觸發了地宮底層塵封已久的“血獄封禁陣”,這是防止大規模越獄的終極手段。

轟隆隆!

九道千斤斷龍閘自穹頂依次落下,金屬摩擦聲刺耳欲聾,封鎖所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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