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時,他已經用手帕擦乾淨手,說完,他將手帕丟在那手下臉上,輕飄飄道:
“下去吧。”
塗山靖心裡實在好奇,塗山烈是如何將大凰太女抓回來的。
大凰太女這麼容易就被抓了?總有一種不真實的荒誕感。
塗山烈為了以防萬一,將王紫汐她們帶回烈王府後,第一時間就給他們用了大量的軟筋散,關進了地牢裡。
此刻,塗山烈就在地牢中。
王紫汐身份不明,塗山烈是打算和大凰交好,而不是結仇,自然就不能用嚴刑拷打那一套。
或許,可以試試攻心。
塗山烈隔著牢門和王紫汐對視,男人眼中的威勢太重,很快王紫汐便敗下陣來,不自然地移開目光,緊盯著牢獄的地面。
王紫汐這樣的表現讓塗山烈心中更加確定,他抓了一個假貨,眼前這人根本不是傳言中的大凰太女,更不是他的未婚妻。
“王爺,靖王登門拜訪。”
狐王已經老了,如今王位最有力的競爭者便是塗山烈和塗山靖二人。
早些時候,二人還有些兄弟情分,現在為了各自的利益,早就已經勢同水火。
彼此都給對方下過套,最嚴重的一次塗山烈中了塗山靖的陷阱,險些命喪黃泉。
塗山烈厭惡地皺眉,無事不登三寶殿,塗山靖這個笑面虎來找他準沒好事。
若是可以,真不想和這種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打交道。
“靖王怎麼說?”
“回王爺,靖王殿下說,他就是來看看未來弟妹。”
這話說出來騙鬼呢?
塗山烈手腕上戴著一串沉木串珠,木珠個個外表光滑,一看便是經常被主人把玩。
每當他心情煩躁時,便會撥動手腕上的木珠,平復心底煩躁的情緒。
“呵……”
“走吧,請靖王進府。”
剛走到會客大廳,便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阿烈,本王聽聞你這次可是將弟妹給帶回來了。”
靖王看向塗山烈身後空空如也的位置,端著一副長輩的口吻,明知故問。
“阿烈啊,你也長大了,也是到了該娶妻的年紀了……怎麼沒見弟妹?”
“難不成阿烈你是想金屋藏嬌?弟妹究竟是怎樣的絕色才值得阿烈你這般藏著掖著?”
他哥倆好般用手拍了拍塗山烈的肩膀。
“還不快快將弟妹帶出來讓王兄看看。”
塗山烈瞥了一眼放在肩膀上的手,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側開身子。
塗山靖的手滑落下去,他半點不帶尷尬,還在那邊擠眉弄眼,一副好奇弟妹長相,替弟弟著想的好兄長模樣。
“阿烈,你就別害羞了,雖然弟妹……弟妹她身份特殊,但你也不能這般關著弟妹。”
“好歹在咱們狐族,女孩子是需要細心呵護的。”
看來,今日不讓塗山靖見到人,他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塗山烈沉眉,嗓音低啞而富有磁性。
“皇兄你說笑了,既然皇兄如此好奇,那本王便帶皇兄下去看看。”
塗山靖盯著塗山烈的眼睛,似乎想透過眼睛看出點什麼,但他什麼也沒看到,只看到一望無際的黑。
他很快便揚唇笑了起來。
“好啊,本王可得替王弟好好把關,免得阿烈所嫁非人。”
這話可就是明晃晃的嘲諷了。
狐族男尊女卑,將男子入贅之事看作恥辱。
塗山靖故意提起這茬,便是想讓塗山烈認清自己的身份,不過是一介即將遠嫁的贅婿,有什麼好囂張的?
最好是放棄和他競爭狐王之位。
塗山烈周身冷了一個度,塗山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嘴巴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真想用針把塗山靖的嘴巴縫起來,看塗山靖還敢不敢在他面前狗吠。
“王兄還真是熱心腸呢。”
塗山烈明明是在暗中譏諷塗山蘇蘇多管閒事,但塗山靖就像沒聽懂塗山烈言外之意般,笑呵呵催促塗山烈。
“阿烈,你是本王的弟弟,本王不關心你,還有誰會關心你?你就別跟本王客氣了。”
“對了,現在就帶本王去見弟妹吧,事不宜遲,本王還給弟妹準備了見面禮。”
塗山烈比了個手勢,他並不想暴露烈王府中地牢的佈局,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讓手底下的人將王紫汐帶出來。
塗山烈心裡憋著一口氣,故意帶著塗山靖在烈王府裡兜圈圈。
直到塗山靖快要耐心耗盡時,這才帶著他去了烈王府中最偏僻的一處院子。
院子名為寒院,雜草叢生,院門破敗。
塗山烈用內力推開大門時,厚厚的灰塵撲面而來,塗山靖用衣袖擋住鼻子,嫌惡地往院中看去,同裡面被綁在椅子上的王紫汐對視上了。
塗山靖心中一愣,不應該呀,塗山烈的未婚妻怎麼可能是個老女人?
“阿烈……這真是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