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看似植木圈地方圓百里,可她能出遊的也不過行宮與自己莊園之間;其他更遠一些地方,則需要皇后提議,掖庭令戴烈進行安排,一年也遊玩不了幾次。還有蔡昭姬與趙幸,她們來一次行宮莊園,隨員也不少,出行成本不低。
趙基找人給趙貴妃作伴是一回事,關鍵是想增強自家對行宮莊園內的影響力。
免得放任不管,被皇后經營的水潑不入。
皇后有兩三處莊園即可,若全權管著方圓百里土地,這多少有些隱患。
趙基可不想皇后在這裡悄悄訓練出一支舞蹈高手,練舞本身就能健體,也能鍛鍊舞者的反應能力,以及吃苦服從能力。
訓練得當,一批年輕的舞者轉職為刺客,可能只需要一個值得她們犧牲的大義緣由。
車騎隊伍少了很多累贅,返程很快,向東三十餘里路不做停歇,天色昏暗時分抵達汾水東岸一處小渡津。
渡津的碼頭是新建造的,附近的屋舍、渡口津所也是今年才建造完畢。
附近沒有什麼廢墟遺蹟,一眼看過去,亂世創痕已被撫平。
也有可能是光線昏暗,視線距離有限,未能觀察到遠處。
渡口津所,這裡分配了五十家軍戶,外圍是低矮的蘆葦泥牆,平日也有十名輪番當值的虎步軍,以及一名虎賁郎隊官常駐管理。
附近除了渡津外,視線內還有一處民屯,兩處官佃,都是三四十戶的規模。
天黑漸暗,趙基從瞭望臺上下來,並未登船。
夜裡航行過於兇險,沒有必要的話,沒必要趕路。
他先來到馬廄,隨行虎賁、義從分出人手正在餵馬,趙基常用的月裡黑也正在享受精料。
這的確是一匹良馬,只是相對於白波時期來說,是難得的駿馬。
懾服匈奴後,趙基得到了許多良馬,月裡黑就顯得尋常了。
可這匹馬意義非凡,是他從李樂手裡搶來的。
此刻與周圍的馬匹一起吃料,整體輪廓明顯小一圈。
即便這樣,這依舊是一匹驕傲的馬,沒有其他的馬敢來吃它的料。
反倒是月裡黑,明明有自己的料,反而會去左右馬槽裡挑揀來一口,甚至會蠻橫甩頭去撞,或者撕咬其他馬匹。
因為照看馬群的吏士,肯定不會讓它受委屈。
這次被趙基抓了個現行,趙基見此對餵馬的幾個人笑說:“馬兒得志,尚且猖狂,又何況是人?”
“大司馬。”
幾個吏士拱手行禮,趙基也只是笑笑,他還要騎乘月裡黑,就不做懲戒。
離開後,對跟上來的關尚說:“以後月裡黑再搶馬料,就用鞭子抽它。”
“喏。”
關尚立刻應下,他可對月裡黑沒有那麼多的包容和喜愛。
他的馬,也沒少被月裡黑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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