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裡一個人都沒有!
我仔細看了看那大坑,又估算了一下,確定這個坑的位置大概就在我們剛剛所在那個房間的上方。
尼瑪,我終於知道馮甜是怎麼搞出那麼大動靜來了。
她使用了爆破炸藥,直接在地面上炸出一個坑來,破壞了地室結構,那白光應該是她施展的法術。
這妞太尼瑪狠了,幸好我命大,要不然很容易就被活埋啊!
現在危險還沒有解除呢。
我們所處的懸崖上到處都是裂縫在,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
雖然已經渾身沒力氣,但我還是掙扎著站起來,抗志晦清法師和呂志偉繞過大坑往外逃。
我正專心掙命呢,晦清法師突然一伸手,把我身上的通訊器給摘了下去,低聲說:“蘇施主,這次多謝你援手,貧僧感激不盡。”
我沉默了一下,決定開門見山,“大師,救命的事兒不急說,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說法?賀學森在這裡被鬼附身是你搞出來的吧。”
這事兒我也是剛剛在聽晦清和徐四說話的時候才想到的。
雖然弄不清楚過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晦清禪師與徐四這幫人和這個地下風水局之前就有過舊怨聯絡,甚至還有大仇!晦清雖然唸了這麼多年佛,卻依舊仇恨不減,不把徐四這幫人斬盡殺決都不肯死,這得多大的仇啊!
既然有這麼大的仇,還有這麼多前因,那戴著晦清給開光過光的護身法器的賀學森在這裡突然被鬼附身這件事情,就怎麼想都可疑了。
晦清卻是乾脆,“之前範學金為求生意上突破困局,曾到感業寺禮佛,求指點,我無意中提到賀公子最近想做些事情,想來範施主由此動了與賀公子結好的念頭。”
這就是承認了。
我不禁冷笑:“老和尚你很陰險,膽子也很大啊,市長家公子也敢利用,他媽可是公安廳長,你就不怕我去舉報?”
晦清笑道:“蘇施主不是那種作奸小人的面相,不會做這種事情。”
靠,這老和尚居然連相面都會!
我冷哼一聲,“你算計賀家和徐四沒什麼,不過把我捲進來,那可就得另說了,昨晚上我們回家的時候就遇到人使用鬼沼伏擊我們,要不是我們有點本事,可就沒機會在這裡聽你廢話了。”
晦清道:“貧僧欠施主的,必定記下,三日後要是有時間,可以到感業寺,貧僧將這中間的因果講給施主聽。”
我嗤笑道:“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兒,我沒興趣聽,說吧,給點什麼好處撫平我的創傷,這才是實際的。”
晦清很是愕然,以至於好一會兒都沒說話,“蘇施主還真是直接啊,那也三日後來吧,一定能讓施主滿意。”
這還差不多。
我想了想,覺得有些不放心,萬一過後這和尚反悔不認怎麼辦,趕緊站下掏出手機,開啟錄影,“來來,大師,麻煩你再說一遍,我錄下來做個證據,用過之後就刪掉。”
晦清苦笑道:“施主,貧僧從不打誑語。”
我堅持道:“大師,我跟你不熟啊,還是錄個像我心裡有點底。”
晦清禪師也不跟我爭,從我肩上下來,老老實實地錄了個像。
我心滿意足,這才繼續扛著兩人離開懸崖。
繞過大坑,往外走沒多遠,就看到人了,全都在這擠著呢,伸長脖子往大坑這邊看,一見到我們三個過來,立刻呼啦一下湧上來,接人的接人,拿衣服的拿衣服,檢查的檢查,包紮的包紮,忙活了好一通,我才得到在車裡休息的機會。
直到此時,馮甜才不緊不慢地過來,簡單地看了一下我身上的傷口,肯定地說了句“死不了”後,就問:“你們上了懸崖之後,摘掉通訊器都說了些什麼?”
我看左右無人,就把晦清禪師的話說了一遍。
馮甜一聽,立刻拍了我一巴掌,“你傻啊,晦清和尚是省裡佛教界的領頭人,人脈廣大,財雄勢厚,多少人想讓他欠個人情都得不到呢,你到好,直接要好處,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種二貨啊!”
我大怒,“我又不認識他,怎麼知道他是什麼角色,拼死拼活半天,你連句慰問都沒有,直接過來斥我,你小心後果啊!”
馮甜一瞪眼睛,“什麼後果?老孃怕你啊!”
又敢自稱老孃,這小妞不教訓不成!
我立刻大聲說:“好,晚上你自己睡,別往我床上爬了!”
我這話剛落音,一抬頭,卻看到呂志偉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正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和馮甜,一見我注意到他,立刻連連擺手,“我可什麼都沒聽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