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珠被打麻藥的那一刻,連鬼子天黃八輩兒祖宗都問候過了,問候的特別髒。
但是,麻藥起效用的時候,周明珠就麻了,甚至右耳聽聲音,都好像隔了一個盆。
聽不真切,霧濛濛的。
周明珠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醫生嘆了口氣,給她縫手背的時候,她只在那吧嗒吧嗒掉眼淚。
周明珠身上的刀片還不是一處,小腿上還有一個刀片。
醫生不由得嘖嘖稱奇:“你這要是去當救護兵,還真是一把好手,能殺敵,能抗傷員的。”
周明珠抿唇,只低頭不語,一味的掉金豆豆。
周明珠一想到自己的臉,可能會終身留下疤痕,她感覺自己再也沒有快樂了。
為了不讓眼淚浸泡右臉上的紗布,她還保持讓眼淚直接滴到地上的頭與地面呈平行線的狀態。
醫生張了張嘴,還是沒有繼續勸周明珠。
很快,周明珠這邊就都處理好了。
她出了門,看見帽子叔叔,很有禮貌的對帽子叔叔鞠躬:“叔叔我想去廁所,可以嗎?”
帽子叔叔看著眼睛都哭紅腫了的周明珠,點了點頭。
周明珠去廁所後,趁著衛生間沒有人,便回了空間。
她先喝了一口靈泉水,又拿起從老鬼子和小鬼子那裡搜到的錢,點了點。
才三千五百九十四塊三毛六。
周明珠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東西,就立刻出了空間。
她覺得臉上和腿上,還有脖子上都好癢好痛。
上完廁所,周明珠洗了洗手,這才出了衛生間。
她走向帽子叔叔的時候,又看見了來廁所斜對面的水房接水的乘務長伍懷德。
乘務長都沒認出來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覺得還是有點眼熟。
直到看了第三眼,這才驚呼:“喲!小周同志,你這是咋了?”
周明珠已經哭不出來了,嘆了口氣,鼻音濃重地說:“我被打了。就是被你們沒抓到的那兩個逃犯打的。”
“我去菜市場買菜,就看見他們了,然後他們就盯上我了。把我堵在巷子裡,就打我,還想殺了我。”
伍懷德震驚的說不出話,張了張嘴,抱歉的說:“對不起……那,那他們被抓了嗎?”
帽子叔叔就在拐角,看見了這一切,他張了張口,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明珠嘆了口氣,想咧嘴笑來著,卻牽扯了傷口。
她不由得捂著自己右半邊臉頰:“嘶——哎喲哎喲,算是被抓了吧。”
伍懷德有點沒聽懂,卻聽見周明珠又問:“陸海川同志做完手術了嗎?我記得我當時趴下的時候,有一片飛刀向我甩過來了,但是我沒受傷。可當時,我依稀好像看見,他竄起來了,是他替我受傷了嗎?”
帽子叔叔聽著,微微蹙眉。
如果按周明珠這麼說的話,她跟那一隊團伙,就不是一路的。
伍懷德嘆息一聲,眼圈有些發紅:“搶救過來了,但是,還沒度過危險期呢。”
周明珠一臉憂傷難過,她不由得問:“我能去看看他嗎?”
伍懷德點頭:“可以,我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