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是政客呢？”
“政客摳搜得很，而且釋出的任務大多不會如此急迫，你們兩人雖然都是霓虹公務員，但地位也就那樣，我不覺得會有政客對你們下手。”
似乎察覺到自己說錯話，貶低對方，路德海瑟連忙又解釋：“當然，這只是螞蟻給我們提供的訊息，如果你們有其他政治身份就不好說了。”
夏川沒有理會蒼白無力的找補。
“富豪嗎？”
他眯了眯眼，自認為沒有得罪什麼霓虹的富豪，也沒有把什麼富豪送進監獄，有的話也是毛利小五郎。
倒是黃昏這個身份得罪的商人政客無數。
詢問這麼多，其實也就剩下兩個可能性。
一，某個黃昏得罪過的富豪發現夏川就是間諜黃昏，找來殺手刺殺。
二，朗姆請來的殺手，目的是噁心他，畢竟自己“殺死”了對方最喜歡的得力干將。
後者的可能性很大，因為朗姆知道這些殺手頂多只能噁心自己，根本殺不死。
按照暗世界的規矩，任務失敗屬於受僱者自己能力不行，沒有任何賠償金，相反僱主還能拿回九成佣金，花掉的一成則是掮客抽取的提成。
看似要花很多錢，但實際上也就幾億日元，而對於歐洲分部負責人的朗姆來說，拿幾億日元似乎並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
話說回來，掮客確實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當然這次不一樣，拿了這一成的佣金，螞蟻已經上了夏川的必殺名單。
第二天一早。
夏川獨自來到了弗蘭克居所。
弗蘭克黑眼圈有些嚴重，要麼是熬夜，要麼就是身體被掏空，但夏川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弗蘭克也就昨天晚上才通宵加班，熬夜一天很正常，根本不可能這樣。
“怎麼樣了，螞蟻那邊有調查點什麼出來嗎？”
夏川一手插兜，一手端著咖啡。
早上來上一杯冰冰涼涼的美式，提神醒腦的同時又能促進消化，挺不錯的。
“事情有點嚴重。”
夏川沒有接話茬，反倒是將目光放在弗蘭克的臉上，調笑道：“看樣子最近很滋潤呢，昨天晚上居然沒發現。”
弗蘭克根本沒有開玩笑的心情，面色肅然：“你的身份可能暴露了。”
“什麼意思？”
夏川放下咖啡，臉上也沒有了笑容，事關黃昏這個身份，由不得他不警惕。
“經過昨天晚上連夜調查，我的線人從螞蟻那邊得到了一些關於你的情報。”
“螞蟻你都找得到？”
“那當然，我可是暗世界最頂尖的綜合型情報商人，沒有之一，他一個專注中間商賺差價的僱傭掮客怎麼和我比較。”
“是嗎，那這麼久過去了，園丁的事情怎麼一點進展都沒有？”
夏川幾乎都快忘記這個人了，要不是昨天和約爾聊天的時候，聽女朋友說園丁最近又在聯絡她，似乎要給她安排任務，這才想起來這個從來沒露過面，卻已經上他必殺名單的殺手經紀人。
“那不一樣，園丁的防備心很強，而且接任務非常警惕。不過我已經獲得了一些線索，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他。”
弗蘭克不由一陣得意，隨後將話題拉回正軌：“對你的刺殺任務，來自一個歐洲的富豪俱樂部，我調查了一下那些人的身份，其中至少有十幾個人曾經被你折騰過。”
所謂的折騰，大概是被夏川竊取過情報，或者曾經是夏川的易容目標，然後頂著對方的臉做了一些對富豪來說很丟臉的事情。
這種事情夏川還真沒少做過，畢竟是任務需要，他覺得這些人應該能理解，不過現在看來他們並沒有理解。
當然，也有可能是富豪的女兒或者妻子和他滾過床單，不過都是為了任務，所以夏川已經記不清了。
“這種事情不要亂說，被約爾聽到就不好了。”
弗蘭克鄙夷一笑，“結婚的男人就是這樣的，你還想完成婚禮嗎？”
“為什麼不想。”
夏川攤手錶示無所畏懼。
弗蘭克默默翻了個白眼，低頭看向桌上的檔案，而後拿起第一張，遞過來。
“這是俱樂部中聯合懸賞的人員名單，黃昏的身份岌岌可危，你有想到什麼人可能知道你的身份嗎？”
夏川默默拿起來看一眼，歐美人的名字都比較長，這些名字都沒有多少印象。
“他們和我有仇，但應該不會一下子全部知道吧，我感覺這裡面可能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你的意思是？”
“這個俱樂部在歐洲，朗姆的勢力範圍剛好也在歐洲，而現階段可能知道或者懷疑我的身份，並且和我有仇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了。”
“切，那還不是你吃飽了撐著，非要在堂本音樂學院模稜兩可承認自己的身份。”
“那能叫承認身份嗎，也能理解成混淆視聽不是嗎，但是情況危急，這麼做也是為了能嚇退朗姆，誰知道除了直升機之外，更遠的地方有沒有狙擊手或者rpg瞄準我們。”
夏川無奈的嘆了口氣：“看樣子短時間內不能和irs聯絡了，應該是他們之中有人暴露irs和黃昏聯手調查，所以朗姆才發現了一些端倪。”
弗蘭克輕輕頷首，隨即又想起什麼似的，搖頭道：“如果是他的話，為什麼不把這個訊息到處傳播，只將訊息告訴一部分的富豪，而且這些富豪也不能算得上真的非常有錢，他們根本僱傭不到最頂級的殺手。”
“現在殺手的事情被發現，經過調查又確認了螞蟻和富豪俱樂部，很容易就能查到他的身上，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這才是弗蘭克無法理解的事情，朗姆也不是傻瓜，如果他是朗姆，有動作的話肯定要一擊斃命，而不是引起夏川的注意。
“那是因為他想不到我的情報搭檔這麼厲害，一晚上的功夫就將事情調查得差不多。”
“事實上他應該也不敢完全確認，如果我不是黃昏，那他不僅得罪了我，還會得罪黃昏，本來我和黃昏就已經是酒廠的敵人了，湊到一起他們的壓力會更大。”
思忖良久，夏川稍微放鬆了一些心情。或許局勢沒有想象中那麼嚴峻，朗姆還不敢確認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想黃昏跳腳，他就必須先確認出自己和黃昏是否為同一個人，否則烏丸蓮耶都不會允許他太過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