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問:“你姐姐她出什麼事了?”
“姐姐——”
傅安黎像是被嚇到了,她哭著道:“我看見姐姐和壽王……”
“好了!”
榮國公夫人忽然尖聲打斷了她,她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兇狠,饒是傅安黎都一驚。
“母親?”
有人問:“羲和郡主和壽王怎麼了?”
榮國公夫人拼命壓下心中的驚惶,強顏歡笑道:“沒什麼,就是我那大女兒受了傷,我這小女兒嚇到了。”
她用眼神警告傅安黎別再多說,隨即回過身去,同上首的皇帝和展玉燕道:“陛下,真人,晏熹不小心受了傷,臣婦去去就來。”
“受了什麼傷讓二小姐嚇成這般模樣啊?”
宣平侯夫人李氏敏銳地察覺到其中異樣,“我方才可是聽見了,二小姐說是郡主和壽王,和壽王怎麼了?”
榮國公夫人剛要回話,就被上首的皇帝給打斷了。
“傅二小姐,羲和郡主和壽王怎麼了?”
傅安黎沒想到會有這樣的驚喜,她驚惶茫然地張了張嘴,求助般地看向榮國公夫人。
“是不是她又將在青樓學的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用到壽王身上了?”
這時候,傅晏琅忽然站起身來。
榮國公夫人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卻見傅晏琅看也不看她,直接來到傅安黎身前。
“阿黎,你別怕,傅晏熹她做什麼了把你嚇成這幅模樣?”
傅安黎忽地掩面而泣:“我看見,我看見姐姐和壽王進了同一間房,他們,他們……”
剩下的話,她這個未曾出閣的閨閣女子就說不出口了。
宣平侯夫人只覺得喜從天降:“啊?不會吧?壽王爺可都快六十歲了,那羲和郡主今日不過剛及笄,他們怎麼就——”
她想做出震驚遺憾的樣子來,可眼底的興奮與高興完全掩飾不住。
“哎呀,這可怎麼辦啊?”
“這羲和郡主就算再飢渴,怎麼能在自己府中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不過也能理解,雖然出身高貴,可自小被拐去青樓,從小就被教那些勾引男人的手段,就算回府後成了郡主,這人的眼界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開闊的。”
“這羲和郡主啊,肯定是自卑於自己青樓的出身,覺得自己找不到更高門第的夫婿,所以才看中了壽王,想做壽王妃。”
她一拊掌,對雙目噴火的榮國公夫人道:“國公夫人,看來你們家很快就又要有喜事了啊。”
周惜文扯著她的袖子,試圖將人往下拉,可惜根本拽不住她這個蠢婆婆當著陛下和真人及滿室京中大人和其家眷的面,顯擺自己對羲和郡主的惡意。
“胡說八道!”
榮國公夫人此刻也管不了陛下是否在場了,她指著宣平侯夫人的鼻子罵:“我家晏熹清清白白,是陛下親封的郡主,豈容你在此隨意侮辱她?”
哪怕此刻她心中虛得厲害,可罵人的氣勢依舊不減。
宣平侯夫人根本壓不住眉眼間的得意,故作委屈道:“夫人冤枉啊,我哪有侮辱羲和郡主?這話不是你自己的小女兒親口所言嗎?”
“汙衊!你這就是汙衊!”
“阿黎,你快說,你姐姐和壽王沒什麼的,是不是?”
她抓住傅安黎的手腕,聲聲迫切:“你快說,你快說啊!”
傅安黎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傅晏琅惱了。
“母親!就算你要袒護傅晏熹,也不該讓阿黎睜著眼睛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