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成本的錢是陸星河墊付的,只是說這錢是大隊墊付出去,以後每次交貨的時候,大隊會扣掉成本。
劉喜勝看著何小雨事無鉅細的記錄。
對何小雨這個“黑五類”也有了新的改觀,成分並不是考驗一個人能力的標準。
在貧下中農再教育下,這不也能為了村民考慮麼!
而且,讓他更滿意的是,有了何小雨的重新計算,所換算的工分,不僅婦人們滿意。
大隊還有額外的營收,這可對大隊的生產出了一份力!
接下來的工作就好做很多。
王寡婦因為一直在觀察針腳,加上她前幾天練的最認真,讓她帶著其餘婦人分頭花的樣式。
這倒沒有什麼好爭論的,掙工分多的頭花,需要的時間也長。
針線活好的都選擇了複雜的頭花,剩下剛剛學習的則選擇最簡單的那種聯絡。
一直在外面商量的男知青,在劉坤的帶領下,想要接來回取貨送貨的任務。
當然除了可以賺取工分以外,他們也能借機去到縣城了。
這個年代對下鄉知青的管理相對嚴格,每次離開大隊都需要大隊開的介紹信。
要不何小雨下鄉這麼多年,今天還是頭一遭去縣裡逛供銷社。
“這個可以,不過每次最好帶上李書記一起,你們可要保護李書記的安全呀!”
劉喜勝自然同意下來。
這可是一個籠絡人心的好機會。
他調過來工作這麼長時間,一直沒在沈東至那尋找到機會。
至於頭花最後的稽核,劉喜勝交給了何小雨,並承諾每天算十個工分。
此時,成年男人,幹滿一整天也就賺八個工分。
這個可真的不低,可要比陸星河賺的工分還要多。
但沈東至一走,他的狗腿子也跟著離開,下面看熱鬧的男人都在惦記著自家女人一天能賺多少錢。
對此也就沒有什麼異議。
畢竟,沒有何小雨與陸星河,他們也沒有這個賺錢的機會。
婦人們喜歡回家做針線活,還可以在休息的時候幹些家務活。
經過李春華與何小雨一商量,只留下何小雨坐在婦女隊長的辦工作。
其餘的婦人做好之後,拿給何小雨稽核就行。
天還沒有黑。
整個柴河大隊就彷彿變了一幅模樣,接到頭花加工的每一戶人家都熱熱鬧鬧,家裡的氛圍一片祥和。
“星河,乾的不錯,一個做頭花的活計就能讓你玩出花來,你就甘心當個護農員?”
劉喜勝站在大隊門口,笑著拍起陸星河的肩膀。
“護農員多好,還可以上山打獵,而且沈隊長可答應我了,以後打的獵物可都歸我。”
“你小子!心思太重!不說實話。”劉喜勝笑罵著。
接著他話鋒一轉,“你剛剛跟我說,大隊這麼大的事,怎麼劉玉棟沒有來,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星河聞言,餘光瞄了一眼衛生站的方向。
“我倒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好奇,咱村子這麼大的事,除了少數的幾個家裡有事的,幾乎所有村民都來了,
劉玉棟平時那麼愛湊熱鬧,反而今天沒有來,我就感覺怪怪的,
對了,劉書記,好像還有個女知青好像沒到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