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典大喜,對著小叫花和定安磕了幾個頭,然後將參片餵給凌霜華,讓她含著。眼看凌霜華灰敗的面色好轉,呼吸趨於平緩,丁典終於鬆了口氣,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
“喂,大叔!”
紅袖清脆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丁典抬起頭,只見小叫花笑道:“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
指了指那倉庫,只聽得裡面鏘鏘兵刃撞擊聲,喝罵聲不絕於耳。
“吶,血刀老祖還在裡面呢!”說話之間,兵器交鳴聲停止,便見牆壁鼓出一塊。
丁典雙眼瞬間通紅!——時間回撥一盞茶前。
當血刀老祖聽到任韶揚的狂言,他便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和尚才冷笑道:“你可以試試。”
任韶揚一挑眉,說道:“你老了。”
血刀老祖皺了皺白眉:“放你媽的屁!”
“無論你是披著人皮出場,亦或是自滅滿門,其實都只說明一件事。”
任韶揚幽幽說道,腳步輕移,一點點拉近距離。
“你自認不是我的對手,為避鋒芒,所以只能玩些下三濫的東西唬人。”
“我避你鋒芒?”血刀老祖笑道,“小崽子,你好年輕氣盛啊。”
“我做事就是這樣。”任韶揚從容道,“你以為我會投鼠忌器,隨著你的節奏走?”
血刀老祖收起笑容,眯起雙眼,目光宛如刀刃,在其臉上劃過,又向下看去,見到丁典和定安紅袖打得火光四射。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有道德!”血刀老祖長嘆一聲,又問道:“在萬家你為什麼不用‘舍心式’?”
任韶揚笑道:“我對你都不瞭解,怎麼能輕易‘舍心’?”
老和尚無言以對,過了時許,他才澀聲道:“現在的年輕人,哎.”
“我說過,你要玩,咱就比誰更狠!”任韶揚冷笑一聲。
忽地身如游龍,揮起鐵釺直劈而下!
嗡!只一下就令血刀老祖吃驚不已,因為他就覺一陣狂風撲面吹來,眼睛登時酸澀得睜不開。
他媽的,這小子真的不管這女人的性命!
要將我們一塊打死!他忙出一腳將凌霜華踢得噴血,朝下墜落,同時借力向側方撲走。
可哪知任韶揚手腕一翻,鐵釺倏轉方向,捲起一道銳風,朝著他下身掃去。
“啊呀,賤人!”
血刀老祖下身發涼,連忙舉刀來擋。
就聽“當”地一聲不絕,血刀老祖就覺一陣恐怖之極的力道傳遞下來,整個人都晃悠了。
任韶揚飛身躍起,邦邦邦連著三下,直直敲在血刀上,大金剛神力貫注之下,血刀老祖白鬚白眉亂飛、血脈賁張,一張老臉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任韶揚低嘯一聲,飛身旋轉,借力下劈。
當地一聲爆鳴,血刀老祖但覺滾滾熱流湧來,如山傾海覆,似乎頭、腦、心臟、手腳都要離體崩飛!“操!”
就聽“嘩啦”一聲,腳下一空,血刀老祖來不及罵句街,整個人就隨著屋頂磚瓦掉落下去。
忽然之間,一隻斗大的拳頭緊隨其後,正中血刀老祖嘴角,“砰”地一聲,打得他掉了半嘴牙,一口老血噴出,整個人都打著旋向下掉落。
正常人捱了任韶揚這一拳,不說首腦炸開,至少也是下頜碎裂。
可血刀老祖可好,就算身處絕境,亦是死中求活,借勢抽冷子刷刷旋出兩道血光。
任韶揚躲避不及,嗤嗤兩聲,胸口開了兩道口子。
嘩啦啦一陣亂響。
血刀老祖摔在地上,被磚瓦淹沒,激起好大一片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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