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宵:“大哥,今日真的謝謝你了,要不然我還真被那個混賬玩意兒給誣陷了。”
聶珩:“你怕不是忘了你是聶府的人,代表了聶家的聲譽。”
聶宵:“我知道。”
聶珩眼底淡得驚人,看聶宵的眼神甚是涼薄:“你真的知道嗎?”
聶宵:“大哥,我是有分寸的。”
聶珩看得清楚,所謂的分寸,不過是仗著沈桃言一心一意為他。
“聶宵,不要試探我的底線,有些事能容,不代表其他事兒也可以。”
聶珩通常會叫聶宵的字,叫他的名一般是在生氣的時候。
自從聶珩發現聶宵在裝傻之後,聶宵就經常聽到大哥喊他的名。
聶宵冷不丁打了個寒戰:“知道了,大哥。”
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後,他終於能將心裡的那股憋悶給發出來了。
自己要做的事情沒做成,還差點被人誣陷了,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不過,今日的沈桃言有點奇怪,對他好像有點兒疏忽,是因為有大哥在嗎?
沈雲嶽三人也回到了沈府。
沈明珠氣得不行:“娘,你聽到了嗎,聶大公子為何那般維護沈桃言?”
沈雲嶽:“還能為什麼,沈桃言現在是他們聶府的人。”
沈明珠控訴:“爹,你還兇我。”
沈雲嶽無奈:“在外人面前,你們多少要知道點分寸才是。”
沈明珠忿忿不平:“哪是我們不知分寸,明明是沈桃言先不知分寸的。”
“我還不是為了引起聶大公子的注意,她不幫我就算了,還在那麼多人面前落我的面子。”
“那豈不是相當於落我們沈家的面子,完全不顧爹和娘你們兩個。”
殷盈:“老爺,珠兒說得對,她再怎麼樣,也不能在那個時候說珠兒的不好啊。”
沈雲嶽:“行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不許再提了。”
第二日,趙卿容和聶淵聽說昨日周家的流水宴席上出事了。
他們不好去問聶珩,而聶宵又在生悶氣,問揚青,揚青也是一知半解的。
趙卿容只好來問了沈桃言:“昨兒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沈桃言:“是。”
她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經過,說與趙卿容聽。
趙卿容剎那間惱了:“這個王晟,真是太目中無人了,竟敢攀咬誣陷宵兒。”
沈桃言:“主要還是夫君的痴傻,給他鑽了空子,他料定夫君沒法辯解,會吃下這個暗虧。”
趙卿容重重嘆氣:“唉。”
沈桃言:“但這次真是多虧了兄長。”
趙卿容:“是啊。”
這下他們不得不去見聶珩了。
這還是趙卿容和聶淵自聶珩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後,第一次見聶珩。
聶珩行禮:“二叔,二嬸。”
聶淵:“不用多禮,快坐。”
聶珩姿態端正地坐下。
聶淵:“阿珩,昨日之事,真是多得你了。”
趙卿容:“是啊。”
聶珩:“沒做過的事情,自然不能讓其壞了我們家的名譽。”
在這話面前,趙卿容和聶淵雙雙面上無光且有愧。
聶淵:“是,都怪我們慣壞了那個逆子。”
他們都知道說的是什麼事情。
聶珩:“二叔,二嬸,在我這裡,不會再有下一次。”
與此同時,聶宵去到了沈桃言的院子裡,並且直接走了進去。
“沈桃言。”
沈桃言正悠閒地用茶點,看到聶宵時還愣了一下,然後十分驚喜道。
“夫君。”
她的眼睛裡落滿了亮光:“你今日是自己主動來找我的嗎?”
聶宵往圓墩上一坐:“唸書煩死了,我不要念書。”
沈桃言笑問:“今日兄長不在?”
揚青:“二老爺和二夫人去找大公子了,二公子暫時得了假。”
沈桃言:“原來是這樣。”
她淺笑對著聶宵道:“那今日便不學了,什麼都別想,好好歇上一日。”
聶宵:“沈桃言。”
沈桃言看著他:“嗯?”
“我明天也不要念書。”
沈桃言臉色有點為難:“這恐怕得問過兄長才行。”
聶宵盯著她:“不要,我明天就是不要去。”
沈桃言立馬妥協:“好好好,那我明天去與兄長說一說?”
見聶宵被安撫下來,沈桃言小心地問:“夫君今天想去做什麼?”
聶宵:“我要玩木頭人。”
沈桃言:“木頭人?”
聶宵:“你來當木頭人。”
然後沈桃言就被帶到了院子裡。
聶宵:“你站在這裡,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