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宵:“我不要,我也要去,你為什麼不帶我去?”
沈桃言面露為難:“我不是不想帶你去,只是…”
聶宵耍起潑來了:“我要去,我要去!”
“沈桃言,我還沒原諒你呢,你不帶我去,我就再也不原諒你了。”
沈桃言無奈:“好吧,那你這一次不能亂跑。”
聶宵興奮了起來:“快走,快走。”
他只顧著能去別的地方玩,完全聽不進沈桃言的話。
沈桃言是真的很擔心這次瞿杳的生辰,在馬車上還在叮囑聶宵。
“這回是阿杳的生辰,你一定跟著我,等我送完生辰禮,我們就可以回府了。”
聶宵不高興地捂起了耳朵:“你煩死了,閉嘴!”
沈桃言見狀,只好默默閉上嘴。
到了瞿府,沈桃言領著聶宵下了馬車,大家一見到聶宵,就有種大事不好的感覺。
沈桃言吩咐道:“揚青,這回你一定要跟好二公子。”
被特意點了的揚青:“是。”
沈桃言領著聶宵,進了瞿府。
聶宵是個傻子,前來替瞿杳過生辰的女娘們,也沒有特意避聶宵。
一位女娘悄悄地對沈桃言道:“二少夫人,你怎麼把他也帶來了?”
先是柳白先生的生辰宴,後是周家的流水席,如今又是瞿杳的生辰。
沈桃言:“他要隨著我一起來,我送完生辰禮,就帶他回去了。”
女娘們不再多言,聶宵身後到底是聶府,不能說得太過了。
就像之前三年惹出來的禍,其實沒有多少人會過多苛責聶宵,更多是在埋怨沈桃言。
明知聶宵是傻子,還帶他出來見人。
因此,每一回沈桃言背鍋,大多數人都認為是理所當然的。
誰讓他們不能跟傻子計較,不敢跟聶府計較。
沈桃言主動站出來攬罪攬罰,當然是跟沈桃言計較了。
一開始還有些人看在沈桃言是聶二少夫人的份上,留一些情面的。
後來次數多了,見聶府也沒為沈桃言做些什麼,他們就計較得很順手了。
就比如周家夫人,出了事第一時間便是找沈桃言,還苛責她沒有看好聶宵。
大家都知道柿子要挑好捏的捏。
疊玉一直捧著一個匣子,裡面裝著的,應該就是給瞿杳的生辰禮了。
走著走著,聶宵像是一不小心踩中了沈桃言的裙襬,害得沈桃言不慎跌了一跤。
倒是沒有跌傷,只是她的衣裙弄髒了,這可怎麼去見人,得好好清理一番。
於是便問下人,要了一間廂房。
沈桃言只帶了疊玉來,衣裙主要是髒在後邊,她一個人清理衣裙有些難。
疊玉想去幫忙,奈何手中捧著東西。
揚青:“這個交與我吧,你去幫二少夫人整理一番。”
疊玉:“可是…”
揚青:“沒什麼可是的,最重要的是別耽擱了少夫人去給瞿姑娘送生辰禮。”
疊玉只好將匣子交與了揚青,自己去幫沈桃言整理衣裙。
衣裙整理好了,沈桃言看著疊玉空空的手,忙問:“匣子呢?”
出來看到匣子在揚青手裡,她放心了一些。
匣子與先前沒什麼兩樣,疊玉重新拿過匣子。
瞿杳這會兒正跟其他先來到的女娘們在一塊說話呢,見到沈桃言,欣喜極了。
她起了身,伸著手來牽沈桃言:“阿桃!你來啦!”
瞿杳身上明晃晃戴著的正是前段日子,在聚芳閣買下的血瑪瑙金瓔珞。
聶宵眼底掠過一抹極快的暗色。
瞿杳還對著沈桃言道:“阿桃,你瞧,我今日如何?”
她張著手臂,在沈桃言面前,輕輕轉了一圈,明豔的裙襬隨著她的動作搖曳生姿。
沈桃言笑了笑:“自然是光彩照人。”
瞿杳輕輕挑起脖子上的瓔珞:“還不是多得這一條瓔珞,是不是特別襯我?”
沈桃言:“嗯,你的眼光自然是極好的,怪不得你非要買下這一條瓔珞,原來是為了今日。”
瞿杳:“是呢,不過只戴今日罷了,旁的時候還是太豔了些,我不太喜歡。”
聶宵聽著,眼底的墨色多添了一分。
瞿杳拉著沈桃言坐下。
聶宵忽然道:“生辰禮,要送生辰禮。”
他這麼一說,大家就都注意到了疊玉手上的匣子。
有女娘道:“聶二少夫人不知拿了什麼來,我們也想開開眼界。”
沈桃言:“不是什麼十分貴重的東西,你們要是如此說,我還不好意思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