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把,就在這,給傻狍子開膛。”
選擇了一個平緩的位置,陸星河將公傻狍子扔到地上。
“好!”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既然王帶把跟來了,這些小事就不用他親自動手了。
老規矩,開膛敬山神。
只是這一次沒有將下水掛到樹上,而是直接扔到了地上。
陸星河趁著給傻狍子扒皮的功夫,還在下水的不遠處點燃了個小火堆。
這樣可以更快的將下水的味道散發出去。
傻狍子與圓滾滾的野豬不同,一頭成年的公狍子,去掉下水和頭。
身上的肉也就百十來斤。
王帶把最近剝兔子沒少練習,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等他將肉徹底分開之後,這才揉著腦瓜子,一臉懇求的說道:“陸哥,商量個事唄?”
“嗯?你說?”
陸星河正在想著去哪弄點火藥,將野豬嚇下山。
“那個狍子肉給我弄個大腿就行,小狍子能給我不,我想帶回去養養試試。”
傻狍子可愛,屁股還會炸花,主要是身上的臭味還沒有那麼重,養一隻玩特別有趣。
但問題是,現在想著飼養這些算是牲口的動物,是不被允許的。
就像大鵝,看起來像家禽,但在這個年代,將大鵝歸到了牲口那一類。
所以林場家庭富裕的,會在院子裡養兩三隻雞下蛋吃。
但絕對沒有敢飼養大鵝的。
彷彿是看懂了陸星河的擔憂。
王帶把急忙接道:“你放心,養它幾天玩完沒問題,我讓我妹子去公社報個備,大不了年底少要幾斤肉票嗎。”
見王帶把如此堅定,陸星河聳了聳肩:“隨你,只要不給你家帶來麻煩就行。”
其實這麼分肉也挺公平的,傻狍子扒了皮之後,除了大腿上,別的地方几乎沒剩多少肉。
他抓活的,是為了吸引野豬。
不過王帶把想要,也就隨他去了。
“謝了陸哥,你放心吧,這點事我還是能辦明白的!”
做完一切。
陸星河又在山腳下將剛剛走過的路回憶一遍。
這才繞過村口,沿著小路朝著家裡走去。
“對了,帶把,你找那些小崽子打劉玉棟了嗎?”
一提到這,王帶把瞬間來了興趣。
“陸哥,那是必須的呀!你都不知道,劉玉棟看著人高馬大,平日裡吆五喝六的,
結果還沒動手呢,就被三個十五六歲的毛小子給嚇哭了,躲在牆角就要投降,
不過劉玉棟這小子平日裡也沒少得罪人,那幾個小毛孩一聽說有事我頂著,
下手那叫一個狠,剛出診所,就又被送了回去。”
這個年代,一般遇到這種事,都回去找大隊隊長或者是民兵隊。
很少去報公安。
而縣城的大多數也會去居委會找公正。
這幾天他就想吸引野豬下山,引導大隊封村。
估計等劉玉棟可以回到大隊的時候。
他的計劃也差不多完事了。
到時候,就不用劉玉棟找民兵隊伸冤了。
公社的民兵隊或者縣裡的公安會主動請他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