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果然感冒了,包著一圈的皮裘冷的瑟瑟發抖,想找棉被,發現棉花這東西在大唐只是觀賞性植物,棉被還只存在於他的理想當中。
三天前從老李同志那裡回來,心裡想著要不要裝病,結果順嘴說了出來,沒想到一語成讖,還真感冒了。
所以李承乾現在很後悔,一邊暗罵自己烏鴉嘴,一邊抱著一大碗太醫開的藥,艱難的往下嚥,不是因為太苦,而是實在喝不下去。從早上到中午,飯都沒吃一口,藥已經灌下去6碗,肚子喝的滾圓不說,還特麼餓的難受。
而且天實在是太冷了,在寢宮搞了4個炭盆都不頂事,房間中除了沒有結冰,比外面好不了多少。
“太子殿下,鐵匠省親回來了,就在門外等著,您見不見?”春曉開啟門與外面的侍衛交待幾句之後,帶著一身的寒氣走回來,對李承乾說道。
“鐵匠回來了?讓他進來,快進來。”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這位爺給盼回來了。
爐子的圖樣已經畫好兩天了,奈何宮裡的鐵匠帶著婆娘回家省親,一直就沒有回來,所以只能把圖擺在那裡和春曉大眼瞪小眼的瞅著。
“殿下,小民回家省親,回來的晚了,還望殿下恕罪。”鐵匠帶著一身寒氣,進來給李承乾見禮之後,哆嗦著請罪。
不是嚇的,是剛剛在外面凍的。
大唐皇朝沒有棉衣棉褲,百姓在冬天主要禦寒的衣服是綿衣。而綿衣與現在棉衣是不一樣的,綿指的是蠶絲結成的片或者團,把這東西塞到衣服的夾層裡面就成了綿衣。
這種東西怎麼說呢,要說能禦寒那是肯定有這功能,但你要說這東西能保暖,好像就有點扯蛋了。
“免了免了,你看看她手裡的圖你能看懂不。”李承乾被鐵匠帶進來的寒氣一吹,激靈靈打個冷顫,皮裘裹的更緊了些,然後指指春曉手裡拿的爐子的圖畫。
“待小民看看。”鐵匠繼續哆嗦著,從春曉那裡接過幾張紙,認真看著。
“你還是放到桌上看吧。”李承乾看著鐵匠抖的跟篩糠一樣的手,眼珠子亂蹦,這特麼能看清楚麼。
“是,是。”鐵匠把圖放到桌子,認真看了一會兒後扭頭說道:“殿下,圖小民看的情,但這上面的寫的字,小民不懂。”
“字?!”李承乾皺起眉頭想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那圖上標的尺寸全是拿阿拉伯數字寫的,整個大唐好像除了剛剛學會的春曉和自己,就沒人認識。
不過李承乾最佩服的還是鐵匠的識圖能力,紙上的爐子畫的如同雞刨,圓也不圓,方也不方。直線像浪線,弧線像正弦曲線,就這樣的圖,鐵匠竟然也能看懂,不得不說大唐匠人確實牛逼。
足足過了有十幾分鍾之後,鐵匠才搞明白那些數字的意思,這個明白指的是靈活運用,並不是指認識。
“殿下,小民已經看明白了,這物件小民能做。”鐵匠經過這麼長時間,終於算是緩過來一點,不那麼冷了,說話也順暢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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