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時間也差不多該走了,準備走的時候,看著阿威這大個子發愁了,拍了他半天都不醒。最後沒有辦法,只好和正叔一人一邊,連拖帶拽地,把阿威給弄到火車上。
好不容易把阿威給弄上火車的軟臥,我累得腿都有點發軟。
溫叔又一陣埋怨我把阿威灌醉了,因為本該阿威幫他拎東西的,結果變成他揹著大包小包,渾身跟掛著滿身外掛一樣。
我看看正叔,他好像還沒有怎麼喘,不由得暗自佩服正叔身體真好。
“正叔你比我這年輕人還厲害,多大年紀了?”我和他套起了近乎。
正叔遲疑了一下:“三十七歲。”
我吃驚地看著他,同時又有點尷尬,因為我以為他有四五十歲。
正叔大概看出我的驚訝,苦笑一下:“常年在外跑,顯老。”
“正叔之前做什麼的?”我問。
“我啊——當過兵,後來就幹些小買賣。”
“在哪裡當過兵?”我好奇地問。
他看看我,“蘭州軍區,就在葉上尉手下。”
我一愣,感覺他在暗示我認識什麼葉上尉,於是詫異問道:“哪個葉上尉?”
“葉信堅,武兄弟認識他嗎?。”正叔遲疑了一下,看著我的樣子有點緊張。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不認識這個人。”
正叔笑笑:“你看看我,怎麼會那麼巧?”
正叔說完,就開始整理東西,很明顯是不願意再和我多說話。
我覺得奇怪,還想和他多聊幾句,可他已經和身躺下閉上了眼睛,我也只好作罷。
阿威一覺睡天黑,他醒了之後,又拉著我聊天。最後就剩下他一個人開始噴空了,我恨不得把他嘴給粘上,心想著怪不得正叔不愛說話,和阿威這小子呆上一天,誰都不想說話了。
我起身說想去餐車上吃飯,阿威立刻說一起去。我們四個人到了餐車上,這頓飯吃得我耳朵疼,因為阿威那張嘴說個不停,他自己的事講完了,就開始打聽我的事情,恨不得把我小時候在哪上小學都打聽出來。
我沒有辦法,大概講了講,希望能堵上他的嘴,可是越說他問得越多。在xj的經歷我提都不敢提了,最後他聽說我住過精神病院,嗓門提高几乎是大叫道:“什麼!你是精神病!住過精神病院!”
餐車裡的人都停下吃飯的動作,朝我看了過來,還有人露出害怕的神情,我氣得把筷子往餐桌上一拍:“是!我是精神病!你現在才知道?”
我氣呼呼地飯也不吃了,起身回到軟臥車廂。車廂門開啟,阿威滿臉歉意進來:“武哥,別生我的氣了,別再氣出你那個病了——”
我聽他現在還這樣說,心裡對他實在是很無語,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和他生氣。
“算了,我本來就有病,再氣也不能比精神病更厲害的病了。”我說道:“大家都累了,早點睡吧。”
我收拾好躺下睡覺,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中間迷迷糊糊還聽到溫哥在說話,好像還在說我的名字,不過很快就又睡著了。
等我醒的時候,睜開眼睛一看天已經亮了。我看看窗外,發現火車開在一片戈壁上,火車兩邊的戈壁荒漠中,都是起伏的沙丘。我看了幾眼,忽然覺得遠處那些沙丘,像海浪一樣開始搖晃起來,越來越快,最後朝火車湧了過來。
我知道自己一定是產生了幻覺,連忙拉上車廂窗戶的簾子,再也不敢看外面。可是那個畫面好像還在我眼前閃現,我連忙閉上眼睛,感覺手腳不聽使喚,頭上開始冒出虛汗,呼吸也開始覺得有些困難。
我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我睜開眼睛,擦了一下頭上的汗,突然看到上鋪的正叔正看著我。
我朝他虛弱的一笑,想說點什麼,卻覺得虛弱地話都說不出來,正叔扭頭避開了我的眼神。
早上吃了點東西后,溫哥在火車上和正叔他們兩個人商談了半天,我聽了都是關於擴大xj辦事處的事情,聽起來都是正經的貿易。
我還以為能聽到什麼盜墓的內幕,結果就說公司正常的業務,如何在xj開展貿易這些時,我也就慢慢沒有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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