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只要是張大哥的命令,我一定照做。
我跟著其他那些弟子一樣,把自己的臉龐抬的高高的,繼續聽著徐虎誠在上面誇誇其談。
徐虎誠仍在講述陰山的地理位置,不過我就在剛才,已經把陰山的地形圖給畫好了。
我偷偷的把畫著地形圖的那張黃色符紙,在手中默默折起,然後小心翼翼的塞進自己的道袍之中。
徐虎誠一眼又發現了我的異常。
這次,他氣得直跺腳。
“唉!唉!那個施現,我講課是很讓人聽不進去嗎?你要麼低頭不仔細聽講。要麼就偷偷在下面搞小動作。
你到底想怎麼樣?新入陰山門一百多個弟子,怎麼就你一個人這麼特殊?”
“我,我沒搞小動作!”
“你他孃的還跟老子說謊?我冤枉你了,怎麼的?我親眼瞧見你那雙手,在道袍裡面摸摸索索,怎麼?你身上長蝨子了?”
“沒,沒長蝨子!”
此時此刻,我真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黴。下面一百多個聽課的人,徐虎誠怎麼就單單隻能注意到我一個?
徐虎誠被我氣急了,他直接點起我的大名。
“施現,你給我站起來!”
我聞聲,登時立刻站起。只是因為我的左腿不太靈便,這一起身,身體有些搖晃。東倒西歪,險些跌了一個大跟頭。
好在,坐在我身邊的嚴七崖一把扶住了我。
徐虎誠真的是越看我越生氣,他的呼吸聲都在逐漸變得急促。不過,他畢竟是陰山簿的掌門,在適當的時候還是要控制自己的情緒。
徐虎誠眼睛翻斜,努力的深呼吸。
“啊……!施現,現在你跟我講實話,你剛才低著頭在幹什麼?”
我有些害怕,只敢用自己的眼神偷偷的瞟著張宏嵊!
徐虎誠看見了我的小舉動,氣的一拍大腿。
“我問你話呢,你看張宏嵊幹什麼?怎麼?他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我只好如實回答。
“我剛才很認真的聽掌門說的每一句話,然後在畫陰山的地形圖。”
徐虎誠聞言更加詫異。
“怎麼?就單憑我剛才說的那些,你就能把陰山的地形圖給畫出來?”
我點點頭,掏出了自己道袍裡的黃色符紙。
“我沒撒謊,不信你瞧。”
張宏嵊急忙從前面走下來,然後接過我手中的符紙,把其伸展開來!
他瞧了瞧我畫的地形圖,又看了看我。語氣溫和的對我道。
“畫的不錯,還蠻有天分的!”
徐虎誠大手一伸。
“宏嵊,拿過來給我看看!”
張宏嵊立刻三步並作兩步,將這張地形圖雙手交給徐虎誠。
“掌門,施現畫的不錯,就憑你剛才的三言兩語,他還真能把咱們陰山簿的地理位置給畫的八九不離十。
您說,這小子是不是有些天賦?”
徐虎誠有些不大相信,直到把這張地形圖完全接在手裡,又認真看上兩遍。
他的眼神裡瞬間成剛才的厭惡,變成了燃起一絲光亮。
“嗯!畫的還真湊合!”
徐虎誠樂了,“別說,挺像那麼回事兒的。這是個天賦,但憑言語概括,就可以畫出詳細的地形。這將來出任務的時候完全能用得上啊!”
我萬萬沒有想到,徐虎誠竟然會這樣說。我只當他對我全部都是厭惡,原來,他倒頗為惜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方面的好苗子。