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漢子張牙舞爪的仰天咆哮。
“你們這群木頭還愣著幹什麼?跟老子一起上。”
雜役們就如同一群黑漢子手中的提線木偶,他吩咐什麼,自己便得照做什麼。
這群雜役一個個愣愣青青,漸漸向著欒平安圍上前,卻又毛手毛腳的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只見那欒平安,一手扯住黑漢子的手腕,然後雙手用力,像擰衣服一般,把這黑漢子胳膊處的關節擰成了螺旋的麻花形狀。
黑漢子吃痛的仰天長嘯。自然,這還不算完!
欒平安一手抵住黑漢子的腋下,另一隻手托住他的後腰,只見他雙腿的扎住馬步,然後雙臂用力,竟將這黑漢子高高舉起。
這欒平安小小身板,卻沒曾想到他竟是力大無窮。
欒平安高舉黑漢,直接將他摔向馬圈後的院牆。
那青灰色的磚石院牆,哪裡能夠抵得住這樣重磅的襲擊。
直接在懸接觸隱隱裂開一條小縫,然後這縫隙越散越大。
只聽“哐當”一聲。院牆被黑漢子砸的碎裂,竟然直挺挺的向後坍塌開來。
黑漢子一口老血從胸腔往口中噴湧,他吃痛的捂著自己的胸口,然後雙腿在地上蹬踹了兩下,重重的癱了過去。
欒平安從不是個會主動收手的人,他再次往黑漢子的方向直逼。
而這回,張宏嵊對著自己的這個暴躁的師弟,竟然從始至終沒有開過半句口,更加沒有做出任何阻攔的舉動。
欒平安走到黑漢子腳邊,一手握著他肥胖的腳腕,然後自己的手型化成一個龍爪。這龍爪在黑漢子身上的每一處關節死死摁下。
只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咯吱咯吱作響,在夜空中是那樣的清晰。
不須片刻,這黑漢子渾身的每一處關節全部盡斷,這回的他,當真成了一個沒有骨頭的巨大肉球。
那群木偶般的雜役見狀,好像一瞬之間全部恢復了精氣神。
他們狂吼亂叫,然後一個個手忙腳亂,四散逃命去了。
現在,整個院子裡。只剩下張宏嵊,欒平安平安與我。唯一一條還能喘氣兒的,便是那個陰險毒辣的麻臉惡婆娘。
這惡婆娘見自家的男人已然成了一個重度殘廢。她的膝蓋癱軟,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嬌滴滴的痛苦哀求。
“兩位道爺,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奴家吧。
奴家只是個軟弱的女眷,全部都要聽自己男人的命令。你們可莫要傷害小婦人呀!”
這個麻臉惡婆娘,都到了此般境地,竟還在信口雌黃,胡亂編排。
那欒平安自然也不是個傻子,他還是能夠輕易的分辨,什麼人是奸,什麼人是惡。
像麻臉惡婆娘這般的毒婦,倘若聽信了她的花言巧語,日後還不知道要有多少無辜的人兒繼續受罪。
欒平安朝著那娘們兒大聲咆哮。
“為何要害著小兄弟的性命?”
“奴家只不過是怕,怕兩位道爺兒再回來找我們的麻煩。”
“我師兄把自己身上的全部家當都給了你,你竟還要做出如此陰狠毒辣之事來?”
那麻臉惡婆娘聽到這話,繼續狡辯道。
“哎呦呦!不就是20塊錢嘛!瞧瞧你們這個兄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渾身沒有二兩肉,又瘦又矮,還抵不得十塊磚頭高嘞!
他又是個瘸子,我們留下他,已經是莫大的仁慈!但凡他流落到外面去,不消三天,也要餓死在街頭。
像他這樣的東西,走到哪裡都是個累贅。在這濱水城,他根本活不下去!”
欒平安自然聽不進這個婆娘的滿口胡話。
“好你個毒婦,口口聲聲都在狡辯。像你這般的陰毒小人,便該同你家男人一同斷掉你的筋脈,碎了你的骨頭。把那一條害人的舌頭勾下來,免得日後你再次為禍人間。”
麻臉惡婆娘聞言,只見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土黃髮黑,她扯著喉嚨,高聲哀嚎,以頭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