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叔叔想阻止,但是想了想,還是決定陪同,順便親自問問伍懷德,當時火車上,究竟是一個什麼情況!
周明珠跟著伍懷德,帽子叔叔跟著周明珠,就這麼三個人一起走向了二樓陸海川所在的病房。
周明珠看著躺在床上,身上插著儀器線和吊水的陸海川,小嘴一扁,又有點眼窩子淺的要落淚的衝動。
以前看抖貓影片,那些感謝救火英雄的被救者,看見對方傷勢慘重的躺著,就忍不住落淚。
那時候,她總覺得有些演。
可事到如今,輪到她自己。
她看見躺在那奄奄一息的陸海川,首先想到的,這也是別人的兒子,為了救不相關的人,為了守護祖國的資產,重傷至此,她也忍不住鼻頭髮酸。
周明珠擦了臉上的淚,走到醫院配備的奶黃色木質床頭櫃旁,拿起搪瓷缸子,說:“我給他倒點水,給他潤潤唇吧,都起皮了。”
伍懷德點頭,把暖壺放在地上,就走去門口跟帽子叔叔聊天了。
周明珠快速掃視了一圈,陸海川住的是單人間,他現在深度昏迷,而伍懷德和帽子叔叔都在門口,她現在往牆邊靠一點就是視覺死角。
於是,周明珠立刻鑽入空間,拿著搪瓷缸子舀了一點靈泉水,就出了空間。
她拿著搪瓷缸子,走到陸海川的病床邊,用棉籤沾了點靈泉水,就往陸海川嘴唇上塗抹。
伍懷德趕忙探頭:“醫生說,不能喝水,只能沾沾嘴唇。”
周明珠點頭,轉身亮出手中的棉籤:“我知道呢,放心吧伍叔!”
伍懷德樂了,又扭頭跟帽子叔叔繼續聊了起來。
然而,周明珠用寬大的棉襖背,擋住的視線之下,快速的在用搪瓷缸裡的勺子往陸海川微張的嘴裡舀靈泉水給他喝。
以至於陸海川實在來不及吞嚥,都有些嗆到了,輕微咳了兩聲。
周明珠嚇得趕忙又捏著棉籤,小心翼翼的在陸海川唇邊戳戳戳,裝模作樣。
周明珠像做賊似的,趕緊把搪瓷缸子裡的靈泉水,一點點全部都喂進了陸海川的嘴裡。
就在她剛放下搪瓷缸子的時候,走廊上傳來了疾步的軍靴踏在醫院大理石地面上的聲音。
趙明朗忍不住怒氣地快步走了進來,一雙正氣凜然的虎目死死地盯著周明珠。
周明珠坐在陸海川的病床邊,一臉疑惑地看向趙明朗,微微歪頭:嗯?
趙明朗緊了緊牙關,壓下心底的怒火。他不能指責帽子叔叔,帽子叔叔又不是他趙明朗的部下。
再說了,帽子叔叔也不知道周明珠可能會給人下藥啊!
趙明朗這邊心情還沒平復完,伍懷德便竄了出來:“哎哎哎!小周同志!”
帽子叔叔和趙明朗都警惕地看向周明珠,就等伍懷德說明情況,他們就撲過去!
結果,伍懷德卻著急地說:“你壓到陸海川同志的手了!別回血了!打著吊水呢!”
“嗚!”周明珠趕忙起來,扭頭去看,果真有點回血了。
周明珠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咧嘴笑:“不好意思啊,我沒注意到。”
就在周明珠話落之時,躺在床上杳無生機的陸海川突然猛地睜開了眼。
他狹長的桃花眼無端多了幾層眼皮褶皺,可是顯得更加深邃了。
陸海川扭頭看向周明珠,冷聲問道:“你剛才餵我喝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