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天牢百年,我複製了諸天神魔

第37章 老子現在走路,都踩在你們命門上

血雷消散後的第三日,呂府上空籠罩的陰霾非但沒有散去,反而愈發沉重,彷彿有無形的怨氣在積聚。

陳長壽體內那道名為【隱脈共鳴】的奇異氣機,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悄然運轉。

它像一座無形的橋樑,將雷銅體金皮的堅韌沉寂與九幽匿息訣的虛無縹緲完美融合。

他的體溫迅速下降,與深夜凜冽的寒風再無二致;心跳變得悠長而微弱,幾乎無法被任何神識察覺;就連呼吸的節奏,都被他刻意模擬成了枯葉在枝頭摩擦時發出的“沙沙”微響。

他就這樣,成了一棵樹,一陣風,一道無人在意的影子。

他的目光穿透了雕樑畫棟,越過了層層護衛,精準地鎖定在丹房那扇緊閉的窗戶之上。

透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縫隙,他看到了那個曾經叱吒灰窯集、不可一世的呂府家主呂元通。

此刻的呂元通,再無半分往日威嚴。

他像一隻被抽去骨頭的野狗,蜷縮在丹房最陰暗的角落裡。

他華貴的衣袍上沾滿了灰塵與藥漬,雙目渾濁失焦,瞳孔深處是無法驅散的恐懼與癲狂。

他的手指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瘋狂地划動著,一遍又一遍,留下一道道模糊的血痕,嘴裡無意識地呢喃:“女兒……是爹對不住你爹錯了”

然而,每當那撕心裂肺的悔恨即將吞噬他最後一絲理智時,他都會猛地伸出顫抖的手,從身旁一個破碎的玉瓶中抓起一把漆黑的殘渣,不顧一切地塞進嘴裡。

那是願丹煉廢后的產物,蘊含著暴虐的藥力與雜質。

劇烈的痛苦瞬間貫穿四肢百骸,讓他渾身抽搐,面容扭曲。

他竟是以這種自殘的方式,用肉體的極致痛苦來強行壓制那足以令他魂飛魄散的心魔。

樹梢之上,陳長壽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瘋癲之人最怕什麼?

不是持續的瘋狂,而是偶爾清醒時,那如潮水般湧來的、真實而殘酷的記憶。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永遠在現實與幻象的夾縫中掙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心念一動,從懷中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石片。

石片質地非金非石,觸手冰涼,其上刻滿了殘缺的古老符文,正是他從禁庫中帶出的《鎮獄經》殘頁複製品。

陳長壽並指如劍,劃破指尖,一滴殷紅中泛著淡淡金芒的精血滾落,懸浮於石片之上。

他以指為筆,以精血為墨,神情專注地在石片光滑的背面寫下三行觸目驚心的血字:

“丙辰年七月,呂元通為求破境,弒親女祭丹爐。”

“癸亥年三月,呂氏一族,當為血雷焚身,以償天譴。”

“名錄已更,執行者,即為目標。”

字跡完成的剎那,血光一閃而逝,盡數被黑色石片吸收。

陳長壽雙目微閉,體內的殘碑虛影轟然震動,【執念迴響】神通隨之啟動。

那三行血字化作一道虛無的烙印,被精準地投射至殘碑虛影最核心的中樞。

他設下了一個簡單卻致命的觸發條件:當呂元通的神識探查任何與“破境”、“化神”相關的典籍或資訊時,這段被他偽造成“天命簿錄”的片段,便會自動啟用,如天道敕令般烙印在其神魂深處!

做完這一切,陳長壽再度化作了那片悄無聲息的枯葉。

他在等待,等待獵物自己踏入陷阱。

果不其然,當晚深夜,被丹藥殘渣折磨得幾近虛脫的呂元通,掙扎著從地上爬起。

他不甘心就此瘋癲,更不甘心修為停滯不前。

求生的本能與對力量的偏執渴望,驅使他踉蹌著走到一排書架前,取下了一本泛黃的古籍《化神心要》。

這是他畢生追求的終極目標。

他顫抖著翻開書頁,強行凝聚起一絲微弱的神識,探向了書頁上的第一個古字。

就在神識觸及書頁的瞬間,異變陡生!

“轟!”

呂元通的腦海彷彿被投入了一顆九天驚雷,整個世界瞬間被無盡的血色覆蓋。

那三行由陳長壽精血寫就的“天命簿錄”,化作了宏大而冰冷的道音,在他神魂中驟然浮現,每一個字都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他的靈魂之上!

“不!不!!”

他還沒來得及消化這恐怖的資訊,眼前的景象便再度扭曲。

他“看”到自己被一道從天而降的血色神雷劈中,身體在雷光中寸寸化為焦炭,神魂在哀嚎中走向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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