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青想了想,解釋道。
“二少夫人身邊的兩個小丫鬟,是丁老夫人從小買來,放在二少夫人身邊的,與二少夫人一塊長大,難免有一定的情分。”
聶宵:“那又如何?難不成還能與我相比?”
他的眼神發冷,沈桃言,過時不候,他倒要看看她之後要怎麼來跟他和好。
到時就不是折騰一番,就能解決的了。
沈桃言趁著閒暇,寫了一封信,讓疊玉送去了瞿府。
疊珠:“二少夫人,奴婢已經大好了。”
沈桃言:“再養幾天再說。”
三日後,沈桃言將扇骨做好了。
疊玉笑著讚道:“二少夫人的手藝還是這樣好。”
沈桃言:“還沒完全做好呢。”
疊珠在旁邊附和:“剩下的功夫沒那麼麻煩了,二少夫人還不手拿把掐?”
沈桃言拿著扇骨,笑了笑:“看來你是好全了,都能拿我尋開心了。”
疊珠:“這些日子,吃了那麼多好東西,早就好了。”
“只是這麼多好東西,費了那麼多銀子,都進了奴婢嘴裡,覺得怪可惜。”
沈桃言輕輕敲了她的腦袋:“這有什麼可惜,銀子沒了,再賺便是。”
疊珠:“我們現在不是處處都要用到銀子麼?”
沈桃言:“那也得先緊著急的用啊。”
“再說了,現如今我們用的銀子大都是從那幾個鋪子裡來的,用著又不心疼。”
疊珠說著自己的道理:“那些鋪子已經是二少夫人的了,自己的用著怎麼不心疼?”
沈桃言淺笑著搖頭:“瞧你嘴巴利索的,既然如此,你便去做件事吧。”
疊珠立馬湊了過去:“二少夫人儘管吩咐。”
沈桃言:“你去叫人給喬芸…”
她對著疊珠輕輕耳語一番。
疊珠:“是。”
一日後,喬芸的豆花攤前,忽然來了許多人。
可把喬芸一家給樂壞了,從前可不曾見過這麼多客人的。
喬芸幾人忙得熱火朝天,韋素美滋滋等著收銅板。
結果在豆花端上桌,第一桌客人吃了一口後,一下子全吐了出來,一邊吐還一邊罵。
“呸,這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那麼難吃?”
喬芸連忙過去:“客官,這是怎麼了?”
幾個客人嚷嚷了起來:“你們賣的是什麼破玩意兒,這麼難吃!”
“就是啊,老子走南闖北吃過那麼多豆花,就沒吃過這麼難吃的。”
另一桌客人也站起來了:“你這豆花攤開著不會是給人光看的吧。”
剩下的幾桌客人也全部都嚷嚷了起來:“這麼難吃,老子差點兒吐出來,賠錢!”
喬芸有些害怕了:“我們家豆花一直是這個味兒啊。”
“那你們怎麼不寫出來,寫明你們家豆花跟屎一樣難吃啊,外面是存心騙大家來吃。”
“壞了老子一天的心情,快賠錢。”
這麼多人,喬永貴和韋素一看這架勢也害怕啊,拉著喬英就躲了起來。
飛白擋在喬芸面前:“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賠錢了!”
飛白:“朗朗乾坤,你們這是搶錢,我們可以去報官的!”
幾桌客人幾乎全是牛高馬大,還一臉橫肉的,他們凶神惡煞地砸了碗,踢翻了桌子凳子。
“報官?你們只管去,也好叫大家都知道你們這兒的破豆花有多難吃!”
“我們告訴你們,今兒要是不賠錢,這事沒完!”
這時,一個婦人突然大喊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大家紛紛聞聲看去,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吃完豆花就口吐白沫了。
大家頓時驚住了,慶幸道。
“幸好老子吐了出來,不然這會兒老子豈不是也成了這樣。”
喬芸慌了:“不,不可能,我的豆花又沒投毒,怎麼可能會這樣?”
婦人:“我的孩子就用過這一碗豆花,其餘什麼東西都沒吃過。”
有人喊道:“快,快送醫館去。”
“都要鬧出人命了,趕緊賠錢!”
有個大汗指著飛白:“你小子剛剛不是嚷嚷著要報官嗎?去呀!”
飛白驚疑不定,又有點兒心虛,報官要是見到聶二老爺,他也害怕呀。
躲在他後面的喬芸更是瑟瑟發抖。
隨著那位婦人離去的男子又回來了:“你們將我兒害成這樣,必須要給湯藥費。”
喬芸害怕得都要哭了:“我們這是小本買賣,沒有那麼多銀子啊。”
“你放屁,小本買賣,你能穿那麼好的衣料子?”
大家一看還真是,連他們自己都沒能穿上這麼好的料子,一個賣豆花的穿的這麼好。
“趕緊賠銀子,不然我們就抓你們去見官,聽說洪都知府是個清明的好官來著。”
喬芸:“我…這是別人贈與我的。”
“是誰那麼慷慨,那你就叫他拿銀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