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說了也白說。”
鍾白沉聲繼續道:“那處積屍洞中情況如何我們根本不得而知,四目師兄也沒有貿然前往探查過。
我們能做的,就是將自身底牌帶上以防不測就行。
至於銅甲屍……到時候自然有的是辦法將其解決掉!”
鍾白的話一出,林鳳嬌和四目都是互相對視一眼後默不作聲。
他們很清楚銅甲屍對於鍾白而言雖然轟殺比較困難費勁,但絕對不是什麼遙不可及的事,怕的還是銅甲屍的數量過多或者出現銀甲屍王,雖然銀甲屍王不可能百年內自然形成。
既然鍾白都已經這樣說了,就證明他們只需要對付銅甲屍以下的跳僵或者毛僵就行。
石堅顯然不是很能理解鍾白話中的深意,不過有句話他很認同。
說什麼都沒用,只有到了積屍洞真正瞭解情況後,他們才能做出策略和應對。
現在,還是帶上保命的底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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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道場外的月光皎潔。
道場內則是幾盞油燈點亮。
飯桌上,當四目將自己收藏的八十年陳酒取出開壇後,濃郁的酒香頓時飄散於空中。
正一道士本就葷素不忌,甚至嫁娶都沒什麼問題,唯一忌口就是牛肉黑魚等一些比較特殊的。
因此,飯桌上,四目準備的飯菜十分豐盛,加上沒有蔗姑在場,四人很快就放開了膀子喝。
都說今朝有酒今朝醉,鍾白在三人都醉意滿滿時,自己卻清醒的可怕,他的肉身強度和五臟六腑實在不似凡人,哪怕烈酒下肚,鍾白不刻意將酒氣排出,對他來說,還是沒有一丁醉意。
伴隨著天色亮起,四人也已經準備好了出發前往那處積屍洞。
三日後。
趙家村。
說是村子,其實人口還真不少,整個村子就鍾白一眼掃過,哪怕村民已經多數離開,可透過房屋數量還是能判斷出村中人口數百。
趙家就是村中的地主,用地主或者村中姓氏最大的命名,在華夏九州是很常見的。
入了村,四目就帶著三人直奔那村中地主家。
“趙老哥,快來開門,貧道帶著茅山的師兄弟們來了。”
砰砰砰……
隨著敲門聲不斷響起,半晌之後依舊沒人應答。
石堅目光有些不耐煩,沉聲道:“四目師弟,這地主家不會被積屍洞中的銅甲屍出來尋找血食……”
石堅沒有繼續往下說,可四目明白了石堅的意思,帶著幾分不確定性,四目又敲響宅門,試探幾下後四目這才徹底死心。
五指用力一抓,宅門上的鐵鎖瞬間扭曲起來。
四目他們好歹也是將上清鍛體訣煉至小成才開始修煉的,千斤之力施展下,區區鐵鎖而已,如何攔得住?
推開大門,快步入內,四目很快就將整個宅院巡視一遍。
直到步入大堂,見到已經有些積灰的紅木桌上放著的書信,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來到桌前,桌上書信明晃晃幾何四目道長親啟讓四目的心徹底安定下來。
開啟書信,內容如下。
【四目道長,昨夜屍吼越來越恐怖,老哥雖然覺得村中土地是命根子可和真正的命比起來什麼都不是,只能是連夜離開村子,留下書信一封告知道長,道長若是求援歸來,切勿小心為上,趙老三,書】
看著書信內容,四目不由眉頭一皺,嘿,跑的還挺快……
“四目師弟,情況如何?”
石堅詢問的同時,不忘打量起來四周的空氣,可以確定,這地主趙家已經離開一段時間了。
“還行,大師兄,這家人已經選擇離開了村子,當初師弟也曾勸過他們暫且離開,可就是不願。
現在這樣,倒是省事。”
“行了,既然村中已經沒有了活人,那就再次佈置一些手段,積屍洞內的情況不明,況且地方狹窄,入洞明顯不是明智之舉。
還是先將那可能出現的銅甲屍以鮮血誘來斬殺再徐徐圖之。”
石堅的建議不錯,鍾白也沒有意見,積屍洞一般都是較為封閉的山洞,萬一下去後銅甲屍不止一具,呵呵,鍾白還能操作,可四目林鳳嬌他們就難說了。
在村中佈置手段引誘那銅甲屍率先出來解決掉,再慢慢清理洞中積累的其他殭屍,這才是明智的。
“大師兄所言極是,天色已經不早了,我等還是速速佈置。
畢竟誰也不知有多少銅甲屍跳僵會離開洞穴而來。”
理論上,洞穴只要不是太深的話,銅甲屍能上來的地方跳僵同樣也沒問題,當然,之所以判斷是銅甲屍,還是因為四目根據村中趙地主口述其膚色銅黃判斷的。
經過商議,林鳳嬌和石堅兩人總算達成一致用墨斗線於整個趙家佈置天羅地網。
至於為何用墨斗線……那就歸功於鍾白當初送給林鳳嬌的怒晴雞血和石堅送的百年硃砂了。一切佈置完畢,待到夜色降臨之際,一個難題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