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沈東至的臉陰沉得就像糞坑裡的死水一般。
李春華與何小雨則一臉驚訝的看向陸星河。
在班車上的時候,陸星河就跟她倆說過,做頭花的事指定能成。
讓兩人放手去做,一切有他。
不知不覺中,在李春華的心中,陸星河已經成為三人小團體的中心。
“哈哈哈,副隊長的事兒先不著急,等一會我們內部開會討論。
就是這做頭花,沈隊長,你這用工分換算的方式我看就沒必要了。”
“可是,劉書記,李隊長可是私下做的這些事,之前沒跟大隊報備,這事兒可不符合規矩,
所以現在讓大隊接手才是最好的。”沈東至繼續找這裡面的問題。
“沈隊長,你這話可不能這麼講,我和李春華隊長去的時候,也不確定能不能接到,就是報備也沒用呀。”陸星河走到何小雨身邊,將何小雨扶了起來。
“你看我媳婦,人家供銷社看我媳婦帶頭花這麼好看,非要在咱這訂購麼,為了創收,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而且這事兒,我們已經跟劉書記說過了?難道跟劉書記說不管用,跟你說才行?”
沈東至被這句話氣的眼皮子直跳,按你這意思是強行塞給你們的?
臉皮咋這麼厚呢!
而且陸星河的話不是在給他上眼藥麼!
過完年就要換屆,他現在敢說自己比劉書記說話還要管用?
“星河,你也少說幾句,我知道你們最近辛苦了,人家沈隊長也是為了大隊考慮不是。”
劉喜勝適當的站出來和稀泥。
他畢竟根基不穩,有些事不能做的太絕。
而且他真的想讓陸星河當這個生產隊的副隊長,只要這個頭花的創收足夠。
陸星河干了這麼多年的護農員沒有出現大的事故。
資歷也是足夠的。
難就難在何小雨是“黑五類”。
要知道,大隊的副隊長提職,是要報給公社進行政審的。
就何小雨的成分,稽核是絕對不會透過的。
大會有了劉喜勝的組織,沈東至只能黑著臉在一旁旁聽。
計算工分的方式並沒有讓會計沈春分來重新算。
而是讓何小雨這個高中生按照最高的標準計算。
這麼換算下來,一個最簡單的頭花,都能賺到六分錢!
比之前預想的還要多!
這可讓剛剛還在抱怨的婦人徹底看清了事情的真相!!
藉著何小雨換算的功夫,李春華把陸星河與何小雨這對小夫妻,是如何替大隊婦女考慮。
如何去供銷社打樣考察行情。
如何去談判的事情都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
原本還懷疑何小雨的嬸子們,此時一個個圍在何小雨身邊,盡情的說著好話。
此時的李春華在看到陸星河站出來幫她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選擇了站隊。
她雖然不知道陸星河最終要做什麼。
但她知道,陸星河與沈東至肯定不是一夥的。
沈東至的臉越來越陰沉,最忍受不了,一甩凳子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等到何小雨將原料的成本,供銷社開的收據一一列舉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