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採訪結束之後，王也走上前去，雙手道揖，“武當王也，見過老天師。”
“喲，王也嘛。你師爺身體還好？”已經成了老天師的張之維，回頭看了王也一眼，就他那個小眯縫眼，儘管並無輕視的意思，但還是給人一種“餘光瞥了一眼”的感覺。
這讓張楚嵐當時就感覺不好。
他想起了張靈玉。難怪徒弟如此傲氣，原來師父就是如此。那自己這趟，會順利麼？“是……楚嵐麼？”
沒想到這小眼睛天師一扭臉，立馬露出了醜陋的微笑。張楚嵐看得出，他是想表達“和藹”，但奈何這張臉長得太過潦草，沒笑成“猙獰”，已經說明老天師對自己的肌肉控制出神入化了。
“天……天師。”張楚嵐還有點緊張，不料張之維直接打斷了他，“叫師爺。你爺爺是我師弟，叫聲師爺你不虧。”
“誒呦喂！師爺！我可找到您啦！”張楚嵐要不是看到現場還有沒散去的採訪記者，怕給老天師惹上什麼普通人中間的八卦，當場就想給老天師跪下磕一個。
“好好好，來，這邊來。靈玉，你去接引其他來客，我跟楚嵐說說話。”
“是。”張靈玉領命去了，張之維帶著張楚嵐，來到後院的一處淨室之內。
“你小子長得跟懷義真是一點都不像，那臭矮子竟然有你這麼個挺拔的孫子……”
“懷義？”張楚嵐愣愣地問道。
“對，你爺爺真名叫張懷義，你們所知的張錫林，只不過是個假名。這小子行啊，逼到這份上了還記得天師府賜姓呢。”
張之維砸吧兩下嘴，拒絕跟張楚嵐透露更多訊息：“現在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等你拿到天師繼承權再說吧。”
“為什麼？師爺，現在告訴我，豈不是省了很多麻煩？”張楚嵐本來是在蒲團上跪坐的，聞言不由自主站起身來：“師爺，我不喜歡爭鬥，我只是相而已！”
“嘿，你這話說的，倒跟你爺爺當年挺像，不過老夫我，實在是辦不到啊……”
張之維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那事跟現如今傳承了千年的天師制度，也有莫大關係，我是說不出來了。不過，要是當年那人尚在，也未可知……”
“那人？誰？”張楚嵐有些驚訝。他在哪都通公司這段日子，也不是光不眠不休地修煉、對練，資料也沒少查。眼前這位天師，是異人界公認的一絕頂，道行之深厚，常人難以想象。但聽他這話的意思，竟然還有人能比他更強麼？“沒誰，一個找不到的人。”張之維搖了搖頭，“其實當年這場混亂，之所以會發展起來，乃至於到後來如此沸沸揚揚，跟這人的失蹤就有關係。他要是還在的話，嘿。”
“啊？”
過了一段時間，張楚嵐從這間淨室之中走出來，迎著徐三徐四和馮寶寶探尋的目光搖了搖頭：“先參賽吧。王也道長呢？”
“先去後山了。”
“咱們也走……走個六啊！”
張楚嵐看著眼前的那道萬丈深淵，不由罵街出口。
“這是人類能過去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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