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鑄?
為何要重鑄?什麼叫能化蛇的金蛇劍?眾人都摸不著頭腦的時候。
向且正上前接過鐵錠,翻看了一番,道:“前輩,您是想用這金鱗鋼重鑄金蛇劍?”
“果然識貨。”何璨白眉一展,笑了起來。
向且正道:“您這金蛇劍原本是軟劍,可這金鱗鋼重鑄素以剛猛堅硬著稱,若是重鑄,只怕會變成一柄重劍啊!”
“重劍?”何璨呵呵一笑,“要的就是重劍!向莊主,做好麼?”
向且正面露難色:“小神爐妙法如意,煅燒形狀絕非我向某所控,你沒有事先定製砂模,爐裡會燒些什麼物事出來,那是無人知曉。”
何璨冷笑道:“你控制不了?”
向且正道:“小神爐內‘如意砂’能根據燒冶之物本身有未盡良善之處增補,純金太軟,當以銅填。鐵質易鏽,摻混銀鉻。”他說著,看了看手中的金鱗鋼,還有老祖手中的金蛇劍,嘆了口氣,“金鱗鋼和金蛇劍都是純陽金屬,卻是少了純陰金屬中和。”
何璨笑眯眯道:“繼續說。”
“萬事萬物都有缺陷,小神爐卻可生殘補缺。”向且正道,“若有梅山鐵精亦或是星隕寒鐵”
他說著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來,不禁轉過頭去,看向任韶揚。
“哦~!”任韶揚眉頭一挑,冷笑出聲,“說什麼徒弟身死,原來在這裡等我呢?”
何璨嘿然一笑:“重鑄寶劍與為徒報仇,並不衝突。”
“明白!”任韶揚橫起鐵釺,朗聲道,“你要巧取還是豪奪,任某統統接著。”
小叫花和定安聽了這話,紛紛走到他身後,一同唬著臉看向老祖。
何璨看著任韶揚三人,微微皺眉。
方才他和趙正拼了一記,竟沒佔半點上風,雖說自己暗藏撒手鐧,可趙正只怕也是一樣。
如今此地有華山派那長得像猴一樣的青年高手,還有任韶揚三人。
若是再爆發衝突,自己面對這麼多高手圍攻,恐怕絕難討來好處。
再者說。
何璨此行前來,是為了重鑄金蛇劍。
先前找任韶揚麻煩,也不過是眼饞他手中兵刃,找個由頭,看看能否壓制住,自己趁機討要些好處。
可如今來看,自己不僅沒有要到好處,甚至還有可能陷在裡面。
何璨四顧而望,突然盯住了小叫花,眼珠子轉了轉,猛地雙手按腰,縱聲長笑。
眾人聽見笑聲,都不由得一愣。
卻聽何璨笑了一陣,忽地指著紅袖道:“小子,這小丫頭是不是每次出刀後,均有枯竭虛弱之感?”
任韶揚目光一閃,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何璨面帶譏諷,“苗疆醫毒不分家,老祖自然也有不凡的醫術。看這小丫頭臉色,只怕是先天不足,強行練武損耗精血!她也真是個狠角色,明明已大傷本源,卻裝的跟沒事人一樣。”
“啊~!”
穆人清和定安大驚,看向紅袖的眼裡閃動淚光,“小叫花,你,你竟然承受這麼大的痛楚?”
紅袖搖搖頭:“別聽他吹牛!”
“可,可”
穆人清嘴笨,可他心裡面明白,只怕何璨說的是真的。
因為他看到,任潑皮面色已經變得蒼白。
任韶揚目光泛冷,一字一頓道:“你能解決嗎?”
“我解決不了!”何璨輕笑一聲,“但我卻有辦法幫小丫頭固本培元,大為緩解其痛苦。”
眾人聽何璨說解決不了之時,心中沉了一沉,可聽他話鋒一轉,竟有緩解之法,不由得心中一奇。
任韶揚冷冷道:“我拿什麼信你?”何璨哈哈一笑,從袍袖中將手一翻,拿出了一個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