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臭小子……”盧慧中臉色發黑,手上伸出一根毒刺。
“算了,就這麼著吧。”賀松齡攔了自己老婆一下,“他倆雖然免了被正邪兩道一起追殺的下場,但受到的精神壓力也當真不小。”
“不就是跟無根生結義麼,有什麼了不起。”盧慧中扭頭看自己丈夫,,滿眼都是小星星:“我看你就沒什麼精神壓力。”
“我們當然不一樣,我什麼人,他倆什麼人。這種事情,看似只是焚一爐香,一個頭磕在地上而已,但實際背後造成的後果,同時動盪正邪兩道,幾十個門派,上千異人,他們有平息這些的能耐?光想想就受不了的。”
賀松齡抱著妻子,拍著她的後背說道:“再者說,我只是跟無根生有過共同行動,一同抗日之後放話保他性命,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站隊之舉。我還是我,他還是他,我倆道不同。
但結義,那可是不一樣了,那是真真正正站在一個陣營裡去了。甭管是他們那些正道弟子跳全性,還是全性掌門帶著幾個門下弟子改邪歸正,都總有一道容不下他們。最大的可能,是兩道都容不下他們。
再一個,就算是結義,小範圍傳播傳播也就算了,這把來了一個通傳天下,那事情就不一樣了。有些事啊,不上稱沒四兩重,可要上了稱,一千斤都打不住。當然了,甭說千斤,十萬斤我也擔得住就是了。”
“噗嗤。”
盧慧中樂了出來,“你能不這麼自戀嗎?”
“說實話就算自戀,這世道沒救了。”賀松齡一臉誇張地搖頭,彷彿自己真的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冤屈。
“你倆,別看了。”盧慧中終歸是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普通的門長,沒有賀松齡那麼厚的臉皮。她餘光瞥見張旺和唐妙興的時候,就停下了與賀松齡的打情罵俏,命令道:“趕緊去把剛才記得東西列印,然後通傳全門、全天下。”
“誒!得嘞!”張旺也算是鬆了口氣。雖然他很是埋怨董昌跟許新這倆背門之舉,但也終歸不希望這倆同門師兄弟就這麼死了。現在算是正經塵埃落定,他自然也心情不錯。
“慢點。”賀松齡叫住了正要往外走的兩人,“唐妙興,你一起吧,起草一個同樣的東西,就說三一門也跟了,對三一門參與三十六賊結義的弟子趙論,也與唐門同一個處置方法。”
“好,我這就重新起草一份……”
“誒,不必。”賀松齡打斷他,“你就跟在印發的紙張下面,添一句‘三一門也一樣’,然後加上個落款‘三一門長賀松齡’,就行。”
之前在會盟會議上,是盧慧中一言不發,等賀松齡說完之後,直接說了個贊同,引領了所有門派;現如今是賀松齡在旁邊看著,等盧慧中說完對唐門弟子的處置方法之後,他跟了個“俺也一樣”。
這夫妻倆屬於是夫唱婦隨、婦唱夫隨,撒全老鐘的異人一嘴狗糧。
當異人圈裡的同道們看到這份公告的時候,老大一群人跳腳罵街。
“這是公開資訊,不是你們夫妻倆的臥室!”
然而,沒啥用。賀松齡兩口子的臉皮肯定不在乎這種事,而他們的身份地位,也決定了這些罵街也傷害不到他們,甚至沒人敢讓他們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