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先生啊……這個,是不是還可以再商討商討。”
面對賀松齡這麼大的壓力下,王家主也不叫賢侄了,直接喊上了先生。
“你看這王家好像是我一個人做主,實際上我這個家主呀,經常的身不由己,這家裡的宿老、長老們,總也要過問的,他們萬一一個不高興,罷免了我這家主,之前跟先生談的那些又得重新談起了。”
王家主就算提前做好了再多的準備,也架不住像大清這麼不管什麼,都來者不拒提筆就籤,總歸還是要掙扎一下的。
“王叔叔說的合理呀!”賀松齡才不吃他這一套呢,“只是小侄這趟來,就是為公司分部選址而來的,這要說是重新談,哎呀,我也又得回去跟股東們交代。您是不知道,家裡的長老還算有血緣關係,公司裡的股東,那可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吸血鬼哇!”
“你……”王家主屬實沒跟這種人打過交道,一言不合就掀桌子,你是烏鴉哥啊?但他們又能怎麼辦呢?還是那句話,大陣都讓人打碎了,他們能怎麼著?
“誒,先生哇,我想了一下,一來一回多辛苦,這樣,就按先生提的辦。先生千里迢迢的過來,我們王家應該盡點地主之誼才是!”
“真的?那長老會那邊……”
“誒,畢竟我還是這個家主嘛,那邊我去解釋,賀先生放心,絕不耽誤了公司開辦。”王家主現在是隻能打掉了牙往肚裡咽。
“好好好,那就成。誒,這全性什麼時候來啊?”
“啊?”原本以為終於大結局了,沒想到賀松齡又突然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來,讓王家主有些不知所措。
哪有全性啊!昨天晚上不就伱來的嗎,今天的談判哪是為了應對全性,不就為把你餵飽了打發你走嗎?“一定要小心呀王叔叔,這全性多喪心病狂你看看,昨晚上把這麼一大半王家大院都給炸了,這樣,我今天就守在這,不把全性賊子趕走,我不會走!”賀松齡一臉的正凜然,“我要是不在,王家跟全性交手,再死上幾個高功長老,那恐怕是不好!”
“賀松齡,你!”
王家主現在知道賀松齡說的是什麼了,什麼全性,他這是要王家起碼死上幾個長老才算罷休。確實,既然是大清籤的東西,怎能沒有“懲辦首惡”這條呢?
“不用謝,王叔叔,我這人向來如此,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賀松齡盯著王家主,他的要求合情合理,反坐同罪。你找人來殺我,我沒死是因為我能耐大,不代表你們沒有該死的罪過。
說著他通體變白,在廳堂之中,颳起了一股颶風,看樣子似乎要把王家昨晚之後為數不多還完整的廳堂再吹翻一座。
“您老放心,我雖然被我師父稱作是逆徒,但本門的逆生三重,修行上還算是頗為用心,實力不淺,必能助王家一臂之力!”
王家主偃旗息鼓。
是啊,昨晚打成那樣,差點給王家炸沒了,人家連本門的逆生三重都沒用。真要翻了臉呢,人家真開著逆生三重殺過來呢?異人界這些大門派之間,確實是有出於利益而形成的各種潛規則,但絕不包括在對頭過強的時候,還去死保這些所謂的“同盟”。
當了這麼多年大勢力的王家主心裡最清楚,這種時候他們這些“同道盟友”,只會抓緊時間去交好滅了自家的這位強者。
一家一姓的滅亡而已,又不是衝擊他們整個行業的潛規則,只要賀松齡滅了王家之後,願意頂替起王家的這份責任和利益,讓利益鏈繼續下去,那麼誰也不會再管王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