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拿，萬一你們拿丹噬幹我呢？”賀松齡果斷拒絕。“我們不是那樣人，不會無緣無故殺人。”
“你們之前還無緣無故殺我呢！”賀松齡聲音提高了幾個調門，“誒，我可夠給你們唐門面子了哈，算上第一次，我一共放了他四次，他還對我發動自殺式襲擊，這我才給他宰了。正當防衛，不犯毛病吧？”
“不犯。”唐炳文搖頭。
“那你們後來又有個人打著報仇的旗號來殺我，我還放他一馬，這不犯毛病吧？”
“也不犯。”唐炳文又搖頭。
“但你得知道，我不是放馬的。”賀松齡一拍桌子，重甲加持之下直接把桌子拍散架了：“今天這事兒咱能不能了了？這幾天我在唐門山路上還算成果卓著哈，再不行我帶我師父來幹你們。”
“九序先生，稍安勿躁。”唐炳文伸手攔了一下，“這樣，今天請您來，就是為了了結這事兒。我把道兒給您擺一擺，如何？”
“請。”
唐炳文豎起一根指頭，“第一，唐門跟您沒仇，唐聽風死了白死。我昭告全門，不許任何人以‘尋仇’的名義，去找您的麻煩，違令者死。誰來找您，您來找我，我做了他。有一個我殺一個，有兩個我殺一雙。全唐門弟子都去找您尋仇了，我全殺。”
“啊這……”賀松齡本來憋著興師問罪來的，沒想到唐炳文這麼狠，直接就給自家來個滅門。雖然知道肯定是場面話，三十六賊這種異人圈的公敵他都能藏起來，何況跟自己這點小矛盾。
但人家場面話說的漂亮，賀松齡也不得不點頭，“好，佩服。”
唐炳文又豎第二根手指，“第二，您這些天埋伏打傷的唐門弟子，全白打，跟您沒有一點關係，唐門技不如人，我們認栽，公告全異人圈，唐門弟子不如三一門高人”
賀松齡眼角抽了抽。難怪呂慈一見老門長相見恨晚，恨不得投身唐門改姓了唐，老年還cos偶像弄瞎自己一隻眼。這老頭兒是狠啊。如果說剛才的第一是空頭支票，這第二就實實在在是對唐門聲譽的打擊了。
雖然說一個殺手門派，最重要的信譽是收錢殺人方面的信譽，但能耐好不好，也是影響接單的很大一個考量。這等於是狠砍了一刀自己的財路。
一個人能對別人狠不稀奇，對自己狠，那是真狠人。
還沒等賀松齡想完，唐炳文第三根手指又豎了起來：“第三，為表歉意，我們唐門免費贈送九序先生三單刺殺，終身有效。您要用不上，傳輩兒也行。無論什麼時候，茲要唐門還在，事兒就辦。”
“好，老門長大氣，晚輩佩服不已！”賀松齡站起身來抱拳拱手，真心實意地說道。
“那怎麼說，咱們這事兒，了了吧？”唐炳文也笑盈盈地站起身來。
“了不了。”賀松齡搖頭。
“怎麼？”
“光說別的了，你們唐門接單殺我這事兒不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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