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你投靠我們東廠做狗，以後我說什麼，你做什麼。你若答應了，這些銀子，就都是你的。”
“二，我現在就殺了你。”
李二狗差點哭出來，這是兩條路麼？這明明就只有一條活路啊！
不過他倒也沒什麼負擔，連忙磕頭道：“小人選第一條，第一條！”
“從今天開始，小人就是公公您的一條狗了！”
“很好。”崔賢拿手在桌子上一推，那些碎銀子便落到了李二狗面前。
李二狗欣喜若狂，手忙腳亂地把地上的銀子撿起來，塞進了自己的衣服裡，然後對著崔賢哐哐哐又是一頓磕。
“謝公公賞賜，謝公公賞賜！”
崔賢呵呵一笑，說：“這算得了什麼？你只要好好幹，這銀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不知不覺中，崔賢已經跟著蕭元學會了畫大餅。
“但是！”崔賢語氣一變，眼神剎那間冷了下來，“你要是拿了咱家的銀子，卻不好好做事，咱家就把你那對招子挖出來，舌頭割掉，砍了雙手雙腳，叫人把你丟進糞坑裡，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狗，你可聽明白了？”
李二狗被唬得戰戰兢兢，連連點頭，“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他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公公想要小人做什麼呢？”
崔賢記起了蕭元的交代，說：“咱家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招人。”
“招人？”
崔賢說：“販夫走卒，市井流民，還有這城內士族公卿家裡的家僕，婢女，馬伕，這些人，有多少招多少，銀子不夠了，我自會叫人送來。”
李二狗不明就裡，稀裡糊塗地點頭應是。
崔賢繼續道：“從今天起，這京城裡的大事小事，從米價菜價，到那些官老爺在床上和他們小妾說的私房話，咱家都要知道，明白麼？”
“若是咱家想知道什麼事，你卻搞不到，咱家就拿你的人頭來抵數！”
李二狗嚥了口口水，連忙道：“小的明白，公公放心，小的一定辦到。”
崔賢笑吟吟地起身，走到李二狗身前，拍了拍他的腦袋。
“二狗，只要你肯為咱家盡心盡力，咱家保你以後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懂了嗎？”
耍了好一通威風，又是恐嚇又是利誘，直到把李二狗訓得服服帖帖，崔賢總算過足了癮，這才想起另一件正事來。
“對了，還有一事，甚為緊要，咱家要你這兩天辦好。”
“公公您吩咐。”
崔賢說：“這城西陳家，近日從城外抓了一批人進來，你要去給咱家探查明白，這些人如今在哪兒，人數幾何，明白麼。”
“是。”李二狗也進入了角色，“小人這就去查。”
打發走了李二狗，崔賢悠然坐下，端起一旁的茶杯來。
李二狗只是一枚釘子，如今這枚釘子砸下去，就意味著東廠的勢力開始向宮外延伸了。
崔賢好不得意，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