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小子,你挺狂啊?”董哥嗤笑一聲,“伱除他們三個?光那金鉤子一個,咱倆聯手都打不過。何況最近的唐門,還埋伏著那個……”
說起這個,小許的臉色也黑了起來,“聽說不少師兄弟都栽了,人都沒看著,整個門裡讓他攪得雞犬不寧的。”
“知道你還敢再招惹這幾個全性,你老老實實跑回門裡得了。”董哥怒道。
“誒,這你就不懂了,越是這樣,越得追上去,最好看那三個全性跟賀松齡狗咬狗,咱們在後面撿便宜!”小許笑了起來:“既殺了全性,又給聽風報了仇,一舉除兩害,那還不是活活美死?”
“倒也行。”董哥想了想,趴在地上檢視蹤跡,“看腳印是走左邊了,可見他們對此地不熟,繞了遠路。既然如此,那他們就更不會知道,左邊山路上唯一一處歇腳客店,是咱們唐門的人開的。”
“董哥,你是說……”
“嘿嘿……嘿嘿嘿……”董哥陰險地笑了起來。
“能治嗎?”賀松齡在綿陽城的醫院裡,問那個英國醫生。
“可以,哦,他受的傷可真不輕,再晚來一點,可能就治不了了。”英國醫生點頭道,“準備手術吧,護士,你去準備驗血型輸血。”
“還好,還好。”賀松齡鬆了口氣。老宋頭正是那個被金鉤子黃放盯上的倒黴蛋,許是看老宋頭是個普通人,金鉤子黃放也沒用異人手段,只是單純的物理外傷罷了。
老宋頭之所以能活,自然是賀松齡的手段。賀松齡那幾天被老宋頭帶著找唐門的時候,為了定位,在他身上下了“火種”。火德宗的火遁火種純是一種定位,但賀松齡用逆生之炁留下的卻不同。
他能遙控自己切下來的手,自然也能遙控留下來的炁。他想著自己路上又生火又烤肉,誰知道這蜀山之中有沒有大型食肉猛獸。唐門看似收拾的挺乾淨,但萬一有漏網之魚呢?可別因為自己的原因,讓老宋頭死了。
於是賀松齡把“火種”的炁擴大了些許,當受到致命傷害時,這炁就會發作,帶著老宋頭短距離挪移。賀松齡察覺到後,再以火遁直接趕過來,帶著他用遁法到了醫院。
賀松齡沒想到他留下的手段這麼快就用上了,更沒想到險些要了老宋頭命的不是什麼猛獸,而是劫匪山賊。
“唐門都是一群廢物嗎,自家山腳下就能發生這種事?”賀松齡站起身來,打算去幫唐門掃掃灰塵,等到談判的時候,也是個鄙視他們的論據。
不料賀松齡剛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了英國醫生的聲音:“賀,你等一下,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醫生聲音無比嚴肅,讓賀松齡一愣,回頭問道:“有多重要?”
“做不到這件事,這個傷員會死。”醫生臉色無比凝重,賀松齡的心提了起來,“你放心,我一定盡力做到。是什麼事?”
“請你去把費用交了,不然我們沒法手術。一百八十大洋,謝絕還價。”
“噗通!”賀松齡腳下一絆,栽倒在地。“死要錢的葛朗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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