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哥也給我買了雙新鞋,都是同他自己一樣的,千層底兒的厚實黑布鞋。
我如今這好好一打扮,還真有幾分像那些學茅山術的道士嘞!
欒平安早早就準備好了一匹大宛駒,棗紅色的鬃毛,洋洋灑灑,威風極了。
只是,我們有三個人,卻只有這一匹馬。
張宏嵊第一個道。
“讓施兄弟騎馬,咱們兩個人步行回陰山。”
欒平安自是什麼都聽他師哥的。
起初我不肯。
張宏嵊便暖心寬慰我。
“你腿腳不方便,受不了長時間跋山涉水。
更何況,我和師弟都想早一點回陰山簿同師傅交差。等回到陰山,以後你便要叫我師哥。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說什麼你便聽什麼就是!”
張宏嵊在那大宛駒的馬鞍上鋪上厚厚的棉墊兒,然後他半蹲下身子,讓我踩著他的腿,一手托住我的屁股,將我舉上了馬背。
我們攏共行了兩日夜的山路,直到第三日清晨,我們才終於行到了陰山腳下。
陰山腳下有守山門的小道眾,他們一瞧見張宏嵊和欒平安,便興致連連的吆喝稟報。
“張師兄和欒師兄回來了!快回去稟報師傅,兩位師兄回來了!”
那守山的小道眾年歲也不大,大約二十一二歲的模樣,平頭黃臉,身子骨也是結結實實。
他急忙迎到我們的面前,笑盈盈的迎接張宏嵊和欒平安。
“兩位師兄,總算是把你們給盼了回來。你們可不曉得,自從你們下山那日起。師傅就天天碎碎念,說你們一定不知道去哪處渾玩兒,嘴上都是斥責,心裡頭實際惦記的很呢!”
張宏嵊拍拍這小道眾的肩膀。
“好,我們這就上去見師傅!好好在山門守著,可不許偷懶打瞌睡。”
那小道眾撓著後腦勺,呵呵一笑。
“張師兄,人家早都不幹的事兒了!”
欒平安上前便拍拍嚷壤。
“你這小子,要不是修行時打瞌睡,師傅怎麼會又罰你來守山門?當著我們的面兒,竟還不敢承認呢!”
小道眾被欒平安說的漲紅了臉,然後立刻側著身子,給我們放行。
從陰山的山腳下,一直走到陰山山頂,一共需要攀登1486級臺階。
每一級臺階都是由大理石砌成,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上面就連一片枯黃的落葉都不曾得見。
我們一邊爬著臺階,張大哥一邊為我講解陰山簿的歷史。
“其實我們師傅這個人蠻好說話。只不過樣子兇了一點,是個直來直去的脾氣。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想當年的陰山七傑?”
陰山七傑我自然是曉得。我的師傅馬小山12歲上陰山。
也就是在三十三年前,陰山簿的當任掌門梁洹程,便是馬小山的恩師。
我還記得。馬小山只是師傅逃到上西村隱姓埋名之後的假名字,他之前大名叫馬嘯三。
是梁洹程的關門弟子。
梁洹程一生共收了七位徒弟,我師傅是其中最小的一個。當時他們師兄弟,在茅山門有一個混名。並稱為陰山七傑。
其餘再多的我便是不知了。
我就記得,其中大師兄應該是被當年那33個黑衣人扭斷了他的手筋腳筋,徹頭徹尾成了一個廢人,終身都只能癱在床上。
二師兄劉大恩及三師兄康旭輝都是當年和師傅一起去支援恭陵,是那被冤死的32個人,其中之二。
所以,到現如今為止。這陰山七傑,恐怕也只餘下老四,老五和老六了。
張宏嵊接著道。
“我們師傅在陰山七傑裡排行老五,是現任陰山簿的掌門。他大名徐虎誠,人如其名,還真的蠻像一頭猛虎。”
欒平安在旁邊抻著脖子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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