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滿洲騎兵已經瘋了,主將富志那丟下他們突圍跑路,他們自己也沒法逃跑,一跑就有漢兵追趕,還時不時就放一發冷箭。逃又逃不掉,活也沒法活,那就放手一搏,臨死也要拉個漢兵來墊背。
墊背啥呀!
這幫子滿洲兵連騎術也只比漢兵略好一些,座下的戰馬都是差不多,還因為長時間的追逃,已經快跑脫力了,許多馬嘴都開始吐出沫子,拿什麼去追漢兵。
“噠噠噠噠!”
漢兵一路逃跑迂迴,戰馬的體力損耗,遠不如這些發瘋追趕的滿洲兵快。
漢兵裡頭,還有多餘箭的就抽冷子放箭,滿洲兵完全沒辦法應對。
發瘋了頂多讓他們悍不畏死,不至於讓他們學會射箭,看起來個個都揹著弓,可這弓都屬於樣子貨。用來糊弄那些下來視察的大官,還有管著他們的八旗將軍,倒是也能拉開,可威力不能說小,只能說約等於沒有。
要不是騎馬沒法偷懶,他們連騎術都得丟了不可。
“走!帶他們進圈(包圍圈)。”
漢軍的騎兵把總叫徐富,佃戶兒子出身,自從漢軍分田,就投軍當了漢兵。
在漢兵搞到了戰馬後,便跟著一道操練,騎術天賦不算太高,卻勉強還能看得過去。
徐富很有目的性,直接引著追趕的滿洲兵,一頭扎進了友軍的包圍圈。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騎兵機動性強,確實不好打,但進了包圍圈,那你就別想走了。
陷進了合圍圈的滿洲兵終於察覺不妙,但他們已經沒機會走了。漢兵步軍的弩槍一發齊射,幾百支箭射了出去,因為距離太遠,威力不足,但箭矢還是紮在了馬身上。
“咻咻咻咻!”
馬沒死,就是劇痛之下,產生了劇烈的應激反應,大半滿洲兵被甩了下去。
有僥倖沒墜馬的滿洲兵,那就再補一箭。
落馬的滿洲兵,不是被自己或者友軍戰馬踩踏而死,就是被一擁而上的漢兵,揮刀割下了人頭。
不片刻,這些陷入最後瘋狂的滿洲騎兵就被漢軍全殲。
卻說正面戰場,漢兵的合圍圈已經包上,如同兩張餃子皮,已經徹底合攏。
富志那一人一馬,沒被攔住,因為跑的太快,靠步兵的兩條腿,壓根攆不上。
但沒關係,跑了的就他一個,沒跑的可有好幾千。
“殺清狗!”
“嘟嘟嘟噠噠噠……”
漢軍號手吹響軍號,而後呼喊著全軍發動了衝殺。
清軍裡的鎮筸兵還想殊死抵抗,可面對的都是四五個漢兵打一個清兵,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後方,還有擲彈兵拿出了手火雷,朝著清軍亂兵裡頭胡亂扔進去。
“嘭嘭嘭!”
因為裝藥量不足,每顆手火雷填的白糖火藥,才不到幾十克,可即便如此,威力依舊驚人。
一百多個手火雷扔下去,起碼能炸死炸翻兩三百的清兵。
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準備重新拼命的清兵,再度被炸到崩潰。
崩潰了也沒用,漢兵包圍圈已經收攏,剩下的就是慢慢收縮,把清兵給擠在裡頭絞殺。
潰兵們逃無可逃,又沒法拼命,終於有清兵放下了兵器,想要跪地投降。
手火雷、弩槍太可怕了,還有漢兵的大炮,以及個個刀槍不入,已經把他們計程車氣徹底磨滅。
之前被砍腦袋的同袍說的沒錯,漢兵都是妖人,不是什麼謠言,妖人的漢兵,不是凡人的他們能打的!白楠見勢也停止了揮刀,對著戰場大喊:“放下兵器,伏地者不殺!”
“放下兵器,伏地者不殺!”徐三郎跟著呼喊。
二人的親兵同樣大聲呼喊,把指揮使的命令傳佈下去。
“放下兵器,伏地者不殺!”
“放下兵器,伏地者不殺!”
“……”
喊了一陣,又砍殺一百多亂兵,總算是把餘下潰兵控制住了。
還活著的清軍潰兵,已經全部伏在了地上,武器亂七八糟扔了一地,有些連衣甲都脫了,沒一個身上是乾淨的,全都沾滿了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陳有年沒有參加合圍,只是帶兵追殺驅趕清軍的潰兵,把潰兵都往合圍的餃子皮裡頭趕。
“哈哈哈!痛快!真痛快!”
這次,陳有年是真殺爽了,哪怕在幹事情,還帶著親兵,他也親手砍下了十幾個清兵的腦袋,其中甚至還有一個把總。
那把總死不瞑目,腦袋也被拎在了手裡,拎著那根金錢鼠尾。
陳有年看了下伏地的降兵,一抬手就把腦袋扔了:“甄別一下,凡是軍官的,全都揪出來砍了,滿人也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