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王子騰出手
先不提賈母別院的混亂,且說賈璉這邊,自賈赦手中得到榮府人脈後。
賈璉便按圖索驥,一一拜訪。
身為榮府長房嫡正,且手捏信物的賈璉,自是得到了榮國府人脈的認可。
雖說得聖上欽賜錦衣衛副千戶的賈璉,自身司職同京營、邊軍交匯不多,
以至於賈璉得自賈赦的榮府人脈,大多數只能等賈璉品級拔高,被聖上委以軍務重任之後,方見成效。
但是,賈璉相信,若自己得到了榮府人脈之事,被皇帝知悉,
縱是為了千金買馬骨,向武勳彰顯投效皇帝所能得到的好處,皇帝也會給自己加擔子。
據此,已然窺見皇帝收攏軍權之心,且被皇帝做筏的賈璉確定:
自己被皇帝委任軍務重任,只是時間問題。
當然,皇帝在太上皇制衡之下,手中籌碼本就珍貴,自然不會將手中有限的司職交由無能者掌控。
因而,哪怕自己得到了榮府部分人脈,已經具有了培養價值,
方才被擢升為錦衣衛副千戶的自己,也須展現出應有的能力,才會再次被皇帝拔擢,加職軍務。
‘皇帝收攬軍政大權的目的,終究還是為了手中被太上皇分潤的帝皇權柄能夠補全。’
走出五軍營坐營官府邸,乘上車馬的賈璉,一邊翻閱每日情報系統之中,同皇帝有關的情報記錄,一邊思索自己再次得皇帝加恩的前提條件:
‘以此推論:雙日同天的境況之下,不論是誰被皇帝拔擢,主要任務都是,為皇帝收攏被太上皇掌握的權柄,
‘也就是說,已然獲得了賈府部分軍務人脈的我,需展現出對皇帝的‘忠誠’,
‘亦或者扳倒太上皇權柄之延伸即:那些得太上皇隆恩,站隊太上皇的官員……
‘方能再次得到皇帝的隆恩。’
‘想必,皇帝額外加恩於我,以錦衣衛副千戶之身,直接隸屬錦衣衛指揮使陸建,開設千戶所的目的,
‘便是讓我這個榮國公府長房嫡正,扳倒那些站隊太上皇的官員吧?’
想到這裡,賈璉看著自己身上的錦衣衛副千戶飛魚服心道:
‘此刻站隊太上皇的官員,除卻太上皇一朝的閣老、六部大員之外,剩下的幾乎都是武勳世家。
‘閣老、大員不是我此刻的小身板能夠撼動的,也就是說,我的主要目標,極有可能便是站隊太上皇的武勳世家……’
“籲~!!”
就在賈璉內心思索之刻,車把手勒停馬匹的聲音響起。
“老爺,赦老爺的門子道:‘赦老爺喚您前去正堂敘話。’”
聞聽車把手的聲音,方才拜訪過五軍營坐營官的賈璉眉頭微皺心道:
‘賈赦此刻喚我何事?’
雖心中疑惑,已然將榮府人脈交給自己的賈赦此刻喚自己何事。
不過對方畢竟是自己此刻身份的父親,所以哪怕心頭有疑,賈璉還是開口說道:
“既是父親喚我,自當前去。”
賈璉開了口,車把式自然尊令前往。
片刻後,車架駛入黑油大門,自儀門前停下。
掀開車簾,便見賈赦眉頭緊皺的站在儀門前。
見賈赦等在儀門前,賈璉下車上前行禮問道:
“父親,您喚我?”
“嗯,隨我入正堂。”
賈赦聞言輕嗯了一聲,便扭身前行。
跟隨賈赦的腳步,穿過三重儀門,步入賈赦院正堂之內。
賈璉剛剛步入正堂,賈赦便開口道:“把門關上,你們都出去,我同璉兒有些話要說。”
侍從皆退去,只留賈璉一人,賈赦深深的看了賈璉一眼道:
“璉兒,榮府人脈,你拜訪過了?”
“都拜訪過了……”
見賈赦屏退左右,卻問自己這般問題,賈璉疑惑的道:
“父親,是這人脈出了什麼問題嗎?”
“榮府人脈無有問題,但為父渾渾噩噩至今未曾深慮,得人提醒方才醒悟,這榮府人脈對於我兒來說,並非全是益處。”
看著賈璉那張同自己有六七成相似,另外三四成則像自己不幸去世之賢妻的面龐,
雖說賈赦得賈敬告知,若賈璉在王子騰的傾軋之下站穩了腳跟,賈府必有再興之可能的賈赦沉吟半晌,
最終還是選擇將王子騰得賈家支援,登臨代京營節度使司職,已然將賈家人脈視為其所有,
今遭自己將榮府剩餘人脈交由賈璉,極有可能會使得賈璉被王子騰傾軋之事盡皆告知。
“璉兒,賈史王薛四大家族同氣連枝,
“你更是王家嫡女夫婿,因此,若是你將手中榮府人脈,交給王子騰,
“非但不會遭受王子騰的傾軋,反而會能得王子騰臂助,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說到這裡,賈赦抬頭望向賈璉道:
“相反,若是你仍舊捏著榮府人脈不放的話,
“此刻司職京營代節度使,在朝堂佔據高位,隱隱以賈史王薛四大家族話事人自居的王子騰,
“哪怕為統合四大家族之力,摘下‘代’之一字考慮,也會傾軋於你……”
言辭落地,賈赦看向賈璉道:
“為父已然將各種關竅,盡皆講述於你,作何選擇,且看璉兒你的了。”
聽完賈赦的講述,賈璉的面上卻無有絲毫異色的看向賈赦道:
“父親,我想知道,王子騰的臂助,相較我賈家人脈如何?”
“王子騰自身資質、手段雖佳,卻非出類拔萃,
“若非賈史王薛四大家族合力,登臨京營代節度使,便是王子騰的極限。”
賈赦聞言,不假思索的道:
“而現如今,登臨京營代節度使的王子騰,欲摘下‘代’字,徹底坐穩京營節度使司職,其間所需的權勢交換,自然遠超以往,
“再加上你僅僅只是王家嫡女之夫婿,而非王家嫡系子侄,
“因而,對於你自身而言,哪怕我榮府人脈大多已用來支援王子騰,剩餘人脈,也非王子騰當前可比。”
賈赦話音剛落,賈璉便毫不猶豫的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我當然是選我榮府人脈了。”
賈赦聽賈璉如此選擇,雖說心中感慨,‘璉兒不愧是我賈赦的兒子,就是有種’,其口中卻道:
“可如此一來的話,你便會遭受京營代節度使層次的大員傾軋……”
“父親,人心都是肉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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