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雙手撈住,嘻嘻一笑:“定安,我這手飛刀怎麼樣?”定安將短刀收回,看著捂住脖子在地上抽搐的眾人,不由得豎起大拇指。
“美滴很!”
紅袖喜笑顏開,嘎嘎大笑。
這邊,任韶揚則手指上移,虛點屠嬌嬌額頭。
屠嬌嬌只覺眉心有若尖刺,隱隱作痛,不由得向後仰身,口中訕笑道:“大俠,大俠,咱們可以談談啦。”
任韶揚搖頭笑道:“你們慣會騙人,任某萬不會聽你們的話。”
屠嬌嬌道:“哎呦,我們也是害怕啊!”
任韶揚劍眉一軒:“你們還知道怕?”
“當然,您三人從草原殺到崑崙,眼睛都不幹的!誰不害怕?”
任韶揚笑道:“我還是不信你們,等打殺一番,再說吧。”
“大俠,大俠!”屠嬌嬌瞅他神色淡淡,顯然心志堅定,不由得面色大變,“大爺!您來惡人谷要什麼,您先說啊,說了我們砸鍋賣鐵也湊給你!”
任韶揚讚道:“說得對,我是有目的。”
屠嬌嬌大喜:“您說,您說就好!”似乎看到希望,聲音急切起來。
“哦?”任韶揚笑道,“還不老實?”
屠嬌嬌突然咯咯一笑:“怎麼”話未落音,忽聽軲轆聲響。
衝出一個赤膊男子,抱著一方大石,衝了進來。
只見他咧著大嘴,哈哈大笑:“屠嬌嬌,我李大嘴來救你啦!”說話間,直愣愣撞了進來。
定安皺了皺眉,猛然弓步上前,刀光一閃,只聽咔嚓一聲,將大石一分為二。
刀氣不減其勢,嗤地一聲,又在李大嘴胸口留了道口子。
李大嘴痛不欲生,可他卻顯得悍勇無比,大喝一聲,雙手舉起大石,向著任韶揚砸來。
任韶揚頭也不回,反手拂袖,砰的一聲,大石破碎,石屑橫飛。
一塊塊碎片好似小箭般,扎得李大嘴滿頭滿臉,血如泉湧,當即大叫一聲,倒飛出了大廳。
就在這時屠嬌嬌身子晃了晃,全身骨頭好似都拆掉了一般,竟然讓過了任韶揚的虛指。
滾在地上,連滾帶爬地逃走。
任韶揚輕笑一聲:“讓你跑了,我可太丟人了。”足下一踏。
“轟隆”!整個大廳都在晃動,屠嬌嬌只覺一股無儔大力從地上湧來,當即慘叫一聲,被彈起到半空,下落時砸碎了一套桌椅。
就在這時,屋頂喀喇一聲,破開個大洞,一個瘦長的白影落下,一手勾曲,成鷹爪之形,另一隻則是個鐵鉤抓,向任韶揚撲去。
這一撲彷彿血鷹騰空,氣勢異常兇猛,硬逼硬進,攻伐堅剛,極為悍猛。
任韶揚神色不驚,仰頭看了眼:“血手杜殺麼?”說話間,將手一揚,大袖飛出,如飄雲閃電,快不可言。
正是“大梵幡”!杜殺見狀,出爪更猛,哪知甫一接觸,一股掀天揭地的磅礴大力襲來,沛然莫御,雙手“啪”的一聲,竟直接被開啟了!而後,在他神色不勝愕然之下,袍袖“空”的一聲,正中胸口。
杜殺打著旋倒栽而去,咔嚓一聲,又砸碎了一套桌椅。
定安那邊,突然冒出個鬼影,冷笑一聲:“好功夫,比起當年燕南天都不差!”
話聲縹緲無定,斷斷續續,前三個字明明在左,後十個字竟然在右。
而且此人說話陽氣全無,好似有氣無力,讓人聽著厭煩。
定安不禁汗毛乍起,大叫道:“小叫花,這是人是鬼啊?”
紅袖一隻眼睛急速顫抖,一隻眼睛緊盯著門外黑夜,同時,耳朵也在不住抖動。
顯然,她在使用“耳聰目明”觀測來人的位置。
突然,紅袖一拍心臟,嬌叱一聲:“出來!”這一聲若青鳳起舞,沖天而去。
咚咚咚咚~!
來人心臟陡然一停,發出一聲慘哼。
旋即就見一個身形消瘦的黑衣人突然現出身形,捂著胸口,狀似醉酒,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你這是什麼手段?怎麼能看穿我的偽裝?”
紅袖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眉頭一皺,大叫一聲:“定安,小心!”
黑衣人獰笑一聲,猛的揮手扔出一物,隨即倒了下去。
定安忽覺身後狂風大作,不及回頭,反手一掌掃出,哪知碰到一個軟膩溼滑的東西,轉眼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竟是一條青碧碧的竹葉青蛇,蛇口大張,衝他哧哧吐信子。
定安武功再高,對於長蟲也是本能的害怕,一時間頭腦空空,呆住了。
蛇頭閃電一撲,就朝著定安臉頰咬去!
就在這時,猛見一隻小手突然伸出,啪地抓住蛇身子。
那竹葉青被捉住後,愈發焦躁,發出哧哧嘯聲,兇性大發,昂著頭,就要咬住這隻手。
卻見紅袖將臉湊了過來,瞪大雙目,凝注蛇眼。
說來奇怪,竹葉青對上她的目光,忽地兇焰大減,收牙吐舌。
再過一會兒,竟然將蛇首伏在小叫花的手背上,意似臣服。
定安此刻才回過神,眼看紅袖正笑嘻嘻地盤蛇玩,忍不住大叫:“小叫花,你又救了我一命!”
紅袖嘿嘿一笑:“那是那是!”
“哇!”定安看著剛才兇性大發的竹葉青在她手中,被搓圓揉長也十分溫順,不由得大加感嘆,“這蛇怎麼在你手裡這麼乖?”
“你忘了我叫啥啦?”紅袖將竹葉青收到袖子裡,雙手叉腰叫道。
“小叫花呀。”
“叫花子玩蛇,不是天經地義?”——ps:又是一萬二,晚安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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