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江湖啦。”定安很無奈的嘆了口氣:“怎麼碰到的所謂‘大人物’都這樣?”
“肉食者鄙嘛。”任韶揚漫不經心道。
定安點點頭:“所以,燕大俠那樣的人真的很難得。”
任韶揚慨嘆一聲:“往前望幾十年,風雲輩出,’江湖第一神劍’燕南天、‘長江大俠’史揚天、‘南天大俠’路仲遠等人肅清江湖。讓上一代移花宮閉門,十大惡人自困惡人谷,十二星相狼狽逃竄。也正因為上一代俠士死的死,殘的殘,隱居的隱居,才讓如今的江湖這麼無恥。”
“啊呀!”紅袖驚呼一聲,“史爺爺莫非就是‘長江大俠’史揚天?”
定安也是一驚,沒想到其貌不揚的老艄公,來歷竟然如此驚人。
“除了史大俠,我想不出還有誰有這等功力。”任韶揚說罷。
繼續看江別鶴的表演。
“江湖傳言,江南近些年來又出了個了不起的英雄。”軒轅三光目光閃動,仔細打量著這個青衫秀士,微微冷笑,“都說你是燕南天后,第一個當得起‘大俠’兩字的人物。”
“言重了。”江別鶴朗笑一聲,擺了擺手,“江湖朋友抬愛,別鶴怎敢擔得起?”
“好個‘江南大俠’!”軒轅三光忽又一拍桌子,大喝道,“你既然強出頭,你莫非要代他與我賭一賭?”
江別鶴笑道:“軒轅先生有興致,江某怎能掃興?不知賭注如何?”
“好!果然爽快!”軒轅三光道,“賭注也簡單。誰輸了,便任憑對方處治如何?”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江別鶴與軒轅三光的身上。
誰都沒發現,他們背後“噗噗噗”冒出三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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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一把瓜子,在那兒跟農村老太太一般,邊嗑邊說閒話。
“他們這是要賭什麼?”
定安看著有人端了碗滿滿的魚翅放在桌子上。
“賭誰的掌力高唄。”紅袖咔咔用手掰著瓜子,不一會兒聚了一小堆,“就是用手打桌子,看誰能不讓湯水濺出。”
她不屑一笑,“這魚翅湯濃稠的緊,咋看也無甚高明。”
正說著,就見江別鶴一掌向那桌面拍了下去。
只聽咔嚓一聲,堅硬的梨木桌面好似豆腐一般,手掌竟穿透了桌面,桌上那碗盛得滿滿的魚翅羹,果然還是紋絲不動,沒有濺出一滴。
“你看!”紅袖轉頭看向定安。
定安連連點頭:“確實一般。”
任韶揚輕輕用手一拈,將紅袖攥在手裡的瓜子抓走,一把全炫了,放口大嚼。
“你們就是眼光高,(嚼啊嚼)看,這些人不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場中間,軒轅三光怔怔好久,突然仰天大笑:“老子平生與人惡賭不下萬次,從未有過今天這般,還沒賭,便先認輸的情況!”
他笑聲一頓,目光凝重地看向江別鶴:“這一次,我輸得心服口服,我掌力能穿透桌面,卻萬萬不能令這碗魚翅羹一滴也不也不濺出來。”
眾人長長吁了口氣,大喜欲狂。
軒轅三光慘然一笑,揹負雙手,道:“現在,你要我怎樣”
就在這時,耳畔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輸了就滾罷,別在這裡礙事。”
“啊?”
“什麼人?”
“他什麼時候在那的!”
何無雙,蕭子春等人悚然一驚,本欲呵斥。
只是眼看那白袍青年垂手站在那兒,一股無形的氣機迫來,頓時讓他們非但說不出話來,身形更是被迫得踉蹌後退。
不僅是他們,江別鶴也面色一變。
欺身在側幾尺,他竟然沒有發現,這個青年什麼來頭?軒轅三光愣了愣,忽地厲喝道:“你他孃的罵誰.”
“啪”!任韶揚一巴掌拍肩頭,就見這個賭鬼哼都沒哼一聲,撲通坐在椅子上。
白袍青年一手拄著軒轅三光的肩膀,一邊看向江別鶴:“終於見面了,江大俠。”
江別鶴拱手道:“江某……”
一句話尚未說完,就見任韶揚皺了皺眉,扒拉下軒轅三光的腦袋,道:“讓你說話了麼?”
軒轅三光只覺奇經八脈中,猛地躥起一股真氣,陰陽豹變,輕重麻癢痠痛冷熱,變換不休,整個人頓時面紅耳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小崽子指桑罵槐?
江別鶴看在眼裡,卻不動聲色,繼續道:“敢問小兄弟尊姓大名,在下可有得罪之處?”
任韶揚微微一笑:“我叫任韶揚,你要跟我走一趟。”
“跟你走?”江別鶴皺眉道:“去哪裡?”
任韶揚道,“不該問的別問,免得你腿軟。”
“你是在威脅江某?”
江別鶴微微苦笑:“我自認行事光明磊落,卻真不知哪裡得罪了任兄弟。”
“別跟我稱兄道弟,上一個被你稱呼兄長的,可死的老慘了。”
“你在說什麼?”江別鶴瞳孔一縮,袖子裡的拳頭攥緊,語調依舊風輕雲淡,“在下聽不懂。”
“我跟你說,別鬧!”
任韶揚隨手拍了拍軒轅三光的肩膀,“咔”地一聲,大漢連同座下的條凳如鉚釘一般嵌入了地面。
可他卻毫髮無損,只是一臉懵地看向任韶揚。
我聽得好好的,也沒鬧啊?“嘶!”所有人一臉懵逼,緊接著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什麼手段?什麼力氣?任韶揚轉頭看向一臉駭然的江別鶴,冷笑一聲,淡淡說道:“姓江的,好厚的臉皮啊。”
蕭子春騰地走出來,揚聲道:“任少俠,你來到此處,處處針對江大俠,想要作甚?”
江別鶴也嘆了口氣,徐徐說道:“可能任少俠真的誤會江某了.”
就在這時,只見任韶揚一招手。
所有人都一愣,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就聽咚咚咚腳步聲傳來,只見一個扎著丸子頭,穿著月白短褂的少女笑嘻嘻地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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