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心愛的人死在自己的懷裡,郝知,他卻救不了,救不了。
那鐵鏈從天而降,直接洞穿了白苗苗。
他就那麼看著,怔怔的看著,看著白苗苗的身體,一點點的碎裂,化為了點點光茫。
‘咔’!
一條項鍊掉在了地上,那是剛認識時,他為她買的項鍊。
她,白苗苗,來不及,來不及再笑一次,來不及在摸摸郝知的臉,也來不及說一句那從未開過口的三個字。
他,郝知,哭不出來,嚎不出來,叫不出來,甚至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這就是無助,這就是絕望嗎?
最心愛的人死了,連難過的心緒都要剝奪嗎?連哭一聲都不可以嗎?
‘嘩啦啦’!
那粗大鐵鏈湧動,不斷鑽進了郝知的體內,也正是這些鐵鏈控制著他的身體,控制著他的一言一行,甚至細微的眨一下眼都不可以。
他猶如傀儡,一動不動。
他只能,睜大眼睛,看著白苗苗的死,看著,看著,內心絕望到崩潰。
可是,他什麼也做不了,還要生生的承受著。
他的心裡在滴血,在滴血啊。
‘嘩啦啦’!
這時,鐵鏈不斷鑽入郝知的身體,而他的身體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逐漸老去,一張帥氣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佈滿了皺眉,額頭、眼角、臉頰都是。
他,頭髮瘋長,凌亂,亂作了一團。
他,衣服老花,一瞬即黑,緊而破爛,成為了布條,布條又厚實的擠在一起,包裹住了身子,袖口很長很長,雙手隱沒於其中。
他個子一米,身姿挺拔,但現在略佝僂了一些。
他的眸子再也沒了往日的身材,近乎失去了生氣。
他青春不再,大變樣。
再瞧,他已是一副老態,就像街道外,嗯,就像接到外見到的的流浪漢一樣,髒髒的,亂亂的。
他……
他就杵在這兒或是那兒,雕塑一樣。
只是,看他,看他,現在的這個樣子,為什麼和看門老人一樣呢?
的確,一個樣子啊。
他想哭,他想哭,為什麼會是這樣?
他哭不出來,哭不出來,為什麼會是這樣?
他要問,他要問,為什麼會這樣?
他問不出來,他問不出來,為什麼會這樣?
“……”
安靜,十一區,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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