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國願意投順,我等接納其實無妨,殿下何不見一見他,也免得他在外頭大放厥詞,動搖我大軍軍心呢?”
“若他有意投順,我等也可在卡國與葡國中間,使他二國互相牽制,左右逢源。”
他終究是個文臣,如果能談,並不希望看到用戰爭來達成結果。
“呵呵,有什麼好談的。卡斯提爾國比之葡國,還要強上不少。真以為這點損失,就能教他們向我大明俯首稱臣麼?”朱肅眼也不抬,只是看著桌上展開的那一幅輿圖,呵呵笑道。
“卡斯提爾國強於陸上,海上力量的打擊,終究不能動其筋骨。此時想要來談,無非是打著先虛與委蛇,穩住我們,好騰出手來防備那些天方教國家的心思。”
“此時仍敢對著我等大放厥詞,試圖動搖我等軍心,這便是明證。鼎石,你且說說,這是誠心求饒的模樣麼?”
“你需牢記,這些西方國家,都是記打不記吃。既然打了,一定要打的夠疼,夠狠!最好,要讓他們記住個百年千年,這樣,我大明在這裡的影響力,才能存續百年千年。”
“等什麼時候,他們知道認慫,懂得了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祈求我大明原諒,到那時,本王再接見無妨。”朱肅的語氣裡,帶上了幾分戲謔的冷意。
鐵鉉渾身一凜,趕忙低頭稱是,心中感慨殿下獨掌一軍於異域,雖然平日裡笑呵呵的,但其實已經有了如老皇爺那般的獨斷與龍威。
“若昂那邊,可有動靜?”靜默了一會,朱肅開口問鐵鉉道。
“回師尊,學生正要稟告。”鐵鉉執弟子禮說道。
“那葡國國主正整頓軍士,已籌集了陸軍九千,於邊境處嚴陣以待。”
“他使人來信,言道我等北攻之時,他必定在陸上為我等先鋒。”
“呵,他倒是打的好盤算。”朱肅譏諷一笑。不過倒也能理解,葡國的國力實在太弱了,若無明軍船隊在海上為其壓陣,他們還真就沒有那份實力,進犯此時雖然已經焦頭爛額的卡斯提爾國。
“為本王回書,他要我大明船隊為他翼護,可以。但他向卡斯提爾宣戰的理由,必須是聲討卡斯提爾國王派軍隊加入十字軍,擅自挑起半島與我大明的戰隙,使得他葡國的里斯本首先遭到了我大明的報復。”朱肅道。
這份宣戰宣告一出,若昂毫無疑問就已經上了賊船,即便沒有明面上和教會翻臉,之後若再想向教會靠攏,也必然要掂量掂量了。
“南面的天方教國家,最近動向如何?”朱肅又問道。
“據探報,以格拉納達為首的天方教諸國,在聽聞了我大明與卡斯提爾開戰後,皆是蠢蠢欲動,在邊境處多有摩擦。”鐵鉉稟道。“不過,還未全面開戰。”
“他們的勢力被蠶食數百年,所剩無幾,自會小心謹慎一些。”朱肅道。“不過也正是因此,他們與卡斯提爾,可謂是仇深似海,絕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繼續派人打探,等他們與卡斯提爾全面開戰,牽制住卡斯提爾國南部的力量,我們便立刻回師,協助若昂攻打卡斯提爾國北部。”
“呵呵,九江前幾日才和我抱怨,這卡國南邊,已沒有多少油水了…也是時候,該換個地方了。”
十餘日後,果有訊息傳來,格拉納達國蘇丹整合大軍,以復仇為號,向卡斯提爾國公然宣戰。半島僅存的穆斯林(天方教)國家盡皆響應,卡斯提爾南線頓時告急。一確認訊息屬實,朱肅便立即集結船隊,寶船艦隊帶著滿船的財富,浩浩蕩蕩的往南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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