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心頭一動,悄咪咪的走上前,站在了剛緩過勁的工藤新一身後,臉上笑意已經有些止不住了。細長的手臂緩緩抬起,手掌如刀滑落。
“什麼人?”
工藤新一感覺背後有什麼東西,正要回頭,只覺得脖子一疼,腳下打滑,然後整個人都輕鬆了。
看著倒地的工藤新一,夏川做賊心虛一般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隨便開啟一個房門,把昏迷的工藤新一扔到床上。
豪宅就是這點好,二樓隨便推開一間房,不是書房就是臥室。
工藤新一額頭冒汗呼呼大睡,相比強撐著去推理,果然還是睡一覺才對身體好啊!不過他這麼一搞,也不知道到時候柯南會不會覺得自己變大隻是大夢一場。
管他呢。
夏川搖搖頭,關上房門。
樓下又傳來腳步聲,應該是小蘭找到醫生了,然而現在的工藤顯然不需要了。
前面傳來說話的聲音,夏川一聽就知道是服部平次了。
不是說對方的什麼大阪口音,實際上霓虹的口音他聽不太出來。
主要是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的聲音辨識度都很強。唯獨這個聲音他沒聽過,又很顯年輕,還在訴說推理,因此他才能斷定對方是服部平次。
走近後,服部平次的聲音剛好落下,繼而響起的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聲音。
“沒錯,就是我.把我的兒子辻村勳殺死的。”
認罪了?這麼快的嗎?夏川探頭進來,看了一眼發聲的老頭,這個傢伙就是外交官辻村的父親嗎?
霓虹是一個子承父業的國度,這點包括公職單位也是如此。
兒子是外交官的話,父親退休前至少也是外務省的在職人員,說不定職位還不低。
不過現在看對方佝僂的樣子,挺可笑的。
夏川知道兇手不是他,而是外交官辻村勳的續絃。
不過這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又不是奉行真相只有一個的洗衣機,真兇有沒有被抓對他來說無所謂。
然而他的女兒可就不是這麼想的,已經籌劃著給自己敬愛的父親增加工作量了。
房間內,黑心小棉襖眼尖的看到了探頭的父親。
實際上她剛才已經提前接收到了父親的心聲訊號了,現在終於看到父親進來,十分高興的大喊大叫。
“父親!”
撲到夏川腿上的阿尼亞發現父親居然還帶了可可,臉上美滋滋的,喜笑顏開的抓了過去,自顧自開啟一杯喝了起來。
因為中間放了不短時間,這個時候可可已經有些偏涼,不過阿尼亞並不在意,依舊喝得歡快無比。
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阿尼亞熟練的爬到了父親的肩膀上,小聲的嗶嗶了幾句。
說話的時候眼睛還不斷朝著辻村家幾人的方向看去。
聽著阿尼亞的悄悄話,夏川有些驚訝,這個小傢伙,居然發現了了不起的東西。
雖然不是他親生的,但這段時間的教導,觀察力似乎變得很厲害了呢。
“夏川啊!”
毛利小五郎看到夏川也不驚訝,畢竟是他給夏本梓留的紙條,讓她代為告訴夏川過來接孩子。
“毛利大叔晚上好。”
夏川又和目暮警官點了點頭,“抱歉,目暮警官,打擾你們破案了。”
目暮警官點頭,心裡有些不高興,外面的人是怎麼回事,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就算放進來,也應該通知一下他吧?接著夏川又看向辻村家的幾人和服部平次。
“辻村老先生,兇手應該不是你才對吧,為什麼要替兇手認罪呢?”
本來夏川不想管這事,無奈阿尼亞說她進門的時候剛好看見了女主人,也就是辻村公江殺人的全過程。
為了不讓阿尼亞長歪,有一個正確的善惡是非觀念,他這個父親看來是要站出來替工藤洗衣機主持大局了,找出真正的兇手。
“你什麼意思?”
服部平次十分不滿,自己剛剛確認兇手是死者的父親辻村利光,這個不知道是誰的傢伙居然站出來反駁。
最主要的是,對方明明是剛剛來到現場,憑什麼反駁他?
雖然他一直懷疑毛利小五郎徒有虛表,背後站著的是工藤新一,但對方好歹也是經歷了全過程,如果這個時候是毛利小五郎出來反駁的話,他或許還能認真思考自己有沒有出錯。
“哦,就是說你錯怪辻村老先生了。”
夏川平淡的微笑著,看著十分欠揍,至少服部平次是這麼認為的。
“夏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毛利小五郎嚴肅臉看夏川。
雖然他大多時候不著調,但他和服部是同樣的想法,再說夏川既不是偵探也不是警察,懂破案嗎?不過夏川好歹也是幫他掙過兩千萬的人,最近兩家又經常走動,他也不好說夏川什麼,只能用眼神示意其不要說話了。
辻村家的人倒是都沒有說話,他們各懷心思,不知道想著什麼。
只有辻村利光眼皮微抬,但也沒說話。
“毛利!”
目暮警官有些忍不住了,示意毛利小五郎請夏川出去。
他和夏川見過幾次,並不熟悉。夏川也沒在他面前表現過什麼偵探的能力,所以剛剛的話,自然是歸結於胡言亂語。
夏川輕咳兩聲,知道現在不是賣關子的時候。
確定自己出聲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了,他這才開口。
“剛剛,阿尼亞看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