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呸”了一口,惡狠狠道:“小叫花,這地方的人全都一個鬼樣子。皮囊看著好,扒開裡面都是蛆!”
紅袖有些失落:“是啊。這麼一看,小家雖破,卻也好過這裡。”定安喝了聲:“那就殺了他們,咱們回家!”說話間,刀身火光迸現,刀尖一挑,剎那間幻化百朵刀影,好似一隻只上下翻飛的紅蝶,飛了過去。
丁典一見,喝道:“好!你我各安天命罷!”卻是毫不留手,身子閃擺不定,雙臂在胸前翻卷出拳,兩個拳頭立時雨點般打向定安。
頓時,只聽“叮叮叮叮”聲響不斷,綿密脆快拳、刀相撞聲音響徹夜空,火花伴隨氣勁在黑暗中倏亮倏滅。
照著拼殺的二人面目猙獰,殺氣四溢。
“砰!”丁典一拳捶在牆壁上,牆壁震盪,石塊泥沙颼颼而下,這力道好生驚人,打得牆壁龜裂房屋搖搖欲墜。
定安一驚,心道:“此人的功力不在我.額,韶揚之下!”眼看拳頭又來,連忙伸足在壁上一撐,身形加快躲避。
只聽呼的一聲,拳頭輪空,可拳風激盪,讓定安口鼻都無法呼吸,刀上烈火變成火苗,奄奄一息。
丁典半空一個轉折,虎吼一聲,再度朝他撲去,正要使出殺手。
就在這時,猛聽“噌”地一聲,一道冷電閃過。
就見緋色刀芒在丁典眼前急劇擴大,那刀鋒晶瑩的血光清晰可見。
“當”地一聲,丁典翻拳猛的一砸!頓見火星蹦出,將小叫花蒼白的小臉映出,那雙眸子殷紅如血。
紅袖人小力微,被丁典的內力震得虎口崩裂,可她死命咬住口中參片,拼盡全力嘬取汁液,再度揮刀!
丁典還沒反應過來,突見滿目刀光如虹,掣空裂電,好似幼時見過的春風,又似與凌霜華見過的那場花瓣雨。
好美的刀。
丁典看著那璀璨的緋色刀光,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傳說。
聽說塞北刀客的刀夠快的話,血從傷口噴出來的時候,會發出颯颯的風聲,極為好聽。
“想不到第一次聽到的,竟是我的血”——血刀老祖正看得美的,忽然面色一變。
不對!
猛見藍光閃爍,“嗡”地一聲,直插自己的咽喉。
血刀老祖一偏頭,卻覺耳朵一涼。
哧啦!
一隻耳朵被鋒銳勁氣扯了去,熱血呲出,半身盡紅。
“哎呦!”血刀老祖疼的慘叫一聲,拔刀一撥,只聽噹噹兩聲,擋開鐵釺。
他橫刀在胸,一臉的驚駭莫名,厲聲叫道:“你,你咋躲開我‘耳聰式’探聽的?”
卻見任韶揚不知何時,悄咪咪地摸到了老和尚的虛側,鐵釺直指他的咽喉。
他微微一笑:“我看你這麼興奮,就悄悄地來,沒忍心打擾你。”
血刀老祖面色一沉:“原來你除了箭術外,還有這斂息之法!”
“非空非色,空而舍心。”任韶揚道,“你值得最好的。”
血刀老祖上下仔細觀瞧,卻見他身形蕭瑟,似乎隱入風中,與天地成一體,不分你我。當即勃然變色。
“你竟然練成了舍心式!無想無念,身合自然,故而能矇蔽了我的雙耳神通!”
任韶揚嘿然道:“一隻耳,還挺有見識!”手腕突地一抖,陡然伸出數道幻影,刺向和尚眉心。
血刀老祖如今缺了一隻耳朵,腰肋還被割去了血肉,見來勢洶洶,躬身疾退。
任韶揚鐵釺刺到半空,突然然刷刷下砸。
血刀老祖心頭惱怒:“媽的,把我當老鼠砸嗎?”運足神功,血刀一頂。
噹啷巨響,火星四濺。
血刀老祖只覺一股強勁絕倫的內勁順著腕脈直躥上來,失聲慘哼。
與此同時,凌霜華也被火星燙的花容失色,悶哼一聲,向一旁蠕動。
“嗯?”
血刀老祖眼珠一轉,蹭蹭蹭倒退五步,一腳踏在她身上,喝道:“止步!”
任韶揚瞥了眼,繼續悶頭上前。
“我他媽叫你停下!”
血刀老祖用腳撥弄了一下凌霜華:“你想她死?”
任韶揚漠然道:“要殺就趕快。”
血刀老祖一愣:“什麼?”
任韶揚笑了笑,“她死不死,與我無關。”
血刀老祖瞪大雙眼:“你還有沒有俠義之心?”
任韶揚道:“我是蠻夷。”話鋒一轉,“大不了,我把丁典也殺了,讓他們一家團聚。等我把你點了天燈,想必他們會很高興的。”
“你說對不?”任韶揚看了眼被封住嘴的凌霜華,“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嗷!”——ps:義父們太給力了,一大早就突破了1000月票,跪謝!今天兩章6k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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