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白:“我現在就去,不過你們最好別對喬姑娘動手動腳的,否則後果你們承擔不起。”
“喲呵,這小子還敢威脅我們。”
有位大漢直接拎住了飛白胸口的衣裳,將他提了起來。
另一位大漢看著喬芸:“這小娘們該不是哪家大門大戶養在外面的外室吧。”
“我瞧著也像,你們瞧她穿的衣裳,還有這小子敢這麼囂張的威脅我們,指不定就是背後有人呢。”
喬芸臉上一白,周圍人在竊竊私語,她羞憤極了。
可她又不敢出聲辯駁,這群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飛白這會兒也不敢說話了。
如果讓人知道了他是聶府的人,那就完了。
大漢拎著小雞崽一樣拎著飛白:“你們不是要去拿銀子嗎?走走走,我們一起去。”
“沒錯,小子,快帶路吧!”
飛白費勁掙扎:“不行,你們不就是想要銀子嗎?要是這件事情鬧大了,對你們也沒好處。”
“你們把我放下,我是給你們拿著銀子來就是了。”
大家對視了一眼:“行,我們只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要是還不回來,我們可就去報官。”
那男子忽然道:“不成,我的孩兒等不了那麼久。”
“他如今正躺在醫館裡等著銀子救命了,你們必須趕緊把銀子拿出來。”
“你們這兒的豆花那麼難吃,你看你們一個兩個養得白白胖胖的,我不信你們手裡頭一點銀子也沒有。”
眼看豆花攤前,畏懼了越來越多的人,喬芸不得已,只好回了家中要拿銀子。
喬永貴和韋素不肯。
喬芸皺著眉:“爹,娘,把銀子拿出來。”
喬永貴:“不成,那是咱們攢了好久的。”
韋素:“就是啊,你平日裡又不肯收二公子給的東西,咱們家就指望這點銀子了。”
喬芸:“爹,娘,如今這樣子了,先拿來平息了再說。”
“這事要是鬧大了,到了聶府那兒,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她壓低了聲音:“有飛白在,二公子肯定會來的。”
喬永貴和韋素一番心裡掙扎下,將銀子給了喬芸。
喬芸拿出去給了那男子:“我們家攏共就這點銀子了。”
那男子搶過錢袋子:“就這點兒,你們蒙誰呢?”
喬芸一臉楚楚可憐:“真的只有這麼多了。”
其他人:“那我們的銀子呢?”
“哎!剛才說要去要的那小子呢?”
“跑了?”
喬芸:“沒有,他,他已經去借去了。”
有人嗤笑了一聲:“借什麼借,分明是去要,還說的這麼好聽。”
喬芸面上難堪得不行,但又沒辦法,說出反駁的話來。
光是她身上那衣料子,她就沒辦法說得清楚。
飛白是有點小機靈的,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趕緊跑到聶府。
他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清楚。
聶宵:“芸兒她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飛白:“喬姑娘暫且沒事。”
聶宵立馬吩咐揚青去取了銀子,他還要親自出府前去。
揚青急急跑了回來:“二公子,二少夫人和二夫人來了。”
聶宵:“什麼?”
他心裡牽掛著喬芸:“就說我不見。”
趙卿容聽了下人傳的話,直接在外頭罵道:“孽障,我是他娘,他還不想見我?”
沈桃言安撫:“母親莫要動氣,許是夫君不想見我罷了。”
她臉上全是失落之色,看著叫人怪心疼的。
趙卿容拍了拍她的手:“不怕,你隨我進去。”
她拉著沈桃言,直接就進去了。
聶宵這下是脫不開身了,只好讓飛白拿著銀子,先去平息事情。
聶宵臉色有點兒不好看。
趙卿容:“我與桃言一起來見你,你不見,是想幹什麼?”
聶宵看了沈桃言一眼,扭開了頭。
沈桃言輕輕喊了一聲:“夫君。”
聶宵沒理人。
沈桃言:“這幾日我沒來看夫君,一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再與夫君見面。”
“二是,過幾日是我的手帕交瞿杳的生辰,我在忙著為她準備生辰禮。”
聶宵微微眯了眯眼睛,他記得芸兒喜愛的那條瓔珞,就是被瞿杳搶了去。
而且這些天的事情,他還沒找沈桃言算賬。
聶宵:“你打我,你是壞胚子。”
沈桃言:“那是夫君打我的丫鬟在先,疊珠從小與我一起長大,你將她打成那副樣子,我自然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