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松齡一連在李家呆了好幾個月,一直等到人和槍到位的都差不多,這才跟李老闆告辭離開。
畢竟他雖然做的是一樁雙贏的買賣,但來找李老闆做的初衷,卻是怕全性威脅他的安全。現如今自然是不用怕了,全性就算頭再鐵,也不會惹一個有幾百條槍的勢力,那是自殺去了。
期間李老闆偷偷用跟自家特殊方式跟李慕玄聯絡報平安,賀松齡也沒管,別黑了他的錢就行。畢竟那是十萬刀,投建兵工廠前期資金,他又給了十萬刀。
李老闆不愧是全球免籤的福建人,還是做進出口的商人,路子廣的不可思議,大概是求媽祖求來的。加上有賀松齡的投資,財大氣粗,給保安團配備的清一色都是美械,比那些揹著仿毛瑟步槍“中正式”的中央軍裝備都好。
賀松齡當然也不會虧待自己,他從李家走時,身上揣著四把m1911,兩把左輪,還有十二顆黴菌都剛剛列裝不久的mark ii手雷。
不開玩笑,這些裝備配合逆生三重,賀松齡能幹掉老常正規軍兩三個營。他現在掌握火遁和倒轉八方,再加上二重本身的力量,那十二顆手雷與其說是手雷,倒不如說是小型精確制導的榴彈炮。
“安全感一下就上來了。”一百年後丁嶋安找了一輩子也沒找到的安全感,賀松齡一個鼓鼓囊囊的腰間就存滿了。什麼叫老天師哪個叫全性掌門,誰打得過我?說老天師老天師到,雖然現在既不老,也還不是天師。賀松齡用遁法趕路,沒多久就來在了福州城裡,卻在小巷中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算卦,算卦,陰陽五行,十卦九靈,仙人指路,誠惠兩毛!這位施主,貧道看你印堂發黑,眉間有煞,你不日將有血光之災啊!”
“你把眼睛睜開再說一次呢?”賀松齡伸手把張之維那兩條眯縫眼撐開,運起逆生三重,白光差點閃瞎出生以來第一次睜開眼睛張之維。三一門的人印堂發黑?瞎子也不至於說出這麼離譜的話來。
“我已經睜到最大了!我警告伱,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眼睛啊!咦,老賀?”張之維揉了揉眼睛,抓著賀松齡發出了生活不如意的話語,“哇真的是你鴨!”
“你別廢話,你來福建幹什麼,難道是龍虎山要跟三一門開戰搶地盤了嗎?”賀松齡一個手刀切斷了自己的胳膊,砸了張之維一臉,“我這就把你這個龍虎山的奸細抓回三一門請師父發落!”
兩人玩鬧了一會,終歸還是出現在了酒樓的雅間之中。張之維這人,出趟門山下賣菜的老太太都能知道他的光輝事蹟,都沒等賀松齡問,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叭叭把這些年的事兒說了一遍。
原來張之維在陸家敗給賀松齡後,非但沒能改變那眼光飄在天上的習性,反而愈發變本加厲。在他想來,既然能有賀師兄這種跟自己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的強者,更說明自己的修行沒錯,只需攀高便是,至於腳下?自己的根基踩實了就行,管別人幹啥。
這態度給張靜清差點氣死,你張之維未來是天師,不是打手,這麼下去,高低葬送了龍虎山。
沒轍,他仍然選擇了培養張懷義。只不過既然張之維已經展現了實力,張靜清自然就沒再錯估,說什麼三年能包張懷義打贏張之維之類的話。
足足特訓了張懷義五年,這才敢放他去跟張之維比劃比劃。哪知張之維現在跟人動手,滿腦子想的都是超越賀松齡,別說雷法金光什麼的,甚至連多一招都沒用,閃現到張懷義身後,順手在他脖頸後面一摁,張懷義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為此張懷義頗為不服,認為自己的實力沒發揮出來,又跟著張靜清特訓了兩三年,這才跟師兄再度挑戰。結果可想而知,又是一巴掌。
氣的張靜清當場給張之維逐下龍虎山,讓他去社會上摸爬滾打一番,好好歷練歷練。從那時起,到現在已經有兩年半的時間了。
“誒,可別提了,下了山才知道柴米貴啊。我師弟就那點袁大頭還敢號稱龍虎山首富,花了不到一年就花完了。後來我就詐騙唄,裝個算命瞎子,用點道教術語,也能唬住人,好歹是沒餓死。”
張之維吃飯半點形象都不講,直接抄起盤子來往嘴裡倒,倒完還伸出舌頭來給盤子舔個溜光水滑。按現在酒樓的衛生條件來看,估摸這盤子下次出現在別的客人桌上時,那是不會洗了。
“我就想著你賀師兄是個大款啊,實力又強,咱倆還好論道。但是師父讓我下山是歷練來的,他的話也不好不聽,就這麼走走停停晃盪著朝東南來唄。沒想到,剛到福州城沒幾天,這就碰上你了。你說,咱倆是不是很有緣,你是不得請我多吃幾頓?”“你是不是很久沒捱揍了?”賀松齡面色不善地看著這個臭不要臉的醜道士,本來是打算威脅他一下,哪知張之維聽聞此言,表情立馬興奮起來,“太好了,走走走,咱倆去城外論個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