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呀!”
騎士們一齊吶喊,卻只像一個人狂叫,只不過大了十多倍,聲威懾人“好死!”
紅袖輕叱一聲,持刀騰空而起,彎刀破空之聲,蕭蕭如北風怒號。
最前一排四名騎士的大戟揮砍,戰馬衝刺,如雷迸發。
紅袖手腕一抖,便撒出一道如煙如霧的紅光,輕飄飄的繞過來戟。
嗤嗤幾聲,便見四個無頭騎士騎馬遠走。
小叫花握著魔刀的手微微一顫,刀刃上的鮮血倏地一斂,鋒刃重新變作晶瑩剔透。
而此時,紅袖幽幽地嘆了口氣,面色陡然顯出一抹緋紅。
“這姑娘兇狠,一起上!”
五煞見狀一聲疾喝,腳步雜沓,左手向內,右手向外,腳下不丁不八,圍成五行陣勢轉動。
只見他們單掌虛引,真氣湧出,五道真氣凌空交織,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相蕩,真氣結成一團,如雷般呼嘯而至。
五煞衣發飄動,五色人影竄動,瘋狂發出無儔掌力,向紅袖送出。
紅袖聲音重迭,微微一笑:“來得正好!”她和妹妹心意相通。“燭花紅”再度劃過一道弧線,隨風盪漾,刀中的意境陡然開闊,血海濤濤,淼淼澄波。
這一刻,影涵永珍,不止眾人息聲。
不止山不動、水不流、風不起、鳥不飛、雲不飄、人不至,萬籟俱寂,天地間彷彿只有刀鳴聲。
當五煞結成的陣勢,與紅袖這彷彿水流雲散、歸於寂靜“血淚劫”刀法接觸的一瞬。
霎時間,狂風大作,沙土亂飛,風沙圍繞六人,有如狂龍升騰,其中夾雜紅白刀光、火光,縱橫四溢,好似電蛇亂竄。
有騎士收勢不及,撞入其間,頓覺風沙撲面,緊接著刀氣、勁氣、掌力紛紛而至。
慌亂中哇哇慘叫,向著虛空亂砍亂刺,可無濟於事,轉瞬便無聲無息。
轉瞬,便見人馬俱成一團爛肉飛散了出來。
眼看狂沙滾滾,刀劍錚錚,有如龐然怪獸,洶湧膨脹,大口怒張要將眾人吞噬。
剩餘四個持劍騎士見如此奇景,均是駭然驅馬後退,無人膽敢向前。
黑白二僕見勢不妙,大聲吼道:“不管他們,先去驢車抓了那殘廢!”
持劍騎士如夢方醒,應聲掉頭,齊齊大喊一聲,紛紛揮舞著長劍衝向驢車。
紅袖瞥見,嬌叱道:“滾開!”
刀花一抖,金將、木將同時響起一聲壓抑的慘哼,滾到一邊。卻見他們臉上左右各多了一條傷口,皮肉翻卷,微微抽動不已。
可奇怪的是,傷口泛白,竟然沒有血液流出,好像被什麼東西,把血液抽走了似的。
金、木二人如喪魂魄,口中連連抽氣,指著小叫花驚恐地說不出話來。
紅袖笑的愈發妖媚,身化血影,左衝右突,先是一刀斫了水將的腦袋。
緊接著轉身之際,忽又向後掃出,叮叮噹噹,將火將的判官筆掃斷。
火將駭得連連後退,但覺一股雷火般兇惡的內力順著半截判官筆傳來,洪濤怒潮一般灌入體內,他猛地噴出口血,一個跟斗向地面栽去。
此刻,金、木二人已經倒地死去,五行陣勢已破,只剩下土將一人。
嚇得他連忙大叫逃走。
紅袖看出他的心意,一道血影閃過。
土將的身子無法動彈,忽覺後心一涼,燭花紅穿胸而過,嘶聲大叫:“妖,妖刀!”
哧!魔刀抽出,土將渾身癱軟,爛泥般撲在當場。
紅袖臉上神光湛然,眼波流轉,漠然看向那四個持劍騎士。
就在這時,忽覺疾風撲面。
轉眼望去,黑白二僕各自出掌,挑起馬屍向她壓來。
紅袖不閃不避,刀鋒上挑,馬屍四分五裂。
就是這麼一耽擱,四個持劍騎士已經奔襲到了驢車前。
二人持劍刺向白毛驢,另外兩人刺向車廂裡!——面對射來的箭雨。
任韶揚腳步不停,刷刷兩劍,盡數斬斷。
蒙氏雙魔見狀,大喝一聲:“上!”
便見持刀盾的四騎衝至丈許外,向著任韶揚逼來。
與此同時,四個持矛騎士加速奔來,四支矛扇般散開,只是一招“孔雀開屏”,已可見驚人的功力。
在這八騎之中,亦有“蒙氏雙魔”分持鐵尺和短矛攻來。
這般上天下地的攻擊,當真是把所有空隙都給堵死。
就是趁著任韶揚傷重內力不足,徹底地弄死他!
此刻夕陽西下,雲如火燒,天光之中,映得他們的笑容是那麼的嘲諷。
這嘲諷,似乎在宣示,任韶揚已身陷絕境!
但他並沒有慌亂,依舊闊步向前,甚至步伐都沒有一絲的變化。
噌!一聲龍吟,擒龍終於再度揮出,卻並非以往那般硬打硬抗之法,反而沿著來槍、大刀、鐵尺、短矛依次雲絞,順勢一帶。
任韶揚輕笑一聲,身法逝如輕煙,長槍、大刀、鐵尺、短矛五種兵刃,十口兵器錚然撞在了一起,爆起一團火花。
便是這一團細碎的火花,讓任韶揚對於這十個人的招式、表情、真氣運轉,看得清清楚楚。
“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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