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傢伙,會幻身障的都出來了,唐門果然兇險萬分。”
賀松齡抹了一把額頭冷汗,絲毫沒有他帶給唐門中人兇險萬分的自覺。就他這幾天四處伏擊唐門弟子,給唐門內弄得人心惶惶。每個人帶回來的回應都一樣,連人影都沒看到,就被打昏了,如同見鬼。
這讓一眾唐門弟子先是叫囂要殺了賀松齡,後來就是無處不在的恐懼,到後來有些人被恐懼轉化成失去理智的怒火,已經發展到天天在唐門裡面指著天罵街左若童,高喊要滅了三一門了。
唐門也正是因為這個,才早早用幻身障等在樹林裡,再不找賀松齡談談,唐門小半個門派的年輕弟子都要被逼出精神病了。
哪想到賀松齡這些年用火遁趕路比吃飯都勤,這遁法在他手裡,熟練到跟開任意門差不多,推開門就走,還沒等從幻身障裡出來,賀松齡已經沒影了。
“唐門的人這是準備不死不休啊,這門規真就這麼嚴?不應該啊,那唐炳文是個能鑽空子的人才對……”
賀松齡盤坐在地上,皺著眉思索,“唐門山門短時間內是不能去了,不然迎接我的可能就是丹噬火力網。倒轉八方還得時刻開著,避免有人用幻身障接近我。一人對一門,到底是太難……嗯?”
他正想著,突然感到泥丸宮內一跳。
“老宋頭有難。”賀松齡一口白炁吐出,身體遁入虛無。
與此同時,蜀山山道上,有三個人正驚疑地看著地面。
“消失了?這怎麼可能!”三人是手機訊號一樣排下來,最高的那人得有個一米九二,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地面,“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有這種手段?”
中間那人面無表情,眼神古井無波,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最矮的人開口了:“哼,無所謂,反正他的錢已經到手了。”不同於兩個高個帶著斗笠,這矮子腦袋頂上只包了一塊頭巾,長了個老鼠頭,吊角眼樹梢眉,三瓣子嘴周圍長了一圈胡茬子。
就這個形象,什麼小偷小摸啊,不法商販啊,地痞流氓啊,不用演,往那一戳就行。
事實上他也確實不是好人,剛剛他們三人在這蜀山山路上經過,看了一個面相窩窩囊囊的中年人,本來不怎麼起眼,但穿了一身新衣服,這矮子當時就斷定他身上得有錢,提議殺人劫財。
只是眼看就要殺死那人的時候,這人身上卻升起一股白氣,隨即消失了。給他們三人震的不輕。
這矮子開啟手上的包袱,數了數,樂得兩隻眯縫眼都只剩一條縫了,“好好,這人還怪有錢,兩百多塊大洋。可惜了他那身衣服,大爺這身衣服還摞著補丁呢。”
確實,這矮子穿著的馬褂上,摞著三塊補丁,在這三人之中顯得分外窮酸,也難怪他要殺人劫財。
“走吧!”矮子把包袱背在背上,轉身離去,那兩個高個子也跟上。
等三人蹤影消失之後,一處距離老遠的樹冠上,才傳來了響動:“董哥,你看的準?”
“絕對沒錯,小許,全性妖人,”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從樹上躍下,高的那個皺著眉一臉怒色道:“那個矮子,是金鉤子黃放!另外兩個不認識。”
“圖財害命,果然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畜生。”這兩人走到剛剛被劫那人躺著的地方,手託著下巴思索道:“只是那人是怎麼逃的呢?”
“小許,你先回去,把這事稟告門長。”董哥說道。“我不回,我得除了這三個全性妖人。”小許的眼中跳躍著怒火,“在唐門山腳下劫財害命,他們是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