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慶功宴,所以身為儲君和儲君正夫,君羲和顧景行二人都穿得比平日要隆重。
二人均身穿玄黑色錦緞銀色龍鳳暗紋錦袍,由於玉京城地勢偏北,天氣寒冷,所以二人還穿了同款的墨色披風。
君羲和顧景行都是典型的冷白膚色,上好的墨色狐皮毛領襯得二人膚色欺霜賽雪,乍一看,緩緩走來的男女宛如畫中的神仙眷侶。
溟汐早早便穿了一身藍色華服坐在宴席上,望眼欲穿。
他覺得自己都快坐成一尊雕像了,還沒有等到君羲到來!
君羲和顧景行到底在霽月殿中做什麼呢?磨磨蹭蹭這麼久,還沒到!
哪像他,早早地便收拾好了自己,來到慶功宴上。
實際上,溟汐心中清楚,他只是沒有君羲陪在身旁,無聊得快要長草了,只好先行來到慶功宴,等君羲出現。
這樣,他心中才有盼頭,時間也能過得快一些。
誰知,左等右等,文武百官都來齊了!還遲遲沒有見到君羲和顧景行的身影,溟汐這才有些急了,難不成妻主和顧景行……
他們……
溟汐不敢深想下去,他怕自己嫉妒得發瘋,會喪失理智衝到霽月殿,將女人搶回來。
他努力地壓抑自己內心瘋狂的想法,不能這麼做,君羲身旁會有許多旁的男人,只要妻主心中有他便足夠了。
溟汐照樣在心中對自己說了數遍,才勉強壓制住了心裡想衝到霽月殿將女人搶回來的想法。
終於!
在文武百官和溟汐的翹首以盼下,二人攜手走來。
顧景星玉樹臨風。君兮花姿玉色。
一男一女都是這世上一等一的美貌,走在一起,就連溟汐也不得不承認,養眼極了。
尤其,顧景行身為君羲正夫,有資格同君羲坐在最上首,而他卻只能坐在這下首,暗戳戳地看著他們二人舉手投足間的甜蜜氛圍!
溟汐暗暗咬牙,碧眸中的寒意更盛。
若是寒意可以化作實質,那君羲和顧景行早就被溟汐源源不斷的寒氣視線凍成冰塊了。
此刻是慶功宴,並不是一個說話的好時機。
君羲感覺到溟汐寒冷的視線,往下手一看,便看到某魚嫉妒地咬嘴唇,嘴唇都咬破了……
她當即不再那麼肆無忌憚地同顧景行互動,端起桌上的酒杯,舉杯示意。
“諸位,此次御駕親征,蕩平倭寇國,護得漾州、綏州百姓安居樂業……”
“此戰,溟汐當居首功!”
“鳳羽軍將士奮勇殺敵,顧愛卿和以眾愛卿在後方支援,都有功!”
在下首將士們和百官期待的眼神中,君羲不負眾望地下達按功行賞的口諭。
“既有功,那就該賞!孤將按照功勞簿上所記功勞大小,分為不同等級進行嘉獎。”
君熙的賞賜很大方,不是宅院便是土地,唯獨沒有金銀和糧食。
但得到嘉獎的將士和百官們都高興不已,一個個恨不能喝得不醉不歸,但都礙於君羲在場,不敢放肆。
但面上都是喜笑顏開,春風得意。
“臣等謝太女殿下隆恩,太女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君心仰頭將手中的杯酒,一飲而盡。
“諸位,喝酒!”
慶功宴上,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君羲神色不明,一杯接一杯,喝著顧景行遞過來的酒。
大凰境記憶體糧不多,嵐州、欽州、藹州三州雪災嚴重,糧食肯定要先緊著受災的三州。
而百官呢……
有君羲坐在上首,都不敢放開了吃,喝。
顧景行坐在君羲身旁,感受到女人擔憂的情緒,默默地去捏女人握住他的手。
“妻主,侍身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完美解決嵐州、欽州、藹州雪災。”
“大凰境內,一切都欣欣向榮,殿下功不可沒。”
顧景行避開君羲伸手來端酒的手,握住。
“所以……別皺眉。”
君羲從男人握住她的大手中汲取到溫暖的力量,心中寬慰了些許。
是啊,她現在擔憂,著急也沒有用。
君羲是人,不是神,沒有三頭六臂,事情得一件一件地去做。
如今,再擔憂也無濟於事。
必須得將玉京城中的所有後患全都解決,才能無後顧之憂地去嵐州解決雪災。
她有些著想了,還不顧景行看得分明、清楚、明白。
“阿景,謝謝你。”
顧景清此時正細心地給女人剝螃蟹,手精巧地按工序剝開一整隻螃蟹,看得君兮嘖嘖稱奇。
像她這個大老粗,只會生掰直接啃……
哪像顧景行——她的正夫,這般優雅?
“妻主,侍身同殿下是夫妻,夫妻之間,不必如此客氣。”
君羲心滿意足等著顧景行的投餵,真心實意地展顏一笑。
上一世和這一世,她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便是看中顧景行做正夫,不擇手段、強取豪奪也要將人留在自己身旁。
君羲視線鎖在顧景行身上,越看越覺得男人好看,每一處都長在她心巴上……
她學著男人剝蟹,笨拙、暴力地拆開一隻螃蟹。
君羲看著被拆得一團糟的螃蟹,有些手足無措,最終在男人好笑的目光中挑了一塊兒完好的蟹肉,送到男人的唇邊。
“阿景,你也吃,別隻顧著給孤剝。”
顧景行順從地吃下君羲特意給他剝的蟹肉,心裡的甜蜜都快溢位來了。
原來,愛上君羲,是這麼一件幸福的事。
君羲一邊投餵顧景行,一邊讓文武百官不要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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