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穿越:大耳賊劉備

第182章 養傷待戰

左髭讓各部實施保舉,若無保舉,或是陌生面孔,皆被抓捕為苦役。數千人逃離了太行山,其中當然有被冤枉的,但必然也有不少心懷叵測之人。

左沅也在西河開展了大規模整頓。

西河內部倒確實沒出奸細,畢竟連卞姬都認得出生面孔,其它居民其實也一樣。

只是之前沒有進行嚴格管制,對太行山的人過於鬆懈了,若是太行山的人被收買,那確實就很難察覺。

王越能進西河,就是被那個出自太行山的刺客帶進來的。

為了杜絕此事,左沅要求出入西河必須每個人都持有西河專門的過所,西河過所需要得到西河民戶與劉備軍中同時簽押,無過所者將不得出入。

同時,各個方向的要道都設了崗哨和巡邏隊,遇到任何可疑物件都會隨時查問。

外來者若要入西河辦事或探親,必須先去丈八那裡辦一個臨時通行證,若遇到不帶通行證出入西河的,一律視為奸細。

西河醫館依然對所有人開放,但進入醫館需持戶籍實名掛號,核驗身份後方可入內。

所有人一視同仁,無論是官是民,全都得掛號排隊接受安檢,算是順帶著把秩序問題一起解決了。

鄒靖也在此時離開幽州去了雒陽。

鄒靖是去告狀的,王越被押去了雒陽作為人證。

告這個狀當然是有講究的,劉備很懂事的給了天子一個機會——劉宏想弄死誰,誰就可以是刺殺劉備的主謀。

同時這也是王越唯一的活命機會,只有天子能赦免其大逆之罪。

當然,這事不能攀扯得太過,若是非要藉此攀咬袁隗,那肯定起不到效果,而且還可能得不償失。

但劉宏是個聰明人,這種分寸他還是能把握住的。

……

與此同時,漁陽。

“你怎能讓王越去行刺劉備?!你以為劉備那麼好殺嗎?!遣死士也就罷了……可你居然遣王越?!此乃倒持太阿授人以柄!你是被仇怨迷了心嗎?!”

張舉此刻正暴跳如雷的罵著張純。

“若不殺劉備,如何解得我等困局?”

張純辯道:“行刺之人乃太行賊,襲擊西河者乃公綦稠家中礦奴,那王越乃史侯護衛……這些人皆與我等無關!”

“糊塗!此事難道是你說無關便無關的?那劉備若是死了也就罷了……可他沒死!無論行刺者是否與我等無關,皆將成為劉備手中利器!”

張舉更怒了:“你給了劉備如此把柄,他現在可以用被刺之事要挾所有人!”

“那劉備一心與你我作對,如今又施毒計誘得奴隸人相投,若再不動手,此消彼長之下,不也是等死嗎?!待我等羊馬皆絕,又如何制之?!”

張純看起來已經有些癲狂了:“族兄,不能坐以待斃……族兄不是說要讓公綦稠和劉政獻礦山引劉備不防嗎?之前他二人不願捨棄財貨,但現在公綦稠已被視為謀刺劉備之人,他必須與我合作!”

“讓公綦稠以礦山為餌,逐礦奴暴亂,引鮮于輔等人到獷平,廣陽便無人駐守……”

“族兄可引鮮卑入廣陽,鮮卑也受劉備毒計所害,損失了不少奴隸牲畜,他們必會響應。”

“鮮卑入寇,丘力居便會被鮮卑夾擊,他也只能與我合作!”

“如今劉備重傷,其部下又已分作幾路大索幽州,又要對抗鮮卑,西河必然空虛……我趁機領軍襲西河,必能一舉功成!”

“只要殺了劉備,幽州無人能制鮮卑,所有人便都只能依靠我等!之前所有的損失都將重回我宗之手!這才是致勝之法!”

張純說到此,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張舉:“族兄,愚弟並非莽撞之人,行刺劉備,正是為了迫使所有人下此決心!”

張舉緊緊皺著眉頭,沉默了許久,閉上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也是迫我下此決心吧?”

張純沒回答,而是站起身來,取了桌案上的錦袍披在張舉身上:“族兄,你是彌天之子啊,天子怎能當斷不斷?”

那錦袍是玄纁之色,繡有十二章紋。

桌案上還有一頂冠冕,前後白玉冕旒也各有十二道。

“既然你決心已定……那便先傳信給崔司徒,請他先舉告劉備諸多不法事……劉備勾結黃巾與太行賊乃事實,那勾結鮮卑入寇之人,當然也得是劉備!”

張舉看著自家族弟,嘆了口氣:“大義之名必須有!我等並未反漢,而是替天伐罪,以討不臣!”

……

西河醫館。

劉備這幾天一直和卞姬膩在一起。

對外傳了身受重傷的訊息,自然是不能出門的。

而這年頭不出門真就沒什麼娛樂專案,那就只能抓緊時間搞生產。

畢竟只是胳膊受了穿刺傷,不影響生產活動……雖然一不小心容易導致傷處疼痛,但也屬於痛並快樂著。

這段時間劉備一直東奔西走沒能得閒,好不容易休個病假,當然要解鎖一些新姿勢。

而且,兩人的病房守衛嚴密,雖說衛隊不會進來,但兩人也不想讓旁人聽見……再加上秀娘時不時的會來查房換藥,這使得兩人很有些偷偷摸摸的快感。

尤其是左沅會經常來傳報軍情,於是就更有偷的感覺了……

“郎君,鄒督軍派了軍驛加急傳信!”

天還沒亮,左沅便帶著情報把自家男人從被窩裡薅了出來:“司徒崔烈舉告郎君養寇自重,殘害(閹割)名士,售賣軍爵,抄掠士族……整整十條罪狀,每條都能判個死罪……”

“我竟然有這麼多罪名的嗎?”

劉備一邊穿衣服一邊打哈欠:“好像還真有……”

“郎君還有心思說笑?”

左沅一臉嚴肅:“崔烈如今是司徒,郎君說不定會丟官的。”

劉備嗤笑一聲:“崔烈若是在廷尉任上舉告我,我倒是很可能丟官。可他不願當廷尉得罪人,非要買個司徒……那反而失了實權,光靠嘴皮子可告不倒人。”

“可郎君的名聲不就被敗壞了嗎?”

卞姬披上衣袍,遮住有些走光的身體,從後面探出身來。

“崔烈這個司徒是從天子乳孃那裡買來的,而且是在袁隗離任後以每季五百萬錢的低價買的,幫天子收錢的是劉虞……現在崔烈在清流眼裡就是個閹黨,他舉告我這麼多罪狀,只會讓清流們以為這是閹黨在迫害我,我反而會落個好名聲。”

劉備一點都不擔心:“天子也不可能在此時查辦我,頂多派個太監過來以此為把柄要挾……天子現在是最不想讓我丟官的人,我若丟了官,天子就丟了三千騎兵……說不定我還會升官呢。還有別的訊息嗎?”

“王門傳報,說有鮮卑人正在盧龍塞北部集結……公綦稠找了鮮于輔一次,說礦奴暴動,要將礦山送給鮮于輔,但被鮮于輔拒絕了。”

左沅點頭,一條條的說著:“除此之外,有許多人來詢問郎君傷情,我都以傷重無法視事打發了。”

說著還朝劉備身後的卞姬瞟了一眼。

劉備點頭道:“鮮卑在夏季集結,看來是有人要引鮮卑入塞,去召左髭吧,讓太行山民到西河來保住他們自己的糧食。”

“郎君依然要重傷?”

左沅撇嘴勸道:“如今各部都有人招攬,郎君最好還是別傷得太久,否則難免會有不明真相的部曲被人誘騙離去。”

“若是沒有確認我的死訊便會被誘騙離去,那這種部曲不要也罷。”

劉備搖頭:“我要等到張純領兵來此才能‘痊癒’。”

“可漁陽那邊沒什麼動靜,若張純一直不來,難道郎君就一直不露面?”

左沅又瞟了卞姬一眼,這意思很明顯了。

“鮮卑都在集結了,張純若是不來,他怎麼和鮮卑人交代?難道把漁陽送給鮮卑?”

劉備假裝沒看到左沅的眼神,但把左沅也抱到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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