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驚奇的是,酒塞子並未拔開,一股花香酒香竟然傳遍了滿屋,就算屋中溫度頗高,也無法影響分毫。
紅袖鼻子不住的嗅了嗅,大聲道:“額滴神啊!這花香聞起來太舒服了!”邊說著邊露出愜意的笑容。
一旁的定安則好奇道:“真有這麼好聞麼?我咋覺得花香太濃,蓋住酒味,娘們兮兮的,還是燒刀子好喝!”
穆人清也連連搖頭:“不好聞,不好聞,裡面有股子腥味兒的。”
紅袖驚訝道:“是嗎?我咋聞不出來?”說著伸頭過去,像小狗一樣嗅了幾下,然後嬌嗔道,“什麼嘛,明明就是花香啊。”
何璨聽著他們嘰嘰喳喳的談論,傲然一笑:“任韶揚,這酒乃是先師親手所釀,珍貴無比,就算當年的‘華山劍聖’令狐沖喝了都說好!”
任韶揚將鐵釺插在地上,緩緩問道:“令狐沖都喝過?這酒叫什麼?”
“五寶花蜜酒!”何璨揚聲道,“用五種毒物加上數十種奇花異草所釀的酒,乃是大補之物。”
“啊,我知道了!”穆人清驀地大叫道,“你師父是藍鳳凰?”
“呵,你還算有些見識。”何璨冷笑一聲,然後看向任韶揚,“小子,若是不相信‘五寶花蜜酒’的功效,可以問問這個華山派的後輩,老祖可不屑於騙人。”
任韶揚道:“不用了,我聽說過這酒。”他說著,直視何璨,“既然你我各有所需,那就先放下手中兵器,咱們聊聊?”
何璨道:“可以,聊聊!哈哈哈~”
眾人聽著他囂張的大笑,盡皆沉默了下去。
任韶揚正色道:“現在趙指揮使,向莊主都在,讓他們作見證,您我也都放心。”
何璨奇道:“任韶揚,我素來聽說你‘屠夫’的名號,沒想到你還挺在乎規矩。”
任韶揚眼露異色:“我不討厭規矩,只是討厭不利於我的規矩。”
何璨一呆,反應過來後,撫掌大笑:“說得好!這也是我的想法!”忽地,他笑聲一斂,“老祖倒是越來越欣賞你了,如果你未發跡前入了我五仙教該多好。”
“少來!”任韶揚不屑一笑,“東廠,血刀老祖都他媽這麼說,該砍我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狠!”
“哈哈哈哈!”何璨豪然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任韶揚聲音朗朗傳來:“天一老祖,實在一點,我這鐵釺剝離星隕寒鐵之際,便給你重鑄金蛇劍如何?”
“好啊!”何璨笑眯眯道,“等我造好了,就把‘五寶花蜜酒’給你。”
“不行!”
任韶揚不容置喙的聲音傳來,只見他搖頭道:“先給紅袖喝了,我再幫你重鑄。”
何璨一皺眉,冷嗖嗖地說道:“任韶揚,我憑什麼信你不黑吃黑?”
眼看他面色陡然變冷,堂內陡然一靜,眾人紛紛噤聲。
“呼,呼!”小神爐的爐口撲出陣陣青紅焰火,灼燒聲噼剝作響。
任韶揚笑了笑,沒說話,而是將手一引。
眾人紛紛看去,卻見趙正和向且正卓立在那。
“你可以不信我啊,本來我也不信你。”任韶揚閒閒道:“但是,趙指揮使和向莊主在此,你還不信?”
他笑了笑,又加了句:“難不成你真的不想守規矩啊。”
何璨笑容收斂,眯起眼睛:“小子,這是你最後一次不尊重我。”
任韶揚覺著這話很耳熟,嘆了一口氣,揚聲道:“老毒物,你要是還心不甘的話,咱倆就碰一碰,打完了你消停了,我也放心了。”
何璨冷笑一聲:“小子,老祖獨霸西南幾十年,向來唯我獨尊,你若是名不符實,拳腳無眼,我打死了你怎麼辦?”
“我死了活該。”任韶揚笑了笑,一雙眸子明亮有神,“關鍵是,老毒物你也小心,別被我打死。”
何璨氣的臉和頭髮一個色,青的厲害,厲聲叫道:“你若接下老夫三掌,我立馬將‘五寶花蜜酒’奉上!”
“好!”任韶揚撫掌大笑,“你可是西南獨霸的天一老祖,說話一個唾沫一個坑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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