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對面的狐族摩拳擦掌,蠢蠢欲動,想要動手打架。
白暢似乎想到了什麼,悄悄湊到白淵跟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對白淵說了一些資訊。
同時還保持著一個讓白淵能夠接受的距離,也是非常的貼心了。
白淵聽了之後,那雙冰藍色的眸子微微亮了一瞬,似乎對這件事情非常的感興趣。
“真的?”
見自己的話終於讓少族長提起了興趣,白淵心裡的石頭落下了地,只要讓少族長提起興趣,他今日便不會輕易的離開這裡。
她一臉認真。
“千真萬確。”
白淵若有所思,塗山烈抓一個老女人做什麼?
若說狐族還有什麼人能讓他放在眼裡那便只有被塗山靖算計,成了大皇太女未婚夫郎之一的塗山烈。
塗山烈是狐族的戰神,為狐族立下了赫赫戰功,狐族如今的大半領土都是他帶兵打下來的。
若是塗山烈在這裡,白淵可能才會有耐心多說幾句話。
白淵曾經和塗山烈交過手,二人打得不分伯仲。
他深知,塗山烈是一個驕傲到骨子裡的男人,在對另一半的挑選上,甚至可以說是眼高於頂。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對一個人族老女人感興趣?就算是感興趣,白淵敢肯定,也絕對不會是男女之情方面的興趣。
真是有意思……
白暢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塗山帶回去一個老女人究竟想做什麼?
白淵不得不承認,他對這件事起了一絲好奇心。
難不成塗山烈是想從人族老女人身上套出什麼秘密?
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去狐族一探究竟了。
塗山靖惱羞成怒,他又一次被忽視了,忽視得徹徹底底。
“呵。”
他一甩衣袖,語氣冷得像結冰了似的。
“蛇族自找死路,本王也不攔著。”
塗山靖陰狠地眯了眯眼,心中已經下了決定。
等他回去,便統計手底下能用的兵力,帶兵討伐蛇族!
父王之前不是一直誇塗山烈有他當年替狐族打天下的風采嗎?
他承認,塗山烈的確是打過不少勝仗,可他塗山靖也不是孬種!
他要向父王證明,在父王的孩子中,並不是只有塗山烈一人能夠帶兵打仗,他塗山靖也可以打一場漂亮仗!
蛇族就是他的成名之戰!
這也是他這次主動來處理狐族與蛇族孩童間小爭端的原因,他是想將事情鬧大,並以此為理由攻打蛇族。
蛇族族群雖比不上狐族規模大,但佔據的位置卻比較富饒。
若是能打下蛇族,將蛇族領地化為狐族所有,肯定是大功一件,父王也會對他刮目相看!
塗山靖心裡越想越美,甚至已經幻想到了父王對他稱讚有加,直接將他封為王儲的畫面。
“哈哈……”
他自己都沒注意到,已經傻笑出聲,惹得狐族和蛇族的人對他側目相看。
蛇族:狐族靖王怕不是腦殼有問題,怎麼笑得這麼傻?
狐族:王爺笑什麼呢?有點傻……
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奇怪的視線,塗山靜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他挺了挺胸膛,對!就是這樣的視線!萬眾矚目的視線!
待他登上狐族儲君之位時,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只會更多。
“白淵,戰場上見。”
塗山靖不屑地掃了白淵一眼,這麼一個漂亮的柔弱男人在戰場上能做什麼?賣弄他的風騷嗎?
白淵也就剛剛趁他不備,能逞逞威風,等真正上了戰場,肯定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本王定要斬下你的頭顱,以祭我狐族戰旗!”
白淵不知道塗山靖幻想了些什麼,他只是感覺很討厭突然進入在他身上的視線。
“呵。”
他冷笑一聲以作應對。
他敢保證塗山靖就是一個自說自話的傻子。
若塗山靖真要出兵討伐蛇族,恐怕不等蛇族出兵迎戰,狐王第一個不會放過塗山靖。
塗山靖真是看不懂大局,如今十萬雪山各個族群都是抱團取暖。
就算狐族是最強大的族群,但也不能無故對一個族群出兵,更何況出兵理由只是孩童之間的口角之爭……
這理由並不正當。
若是真的以此為理由對蛇族出兵,那肯定會引起十萬雪山中的其他族群惶惶不安,唇亡齒寒,她們大可聯合在一起對付狐族。
到時候,狐族也會非常頭疼。
現在,十萬雪山正值危急的時刻,遇到了百年難得一遇的極寒天氣,糧食作物都極難存活,收成不足去年的十分之一。
當務之急應該是提高自己種族的存活率,而不是窮兵黷武,攻打別的族群。
以上所述,就連他一個只喜歡冬眠的蛇都知曉其中厲害,塗山靖卻不知,足以見得塗山靖就是一個腦子發育不全的智障。
“恭候。”
等等,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
極寒天氣,收成不足去年十分之一。
白淵笑了,陰柔漂亮的臉就像在陰暗環境中綻放的彼岸花,縱使被溼漉漉的水打溼了花瓣,仍舊漂亮得讓人側目。
他想,他似乎知道塗山烈綁一個人族老女人回去是做什麼了……
他敢保證,絕對不是白暢對他說的那樣:塗山烈是想找一個人族女人隨意繫結成婚,以此來逃避和大凰太女的婚約。
白淵推測,塗山烈或許是想解除婚約,但狐族烈王此刻更想大凰儲君一面。
畢竟十萬雪山是因為地理位置特殊,有遭遇了極寒天氣,作物難以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